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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物的悲喜(朱曉劍)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1月26日11:03 來源:海南日報 朱曉劍
    遲子建遲子建
    《群山之巔》 遲子建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1月出版《群山之巔》 遲子建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1月出版

      文\本刊特約撰稿 朱曉劍

      在小說的世界里,如果列一個人物長廊的話,與歷史人物迥異,基本上都是小人物出場,如魯迅的阿Q、老舍的祥子等等,他們留給世人的印象同樣深刻。無數小人物所組成的世界是每個時代都不可或缺的,但時常因人微言輕,活得卑微,也無處發聲。因此,小說家為小人物代言,不僅是表達他們的悲喜,也是在提示卑微的心也有夢想。

      遲子建的《群山之巔》里所講述的就是小人物的故事,他們笑過愛過恨過,生活里的種種是具體而微,當這一切都成為云煙,也就處在了群山之巔。

      我曾在文章中說過,我們閱讀百年中國史,不僅見證社會轉型,更應該注意到在這轉型的過程中,那些為社會作出貢獻而被歷史逐漸遺忘的“小人物”。他們的存在,讓繁復的歷史變得意味深長。以此看《群山之巔》,也就別有意味。

      龍盞鎮故事

      大時代,小人物,常常演繹出不同的人生故事。

      中國北方蒼茫的龍山之翼,有一個叫龍盞的小鎮,里面住著屠夫辛七雜、能預知生死的精靈“小仙”安雪兒、執行死刑的法警安平、殯儀館理容師李素貞,以及繡娘、金素袖等,這些身世性情迥異的小人物,在群山之巔各自的滾滾紅塵中浮沉,他們懷揣著各自不同的傷殘的心,努力活出人的尊嚴,覓尋愛的幽暗之火。

      辛開溜家族的故事或許更耐人尋味,他祖籍浙江蕭山,被賣到東北,偶然成為一名抗日戰士,卻因娶了位日本妻子,然后就被當作逃兵,兒子對此很痛恨。盡管辛開溜一直在證明他不是“逃兵”,卻改變不了人們的看法。最后,他的孫子殺了養母,而后強奸安雪兒,于是,這個家族就是世俗社會的不祥之家。而安雪兒所在的家族,祖父是英雄,其父親是法警,這個紅色家庭與辛家成為鮮明的對比,構成了小說的核心。

      生活在龍盞鎮上的人們,不管是辛家、安家,還是老魏、單四嫂,以及鎮長唐漢成等人物,他們雖身處在社會底層,活得并不輕松,卻都有一顆善良的心,在尋求自己的理想。這個普通的北方小鎮,讓人記住的不僅是寒冷的天氣,也有著人間的溫情。

      但在小鎮生活里,到處充滿了“誤讀”或不解,辛開溜是一例。安大營的車禍事件也是一例。他在開車送林大花回家的路上不幸墜入江里,被渲染成英雄。而唐眉守著女同學的同時,又與汪團長曖昧,但她的故事同樣充滿了悲劇。就是這樣,在這個小鎮上,每個人活著自己的天地里,有說不出的人生況味。這或正如遲子建所說的“愛與痛的命運交響曲,罪惡與贖罪的靈魂獨白”。

      這與艾麗絲·門羅筆下的小鎮生活有著些許相似,雖然它們不屬于同一個國度。她曾說:“心靈只有在真理穩固的基礎上才會得到安逸!蹦敲,在龍盞鎮的生活中,這一絲安逸卻充滿了種種不確定性,盡管每個人所尋求的都一樣是最初的美好。

      豐饒的生活

      對生活的深度觀察與書寫,讓小說具有了不同的魅力。盡管是相類似的人物,也是有著各式的命運。遲子建的小說人物大多為小人物,比如《福翩翩》講述柴旺一家的瑣碎生活,《額爾古納河右岸》則敘述了鄂溫克人的故事……在遲子建看來,“小人物身上承受并體現著人生的風霜雨雪”。

