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傳統,潛心研究本土文化歷史,以現實主義的文學創作手法表現本土文化歷史題材,作家吳志達最近由線裝書局出版的長篇小說《邊塞狼煙》,就是對他文學創作“堅守和堅持”的肯定和回饋。
《邊塞狼煙》圍繞張家口北部村莊清水營子種植罌粟和消滅煙毒的恩怨糾葛展開故事,揭示了只有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才能根除百年鴉片之害,實現民族復興。小說講述了蕩氣回腸的故事,再現了獨特地域的生活場景,塑造了金福、金貴、林老上、老倌頭、趙瞎子、春蘭、白掌柜等形象鮮明的人物。小說歷史背景厚重,故事跨越民國、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歷史時期,以清水營子發生的故事為主線索,放射狀延伸出附屬線索——大馬群山、蓮花灘鎮、獨石口、張家口,五條線索有序交織,拓展出宏闊的敘述空間,以人物命運推進小說故事情節發展。
《邊塞狼煙》深受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和梁斌《紅旗譜》的影響,呈現出了遼闊的場景、厚重的歷史氛圍、真實生動的細節和雕塑般的人物形象。小說涉及的主要人物、次要人物、背景人物達上百人,性格各異,命運曲折。沒有細節就沒有活生生的人物。作者能夠細致入微地刻畫人物,每一個細節的精確性都令人稱奇。同時,作者把筆觸由個人延展到人物所代表的整個族群,完整展現了人類內心世界的多樣性,并把小說的復雜結構與敘事的抒情格調有機結合了起來。
和畫家一樣,吳志達文字的色彩感非常強烈,《邊塞狼煙》里不少文字描寫(尤其是景物描寫)就是運用文字色彩的典范:“狼針草在黑夜猛風里呼嘯,翻滾著起伏不定的黑色草浪,就像波濤洶涌的黑色海面!薄按笥昀锏拇鬅煹,騰起青白霧氣似的茫茫水汽,到處是在雨帳雨霧里跑散的割煙人。天地之間白茫茫,沒有了天邊地壤的分別!弊x這樣的“文學畫面”,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講究光色的印象派的畫作。
以筆者的閱讀經驗來看,寫張家口本土的長篇小說不多見,比較著名的有丁玲的《太陽照在桑干河上》,張雷的《變天記》《山河志》,鄒狄帆的《大風歌》等。這些長篇小說的寫作地理環境都集中在張家口南部,而張家口北部地域渾厚粗獷,野性十足,但是長期以來卻鮮有能與之相匹配的文學作品問世。此次吳志達的本土創作能夠引人注目,其意義之一也正在于此。
吳志達的長篇小說創作遵循的是傳統現實主義的文學創作手法,描寫人物、敘述故事、描摹風土民俗、營造人物活動環境,都能夠達到有聲有色有神,如見其人如臨其境的逼真程度。他的傳統現實主義就是原原本本地書寫現實真實,從題材選擇、作品結構、文學語言、人物塑造、生活展示、情節故事、作品風格等方面反復審視衡量。
吳志達始終守望本土,堅守傳統,與肖洛霍夫守望頓河、梁斌守望冀中平原一樣,他的“頓河”和“冀中平原”,就是張家口北部廣袤蒼茫的黑土地。他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黑土地,他的筆觸始終沒有離開過黑土地,他是一個文學的跋涉者,更是一個文學的朝圣者。經歷了艱難而漫長的孕育期和成熟期,他奉獻給這片黑土地的定將是無比豐碩的文學果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