<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評論 >> 精彩評論 >> 正文

    文學如何書寫中國的歷史與記憶(王研)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1月25日14:00 來源:遼寧日報 王 研
    作家賈平凹
       文學評論家李敬澤
    北京大學教授陳曉明

       □中國文學有自己的獨特性,它的獨特性蘊藏在我們的時空當中,蘊藏在我們的內心當中

      

        □中國這個社會應該是水墨的,小說也應該是水墨的,既寫實又寫意,能渲染開來

      

        □當歷史不再是歷史、記憶不再完全是個人的記憶,而變成了經驗、直覺的時候,才有了文學

      中國是一塊很獨特的土地,在這里,個人的命運總是與國家、民族的命運緊緊纏繞。每個人的歷史與記憶,就是國家、民族的歷史與記憶。那么,在這塊土地面前,文學應當扮演什么角色?更具體地說,中國文學要如何書寫中國的歷史與記憶?

      最近,著名作家賈平凹與文學評論家李敬澤、陳曉明在北京大學進行對談,試圖從作家的創作經驗與創作實踐出發,為上述問題找到答案。

      中國作家在面對國家、民族的歷史與記憶時,要以怎樣的姿態和心態去書寫

      今年9月,賈平凹的最新長篇小說《老生》面世,這是一部以個人的命運輾轉和時代的跌宕變遷為主題的作品。故事發生在陜西南部的山村里,從20世紀初一直寫到今天,是現代中國的成長縮影。這是賈平凹第一次進行“民間寫史”嘗試,他希望用中國的方式來記錄百年中國史。

      為什么賈平凹要去做這樣一種嘗試?他在對談期間回答一位北京大學學生的提問時說道:“我考慮自己下一步要寫什么的時候,會去想它對中國文學的發展有什么意義,如果沒意義那就用不著寫了。我這個年齡段的作家,把我所生活的年代、所知道的東西、所要表達的東西更多地寫出來,完成我的思路。這也算是一個使命吧。 ”

      近年來,陳曉明一直在闡述一個觀點,那就是中國的文學應當表現出中國經驗,在這一次對談中,他再次提出:“中國文學有自己的獨特性,它的獨特性是蘊藏在我們的時空當中,蘊藏在我們的內心當中的。 ”那么,中國作家在面對國家、民族的歷史與記憶時,要以怎樣的姿態和心態去書寫?賈平凹醞釀與寫作《老生》的過程或許能夠成為一種經驗。

      賈平凹出生于陜西丹鳳縣的棣花鎮東街村。 3年前,他回了一趟老家。那次的故鄉行讓他感觸良多,回到西安后,他常常悶在書房里,什么都不做,一邊吸煙一邊回憶自己所知道的100多年。在《老生》的后記中,他追問自己:“時代風云激蕩,社會幾經轉型,戰爭,動亂,災荒,革命,運動,改革……能想的能講的已差不多都寫在了我以往的書里,而不愿想不愿講的,到我年齡花甲了,卻怎能不想不講?! ”在這樣的初衷的驅動下,他提起筆來創作了 《老生》。

      以文學的方式梳理歷史,不僅要觀照歷史本身,更要將人與自然、人與歷史、人與人的微妙關系收入其中

      曾經有一段時間,中國作家喜歡向西方經典尋找經驗,并將其形式與精神嫁接到中國的故事當中。這樣的做法固然給中國文學帶來了新鮮的面貌,但也造成了另外一種失落。

      記者從賈平凹的敘述中發現,他的《老生》是一次向中國文學經典的深度回歸!独仙返膭撟髟袛嗳,賈平凹苦惱著歷史如何歸于文學。于是,他反復閱讀《山海經》,因為“它寫各方山水里的飛禽走獸樹木花草,卻寫出了整個中國”。放下《山海經》,賈平凹又數次前往秦嶺,探訪隱于深山之中的人,聽他們講對人世、對自然的感悟與體驗。走下秦嶺,賈平凹回城后畫了一幅 《過山河圖》。當他第四次提筆寫《老生》時,再沒有中斷。

      并且,他用解讀《山海經》的方式來推進《老生》中的歷史。 《山海經》與《老生》的主體故事靈魂相依:《山海經》一座山一座山地寫,真實意圖在描繪記錄整個中國,其旨在人;《老生》一個村一個村、一個人一個人、一個時代一個時代地寫,無論怎樣滄海桑田、流轉變化,本質都是一樣,是寫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人的命運。