      這樣的書寫是一個作家的人文情懷相關。當我們看到太多的“官場小說”、歷史戲說之后,就可能將目光聚焦在這些小人物身上,他們固然沒有宏大敘事,卻有著豐饒的生活,那不是單靠作家想象就能完成的。

      《群山之巔》也是如此。

      在后記中,遲子建說:“寫完《群山之巔》,我沒有如釋重負之感,而是愁腸百結,仍想傾訴。這種傾訴似乎不是針對作品中的某個人物,而是因著某種風景,比如滔天的大雪,不離不棄的日月,亙古的河流和山巒。但或許也不是因著風景,而是因著一種莫名的虛空和徹骨的悲涼!所以寫到結尾那句‘一世界的鵝毛大雪,誰又能聽見誰的呼喚’,我的心是顫抖的!彼终f,盡管進入知天命的年齡,但她并不擔心生活有用空的一天,現在她可納入筆下的生活,依然豐饒。這是一位作家的自信。

      辛七雜在書中是最出彩的一位。且看他的出場:“龍盞鎮的牲畜見著屠夫辛七雜,知道那是它們的末日太陽,都怕,雖說他腰上別著的不是屠刀,而是心愛的煙斗”。辛七雜就像一把解剖一個小鎮的“利器”,他的出場,引出了背負逃兵罵名的父親辛開溜和弒母的養子辛欣來,也引出這個小鎮的風物如斗羊節、舊貨節、制碑人……另外一個是安雪兒,侏儒,能預測人的生死,在《熱鳥》中,遲子建將她勾勒為一個精靈般的女孩,在這里則是滾滾紅塵中有了凡人的歡笑和眼淚。

      復雜世界中,每個人的生活有不同的詮釋,在小說家眼里如此,在哲學家眼里也是如此。說到底,他們都是獨自的個體,不可能互相替代。也正因這樣,小說才有了厚度。

      何為群山之巔

      小說所呈現出來的氣場和品質,讓人著迷的地方就在于它給人們提供不一樣的閱讀感受。文學評論家李敬澤將《群山之巔》比作一本孤獨之書,書里的人骨子里都是孤獨、沉默的人!暗姨澾@個世界上還有作家,讓這些沉默的生靈,發出聲音!

      那么,何為群山之巔?在小說的十七個章節之中,遲子建沒有給出答案。在后記中,遲子建有著詩意的“詮釋”:也許從來就沒有群山之巔/因為群山之上還有彩云/彩云之上還有月亮/月亮背后還有宇宙的塵埃/宇宙的塵埃里/還有凝固的水,燃燒的巖石/和另一世界莫名的星辰!

      在小說的閱讀經驗中,可能會在意一些諸如技巧、解構等表象,而忽略掉小說的內在品質。如此一來,小說可能就與故事會相似。但在小說中語言所呈現出的風景,尤其值得關注,比如遲子建的語言以濃郁、深厚見長,照她的話來說,《群山之巔》是,高高的山,普普通通的人,這樣的景觀,也與我的文學理想契合,那就是小人物身上也有巍峨。

      不過,這種巍峨常常是被瑣碎、細致的生活所遮蔽,這就像是在浮躁時代,也需追尋獨立甚至任性的生活。我理解這是對小說的挑戰,畢竟小說不同于生活,它還有著更深刻的人性追求,舍棄這個,可能就無法看到小說里的“景觀”。

      如果將遲子建的小說與世界小說相比,同樣也能看出小說里所講述的故事,更多的是與人性相關。一部小說僅僅是“接地氣”,舍棄了價值觀,可能就使小說變得流俗。相對于刻意經營的小說家,遲子建可能追求的是小說里呈現出生活的原生態,在小鎮上,生活是不斷流的長河,除了人物、建筑,還有花草樹木,以及由此延伸出豐富的生活觀。

      大時代里,小人物的悲喜,進入不到歷史學家的視野,但他們同樣是世界的組成部分。因此小說家對小人物的關注,同樣是建立在對世界的理解之上。精靈、天使,他們不只是存在于童話故事里,而是深藏在我們的內心,猶如在群山之巔上的太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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