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評論 >> 精彩評論 >> 正文

    道不盡的 家國情懷——讀長篇小說《平安扣》(張秀山)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2月12日10:40 來源:河北日報 張秀山

      魯迅先生說過:“從噴泉里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里出來的都是血!弊x罷李焱的長篇小說《平安扣》(河北教育出版社,2014年8月出版),這句話再次涌入腦海。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與那個特定年代一起,成為共和國歷史上一道無法抹去的傷痕。這些年,以大地震為背景的小說和影視劇陸續出了不少,有的還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但一些作品卻讓人覺得“隔”。旁觀者和親歷者感受是不一樣的,這是翻了再多材料,看了再多影碟,采訪了再多人,也難以還原再現的。一些文藝作品,輸就輸在細節、情理和常識上,缺乏苦難中煎熬過來的人特有的命運感。從這層意義上說,《平安扣》高出一籌。

      作者是唐山人,又是職業記者,這就使她比別人更了解這個城市和城市的人們,更具備資源優勢。經歷過災難的人們有著怎樣的心路歷程?又是如何相伴走過坎坷的30多年?這些問題始終在她心頭縈繞,最終演繹成30萬字的長篇小說。小說最初叫《震漏兒》,這個詞語源于劫后余生的唐山人自我調侃,不乏辛酸、苦澀與眼淚。但后來作者放棄了這個標題。因為這個詞語無法概括出他們身上的倔強、豁達,悲苦中的樂觀,困境中的奮爭和對幸福生活的追求?紤]再三,最后確定了《平安扣》這個書名。

      小說背景是唐城,筆者不認為就是唐山。作者顯然為避免“對號入座”,有意模糊地方特點!镀桨部邸凡荒芎唵螝w結為災難題材,盡管作者用相當多的筆墨寫了地震的慘烈及其給人造成的身心創傷。不少作家、藝術家鐘情災難題材,就因為“綻放在廢墟上的鮮花”更容易制造戲劇效果,也更容易取得商業上的成功。而李焱有意回避這一點,她只把災難當由頭,她的創作“野心”更大。在時間上,小說從地震前的1975年寫起,縱貫30多年;人物眾多,兩大家子,十幾口人,聚散離合。這種家族敘事方式,是國內長篇小說創作者最愛采用的。宏大敘事,全知視角,真正寫好的,卻鳳毛麟角。而且以時間為軸,按故事的天然時序寫下去,容易寫成流水賬,又可能與時代貼得太近,用小說圖解當代史。但也許是記者職業使然,作者還是采用了這種敘述方式,使得《平安扣》個別章節幾乎在刀鋒上行走,讓人擔心失控。好在作者基本上是貼著人物命運來寫,避開了簡單的時代符號。

      當下國內長篇小說創作繁榮,也讓人眼花繚亂。不少作者把小說創作當成炫技,而且天馬行空的寫作路子和花哨輕飄的文體,在網絡時代似乎更易成功。李焱受19世紀批判現實主義作家和中國古典小說影響較深,無論是寫作態度還是寫作方式,都可以看出向大師致敬的影子!镀桨部邸穱栏褡裱F實主義手法,按照生活的邏輯推進,舒緩、厚重,顯得從容不迫。從小說結構與情節架構上,可以看出作者對傳統章回小說的學習與借鑒,章與章之間銜接自然,可謂天衣無縫。而且特別注重閱讀心理需求,講究伏筆和文勢,張弛有度,冷熱相濟,給予讀者不同的審美感受。

      筆者始終認為寫小說就是寫人物,沒有“立”起來的人物,小說不算成功!镀桨部邸饭蠢粘鱿鄬ν暾娜宋镄蜗,王樹生、王衛東、林兆瑞、劉蘭芝、丁媛……無論是善良本分,還是卑瑣自私,都入情入理,躍然紙上。小說充滿道德詩意和人性的關注,特別是對以王樹生為代表的底層小人物不戚戚于貧賤、不汲汲于富貴的人生態度給予肯定。當一些人飛蛾撲火般投向名利時,這些人不為所動。他們用誠實、本分的勞動,創造著溫飽和幸福,小說寫出了他們身上特有的一種精神的敞亮。

      小說名為《平安扣》,這個小物件在小說中多次出現,其中的象征意義不言自明。因為經歷過災難,唐城人對“不再折騰”格外向往。小說中林兆瑞的書齋名叫“三平堂”。在第五章里,作者借林兆瑞之口解釋“三平”意為平安、平靜、平!捌桨矠楦,只有平平安安,才會生活越來越富裕;平靜為福,不要大喜,也不要大悲,平平靜靜地生活,才是一輩子的福分;平常為貴,見高官不覺得低,見百姓也不覺得高,平平常常最為珍貴!

      這幾句話代表了中國人的普遍心態,表現出老百姓的一種家國情懷,最終成為小說中試圖表達的主題。

      談到家國情懷,或許覺得有些空泛。其實“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自古就是中國知識分子推崇的理想人格。書中的林兆瑞,一位文弱的戲曲工作者,大地震后強忍失去親人的劇痛,帶領大家自救;退休后,又拖著衰病之軀為振興地方戲曲忙碌奔波。他和女婿王樹生一樣出身平民階層,骨子里卻透著高貴與優雅。他們面對苦難從容鎮定,對親人充滿責任擔當,對理想信念執著堅持。他們對家庭對城市對國家有一種深情大愛,一種高度認同感和歸屬感、責任感和使命感。他們悲天憫人的情懷讓人產生共鳴,精神得到凈化和提升。

      創作上,作者沒有局限于私人生活,滿足于“私寫作”,這是值得肯定的。但如果用更嚴格標準來衡量,在突破記者角色局限,由新聞寫作完美變身文學創作方面,還是稍有不足。小說一些地方寫得太實太密,缺少文學的空靈。另外個別章節略顯冗長,一些細節顯出斧鑿痕跡,文字上也概括較多。這些也算是白璧微瑕吧。

      寫小說是純技術活,不帶感情去做這件事,成為當下不少作家認同的觀點。讀《平安扣》卻時時能感受到作者的感情流露。小說帶著毛茸茸、濕漉漉的生活氣息,打動了讀者,這是新世紀小說最稀缺的東西。當超然和冷漠成為當代小說的普遍特征時,李焱的《平安扣》就顯得尤為難得。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