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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開生面的抗戰書寫(白燁)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2月24日08:09 來源:中國作家網 白 燁

      為著紀念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更為了不忘國恥、銘記歷史,2014年間,有關抗戰題材的長篇小說紛至沓來,幾乎形成了一個文學寫作上的熱潮。在如許的抗戰題材小說中,海飛的《回家》,并非是正面強攻式的描寫抗戰生活,卻以人性化的故事和小人物的遭際,探悉了抗戰題材文學的新的可能,開拓了抗戰題材寫作新的空間,從而在眾多的抗戰題材小說中脫穎而出,另樹一幟。

      與人們習見的抗戰題材小說明顯不同,海飛《回家》的藝術鏡頭,既不對準以游擊方式痛擊日軍的八路軍、新四軍,也不瞄向在正面戰場上打打退退的國民黨部隊,而是描寫了一群由新四軍散失的傷兵、國民黨部隊潰敗的殘兵和落草為寇的匪兵,相互之間的抵牾與危難關頭的聯手,從一群小人物的獨特角度,揭示了抗戰的殘酷本相以及全民奮起的狀態。從小說寫法上說,是十足的旁敲側擊、典型的以小見大。

      《回家》所著力描寫的,并非戰斗在抗戰前線的將士們英勇拼殺的壯烈畫面,而是一群抗戰潰兵的一心回家的漫漫歸途。新四軍老兵陳嶺北因總嚷嚷著回家,惹怒了連長被關了禁閉,在虎撲嶺伏擊戰被俘后,他和幾位戰友逃脫出來,只想盡快回家,但無意中遭遇護送日軍俘虜的游擊隊長被日軍追擊,他在幫著擊退日軍之后,奄奄一息的游擊隊長囑托他“當護送隊長,把鬼子押到南通”。于是,押送日軍俘虜的任務和渴望回家的目標,就成了時時糾纏著他的難解的矛盾。其實,陳嶺北一心渴望回家,有著特殊而迫切的原由,那就是“完成夢中祖父的托付,讓祖父的在天之靈看著他娶寡嫂棉花,然后再和棉花生一個兒子”。去世祖父的遺囑,賢良寡嫂的命運,接續香火的使命,合而為一地凝聚成他回家的念想,讓他念茲在茲,心急如焚。但受傷嚴重的戰友需要養護,護送日軍戰俘的任務需要完成,滯留于四明鎮戚家祠堂的陳嶺北只好強抑著回家的熱望,與黃燦燦領頭的國民黨潰兵、與麻三為首的老鼠山山匪苦苦周旋,以求相安無事。而黃燦燦收攏起來的國民黨潰兵,因部隊被打散,遍體鱗傷,他們也只有一個共同的愿望,那就是“養好傷,各自回家”。但這樣的意愿,也因眼下的戰亂不斷阻遏,始終可望而不可即。

      讓人為之驚異的是,當國民黨部隊話務兵從步話機里偶爾得到“執行一個堵截任務”的命令后,懶人奮起了,“病貓”發威了,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執行命令,打堵截戰。陳嶺北更是毅然決然地要求眾弟兄們幫著國民黨部隊打這一仗。山匪們得知這樣一個作戰任務后,也由大當家麻三帶領而來,參與到這個與他們無關的戰事。四明鎮的堵截戰是無比慘烈的,子彈打光了,就拼刺刀、揮鐮刀,一幫“雜牌軍”硬是阻擊了日軍一個中隊,打死了日軍頭目船頭正治,俘虜了日軍記者高月保。決死的戰斗中,黃燦燦、麻三、小浦東等都犧牲了,“陳嶺北帶著大家一路向北邊行走”,他告訴這些國民黨軍的兄弟,“到了家門口就留下來,沿途都可以回家,但是新四軍不可以,新四軍必須把香河正男順利送到南通的新四軍駐地”。而當陳嶺北終于走進村里、回到家里時,傳來的卻是寡嫂棉花被日本兵強暴后投潭自盡的噩耗,一心回家而終于回到家的陳嶺北,只能“久久地抱著棉花的衣裳,輕輕地喊,棉花棉花棉花……”

      無論是新四軍老兵陳嶺北,還是國民黨軍連長黃燦燦,抑或山匪老大麻三,均非志存高遠的時代英豪,委實是得過且過的普通人,蕓蕓眾生的“這一個”,但一旦到了“堵截日軍”的緊要關頭,都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毫不退縮地勇往直前,并以團結一致、同仇敵愾的意志與力量,完成了艱巨異常的任務,讓看似不可能的“堵截”成為了可能。這一刻,退卻的前行了,萎縮的振作了,自私的忘我了,怯懦的英勇了,小兵卒參與了大抗戰,小人物煥發出了新光彩。由此,作品以普通人的奮起、小人物的獻身,反映了八年抗戰的另一種現實、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民族危亡與民族戰爭對于普通中國人的感召與喚醒,普通人與小人物在關鍵時刻的無所畏懼與敢作敢當;丶也怀扇,歸途處處是戰場,這樣的人生遭際和坎坷命運,不僅顯現了普通人深藏不露的民族氣節,小人物身上蓄勢待發的抗爭精神,同時,也對“回家”這一人性化的主題,作了意味深長的哲理化詮釋,那就是國遭禍亂,家難保全,有國才有家,保國亦保家。國與家、家與國,實際上是難以拆解、不可分離的。陳嶺北自己切切實實的遭際,便是這樣一個至理名言的最好詮釋與又一驗證。

      作為當代文學創作的重要資源,抗戰的題材已成就了不少優秀的作家,也孕育出了不少經典的作品,但這些已有的作家與作品,還不能說已就這一題材竭盡所能,窮盡其相。海飛的《回家》就以退中有進的姿態、抑中有揚的手法,著意于小人物的刻畫,聚焦于人性化的透視,在抗戰題材的寫作上走出了慣性,突破了成規,另辟了蹊徑,別開生面。這也向人們有力地表明,長于影視寫作的海飛,因為在藝術素養上兼收并蓄,在題材架構上不拘一格,以及歷史觀念的不主故常,他在小說創作,尤其是紅色題材小說創作上,顯然才情獨具、大有可為,因而無可限量,可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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