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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記詩人鄭愁予(徐魯)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2月05日09:40 來源:中華讀書報 徐魯
    鄭愁予鄭愁予

      30多年前我剛開始學習寫詩的時候,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過一冊開本窄小的《中國現代抒情短詩100首》。這本詩集篇幅不大,大致是每位詩人僅選一首,在80年代初期,這卻對我們那代詩歌熱愛者產生過深遠影響。其中選入了臺灣詩人的兩首詩作,一是鄭愁予先生的名作《錯誤》,一是老詩人紀弦先生的《你的名字》。第一次讀到這兩首詩時,真是如嘗禁臠。當時大家幾乎都把鄭愁予的這首《錯誤》視為獻給戀人的愛情詩。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多年之后,我看到三聯書店

      2000年版的《鄭愁予詩的自選》卷一里這首詩的一段“后記”,才明白這首寫于五十年前的名詩,原來與抗戰中的逃難、與母親的等待與盼歸有關:

      “童稚時,母親攜著我的手行過一個小鎮,在青石的路上,我一面走一面踢著石子。那時是抗戰初期,母親牽著兒子趕路是常見的難民形象。我在低頭找石子的時候,忽聽背后傳來轟轟的聲響,馬蹄擊出金石的聲音,只見馬匹拉著炮車疾奔而來,母親將我拉到路旁,戰馬與炮車一輛一輛擦身而過。這印象永久地潛存在我意識里。打仗的時候,男子上了前線,女子在后方等待,是戰爭年代最凄楚的景象……詩不是小說,不能背棄藝術的真誠。母親的等待是這首詩、也是這個大時代最重要的主題,以往的讀者很少向這一境界去探索!

      鄭愁予出生于1933年,童年時期正處在八年抗戰之中。他的父親是國民黨的一位將軍,詩人從小就和母親一起跟著軍旅中的父親過著不斷遷徙的日子,從老家濟南到北平、南京、漢口。1944年冬,國民黨軍隊湘桂大撤退的時候,他們一家又從漢口到衡陽、桂林、柳州、梧州……兵荒馬亂、居無定所的生

      活,故國山河被日寇的蹄鐵踐踏……從童年時代起就深烙在他心中。這也使他后來的詩歌創作中一直有一種強烈的家國情懷和溫潤的底層關懷意識。

      因為少年時代經歷了太多的遷徙,他的詩中也抒寫了很多浪跡異鄉的記憶與感受,所以鄭愁予后來被詩壇稱為“浪子詩人”。對此,詩人不以為然。他說:“因為我從小是在抗戰中長大,所以我接觸到了中國的苦難,人民流浪不安的生活,我把這些寫進詩里,有些人便叫我‘浪子’。其實影響我童年的和青年時代的,更多的是傳統的‘仁俠’精神和悲憫情懷!

      2014年秋天,81歲的鄭愁予先生和夫人余梅芳女士應邀來到武漢出席首屆海峽兩岸中華詩詞論壇暨聶紺弩詩詞獎頒獎大會。詩人的夫人余女士是湖北漢陽人,他是“湖北的女婿”。說起與湖北、與武漢的緣分,詩人禁不住有些激動,道出了好幾層意思。

      他說,湖北是一個“詩省”,楚辭就發源在這里,而他“對屈原的敬重卻是無以復加的”,他說他的靈魂里有著濃重的“屈原情結”。他原名鄭文韜,到臺灣后改名“愁予”,就來自屈原《九歌》中的“帝子降兮北渚,目渺渺兮愁予……”。

      他認為,中國的詩人,中國人的情懷,都難離這個“愁”字,屈原的“哀民生之多艱”就飽含一種憂愁與悲憫,中國詩的性靈,藏在情緒的流動中,而這個“愁”字,就是性靈的一種較高藝術境界。

      “詩,對人類的文化、文明是做出了杰出的貢獻的!痹谖錆h,鄭愁予先生由屈原談到了古代神話和《詩經》。他說,詩歌是離我們很近的東西,它源于人們對自然的敬畏和日常生活;全人類的詩歌的起源,都與神話有關,作為一個寫詩的人,他是“信仰神話”的。他認為,屈原的浪漫主義詩歌里,也充滿了神話;而現代人可以將詩歌寫在手機上,這只能說明,現代文明中最尖端的高科技,再加上最古老的神話,為我們的詩歌提供了最現代和最古老的“兩大支持”。

      1948年底,15歲的鄭愁予隨父母親由北平抵南京,不久又沿長江上溯到漢口,投奔二姨家。這次省親經歷使他有了第一次在報刊上發表詩作的機緣,他把自己在漢口碼頭離船登岸的真實感受寫成題為《爬上漢口》的一首詩,不久就發表在當時的《武漢時報》“新詩園地”欄目里。

      詩人清晰地記得,他的詩登在緊靠刊頭的左上方,而且用大一號的字,還加了黑線的框,顯得十分突出。這是他的詩作第一次在報刊發表。他記得,那個欄目的編輯叫胡白刃,詩歌發表后,胡白刃還曾經邀他到武昌司門口附近見過一次面。住在漢口的這段日子,他還寫了一些“悅賞異性”的詩句,抒發的是少年維特式的煩惱。而后來那些贏得了詩壇交口稱譽的、包括那首《野店》在內的《邊塞組曲》,也是在這一時期開始構思和動筆的。

      在漢口停留的時日不多,鄭愁予就又跟隨家人去往湖南,在衡陽道南中學讀書。鄭愁予的詩人生涯,在衡陽踏上了新的起點。1949年,他在道南中學與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成立了“燕子社”的詩社,編輯壁報,發表詩歌習作,還創辦了油印刊物《燕子》。這年五月,他以“青蘆”的筆名自費印刷了第一本詩集《草鞋與筏子》。也是在這一年,他隨家人去了臺灣。

      到臺灣后,他先是就讀新竹中學,后來進入中興大學法商學院學習,畢業后在基隆港務局工作。這一工作,為他寫下大量優美的航海詩提供了條件。他的《船長的獨步》《小小的島》等航海詩,至今被人傳誦。

      鄭愁予與大陸許多現代詩人有著密切的精神聯系。他說,他很早就喜歡艾青、綠原的詩,也受過他們一些影響。在臺灣,他和老詩人紀弦、已故詩人楊喚都有亦師亦友的情誼。紀弦曾和戴望舒、徐遲共同創辦過《新詩》月刊,長鄭愁予20歲,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鄭愁予才19歲。紀弦看到頂著個軍訓生光頭出現在他面前的鄭愁予,吃驚地問道:“鄭愁予,你還是個中學生?”在以后的歲月里,這兩位惺惺相惜的詩人在臺灣攜手共進,從詩歌理論和創作實績,一起推動了現代新詩前行。2013年7月22日,101歲高齡的紀弦在美國仙逝。鄭愁予寫下長詩《我穿花衫送你行,天國破曉了》,表達了對這位老詩人的追念,也頌揚了紀弦對中國現代詩所做的杰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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