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評論 >> 精彩評論 >> 正文

    別想擺脫書(趙瑜)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3月13日10:26 來源:中華讀書報 趙瑜
    《植物的記憶與藏書樂》,[意]翁貝托·艾柯著,王建全譯,譯林出版社出版,48.00元《植物的記憶與藏書樂》,[意]翁貝托·艾柯著,王建全譯,譯林出版社出版,48.00元

      “植物的記憶”是艾柯對以文字為代表的人類文明的一個命名。在紙質印刷品出現之前,人類文明通過口口相傳的有機記憶方式存在。其實,這種有機的記憶,在紙質書出現之后,依舊長時間存在著,一直延續到今天,比如有些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人所掌握的獨屬于他們內心的一些體驗。

      我們與書是什么關系呢?艾柯在1991年的一次演講里做過美妙的比喻,大概是這樣的:“看完一本書之后將其拋棄,就好像剛剛和一個人發生了性關系就再也不想見到他一樣!笔堑,我們每一個現代人,都不可能與書絕緣,我們與書的關系是一種戀愛的關系,甚至是一種肉體的關系。這樣的比喻,差不多救活了紙質的圖書,現世的我們,有哪一個不需要一個肉體的戀人呢?

      翁貝·托艾柯是個有趣的人,他有豐富的個人藏書,并由此積累了諸多冷門而趣味的知識。很多人因為有了知識而變得無趣,可艾柯相反,他幾乎只關注有趣味的人生。

      “植物的記憶”是艾柯對以文字為代表的人類文明的一個命名。在紙質印刷品出現之前,人類文明通過口口相傳的有機記憶方式存在。其實,這種有機的記憶,在紙質書出現之后,依舊長時間存在著,一直延續到今天,比如有些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人所掌握的獨屬于他們內心的一些體驗。

      艾柯在《植物的記憶》這個演講里,用概略的方式梳理了人類存在的哲學依據,是記憶。也就是說,人類的辨別能力以及思考能力,都根源于記憶。而記憶是一個龐大而無序的礦藏,文明來源于記憶的有限選擇。當記憶有了選擇的空間,那么,人就存在了。如果記憶沒有辦法選擇,人類就是動物,是無序存在的。當記憶有了詳細與概略,有了意義的指向,那么,人類開始有了意識,有了認識親人的能力,有了新陳代謝,有了尊重老去的人的秩序感。

      一開始,人類文明的記憶方式靠年長的人口頭告知,在數以萬年的歷史里,人類文明沒有文字記錄。那么,年長的人便是用自己的經驗來建立人類的文明和秩序。這便是艾柯總結的有機的記憶。而相對于這種口口相傳的記憶方式,接下來的礦物記憶則要容易保存一些。比如刻在石頭上的一些巖畫,或者用粘土和木頭建成的房子,這些刻在石頭或者大地上的人類文明,以礦物質作為載體,艾柯將之稱為“礦物記憶”。甚至,電腦,也被艾柯歸類為礦物記憶,因為電腦借助于網絡和硬盤儲存記憶,是一種叫做硅的礦物質。

      隨著印刷術和紙質圖書的出現,人類開始有了植物記憶。艾柯這樣寫道:“隨著書寫的發明,漸漸誕生了第三種類型的記憶,我決定稱之為植物記憶,因為,雖然羊皮紙是用動物的皮制成的,但是紙莎草是植物,而且正是由于紙的發明(從十二世紀開始),人們用碎麻、大麻、粗布制成了書籍——此外,‘書’的希臘文和拉丁文的詞源都來自樹皮!

      在沒有植物記憶之前,人類獲得經驗和文明的方式是猜測,是模糊的,不確定的。而有了植物記憶之后,人類開始閱讀,成了與書寫者的對話,有了具體的閱讀對象,甚至有了確定的經驗可以節約人生的時間。

      植物記憶改變了人類歷史的儲存方式,所以,歷史上有不少次對圖書的禁止和管理。這樣造成的結果是,有一些書因為政治的需求而對后世的讀者造了假,這樣的植物記憶成為一個無效的記憶。然而,植物記憶并不是單一的存在,不同版本的植物記憶相互補充,有時候成為一個閱讀者自我辨析的依據。

      隨著印刷術的進步,在現代文明的語境里,人類面對圖書時由開始時的資料有限,到現在的供應過剩。我們每一個人一生的時間是有限的,而存世圖書的類品卻遠超一個人一生所能閱讀的總數。那么,如何選擇一本書,成為很多人的難題。艾柯總結圖書過剩時給讀者帶來的困惑,他這樣比喻:“植物記憶的普及好似民主制度所帶來的一切缺陷:在一個民主政體里面,為了允許所有的人講話,必須給那些沒頭沒腦的人,甚至是流氓混蛋講話的機會!

      正是由于這樣的原因,和一本書建立戀愛關系是非常必要的,所以讀書如同戀愛,如果找到的戀愛對象不適合自己,趁早分手,以免浪費雙方的時間。

      是的,有些書注定要被扔到垃圾箱里,成為被我們遺忘的記憶垃圾。

      書籍是有壽命的,所以不同時間出版的不同版本對同一內容的圖書也是一種保護。而正因為書籍會變老,會變少,會變成珍藏的版本,才會有一些愛書的人,將書當作一種特殊的文化產品收藏起來。

      在艾柯這里,藏書的樂趣不僅僅意味著收藏珍貴的版本,還意味著他可以讀到許多在大眾閱讀市場看不到的深刻與廣泛。比如,他有一本研究1842年盧梭的一個瘋狂實驗的書,叫做《異化的穆罕默德》,在這本書里,竟然記錄了把猴子的睪丸移植到人體上的實驗,并用銀子進行了睪丸的修復術。還有一本專門研究人們手淫的作品。最為恐怖的是,艾柯竟然有一本1901年出版的關于食尸癖的書。

      作為植物記憶的圖書,幾乎是人類精神活動的最為忠實的伴隨者,翁貝托·艾柯在《植物的記憶》一文結束的時候,特地摘錄了《尤利西斯》中關于坐在馬桶上閱讀的段落,以說明閱讀是一種身體的節奏。讀書不僅僅關乎精神的愉悅、記憶的增減,最重要的,通過閱讀內容的高潮和低谷、沉悶與鮮活,作為讀者的我們,還可以調整我們身體里的一些潛伏的情緒,制造活著的種種計劃和內容。

      活著,我們只要有精神生活的需求,就不可能擺脫書。在當下,圖書的過盛意味著言說者的欲望強烈,這樣也好,一個有豐富的書可以閱讀的時代,就像一個有很多女人可以談情說愛的宴會廳一樣,我們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對象。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