      賈平凹用老生常談的敘述方式記錄中國近代百年歷史,不同于以報告、全紀實為核心的正史,他不僅要講山?v橫與客觀事件,更要講每一種人群在跌宕歷史中的浮沉輾轉。

      在磅礴正史面前顯得無限渺小的人的行為,在文學中卻能有蚍蜉撼樹之勢。以文學的方式梳理歷史,不僅要觀照歷史本身,更要將人與自然、人與歷史、人與人的微妙關系收入其中。

      文學應當提供一種源于歷史、記憶,但又超越歷史、記憶的維度

      對談期間,賈平凹提出一個很有意味的觀點,他說:“中國這個社會應該是水墨的,小說也應該是水墨的,既寫實又寫意,能渲染開來。 ”水墨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符號之一,蘊含著豐富的中國文化精神。從水墨中尋找創作養分,對于作家來說,應當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賈平凹對中國社會以及中國文學的這種理解或許也是來自于《山海經》的影響。他說,如果按照現在的閱讀習慣,恐怕許多人是讀不進《山海經》的,“《山海經》的句式非常簡單,就是幾千年前的中國有一座什么山、山上有什么樹,樹長得什么樣,再過100米又有一座山、山上長的什么樹,山上有什么動物……但當你真的讀進去之后,就會發覺它特別有意思。 ”

      賈平凹認為,中國人的思維、對外部世界形成的觀念,乃至中國文化的源頭都在《山海經》里面。 “我想,《山海經》的作者不可能背著一個行囊、拿著一把尺子去量哪里有一座山,到那里要走多少公里,如果純粹寫這些東西,似乎有問題。 《山海經》寫的其實是中國人的觀念、思維是如何產生的,中國人是怎樣看待世界萬物的。 ”

      李敬澤說,只有當歷史不再是歷史的時候,只有當記憶不再完全是個人的記憶,而變成了經驗、直覺的時候,才有文學。也就是說,如果只有歷史、只有記憶,那不能稱之為文學。文學應當提供一種源于歷史、記憶,但又超越歷史、記憶的維度。這一分析與賈平凹的“水墨”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小的時候總是聽我姥姥講這個村、那個村的事兒,其實她也是在說歷史,但是,聽在我的耳中就是鄰居家的事兒,感覺不到什么歷史的印記,歷史已經完全變成飄蕩在人世間的一個傳說。 ”李敬澤說,“當我們回望中國的經典文學,從《莊子》到《山海經》,再到《紅樓夢》,它們都那么熱烈而又投入地書寫著我們人世間所有紛紛擾擾的事,但同時又使我們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大荒之野,是超越這個沉重、喧鬧的人世間的,體現了中國人對待歷史、記憶的一些根本的精髓的態度。 ”

      “如果從人文發展的角度來看歷史,100年也只是一瞬而已。當我們用這樣的視角來觀察,會看透很多事情,也就可以實現超越。 ”《老生》的主人公是一個唱師,賈平凹說,唱師生活在社會的最基層,是一個超越了族類、超越了不同的制度、也超越了人和事的人物,“我用他的視角,是有意識地超越著來看100多年的歷史進程,希望越過一般的是與否、對與錯的觀念,看到人生的那種‘大荒’。 ”

      作家看到歷史之重、記憶之重之后,還要有能力在整個藝術創作過程中將“重”轉化為“輕”

      在李敬澤看來,作家用文學的方式來面對歷史與記憶,是因為自身對歷史、記憶負有一份責任。但是,作家看到歷史之重、記憶之重之后,還要有能力在整個藝術創作過程中將“重”轉化為“輕”。他說:“所謂‘輕’和‘重’不是一種價值判斷,不是說‘輕’的好、‘重’的不好,而是有‘重’才會碰到地上,有‘輕’才能碰到天上。 ”

      賈平凹認同李敬澤的觀點,同時他也提出:“作為一位作家,筆墨落在紙上的時候就要寫得實,但文學不是純粹的歷史,作家在書寫歷史的時候,要思考如何將歷史歸化到文學當中。轉換的方法有很多種,記憶是其中一項,也是特別重要的一項。 ”

      賈平凹認為,文學有強大的發現功能,是對社會的一種記錄,也可以說文學就是一種記憶。 “對具體的作家來講,他寫的東西基本就是他的記憶。個人的記憶是屬于個人的,但從更廣泛的層面來看,個人的記憶也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甚至是一段歷史的記憶。我非常欣賞榮格說過的一句話——‘文學的根本目的是表現集體無意識’。這句話讓我很震撼。怎么抓住社會的集體無意識?這就要求作家必須要了解、關注社會,然后才能抓住其中的關鍵。有了這個意識以后,再去尋找原始具象的東西,把它們寫出來,那么,作品也就成功了。 ”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