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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是看不破的(林頤)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3月16日10:08 來源:羊城晚報  林 頤

      楊敬遠離家時,一路漆黑,無燈。怕露了行藏,不要妻兒送,兄弟敬文送了一程。船不大,窗極小,只一本書那么大。窗外月光凄迷,故鄉在淚眼中漸去漸遠。

      四十年后,楊敬遠終于獲得機會由臺灣返鄉探親。卻終究緣慳一面,病死途中。彌留之際,楊敬遠恍惚覺自己與嬌妻愛兒正微笑拍全家福,灼然白光一閃,他回家了。    

      ——蔣曉云說,這故事有原型,雖經了藝術處理,然事假情真,當年父親說給了她聽,她便一直記掛心頭。蔣曉云一家移居臺灣之后,蔣家客廳聚攏不少大陸來臺人士。不經意飄進耳朵里的一些人和事,在心里扎了根,后來便落進了她的書里。    

      蔣曉云是上世紀70年代臺灣當紅女作家,曾被夏志清稱譽為“小張愛玲”,后棄文從商,闊別文壇30載。這一次,蔣曉云攜《桃花井》(新星出版社)歸來,令兩岸矚目。近幾年臺灣“眷村”文學經王偉忠、朱天心等人而爆紅。蔣曉云卻說,臺灣的外省人并不都與眷村攀上關系,所以還得講講眷村之外的臺灣外省人的故事。

      楊敬遠是《桃花井》的引子,《桃花井》大量的筆墨并非落在楊敬遠身上,而是寫了李謹洲。楊敬遠沒有完成的事,李謹洲做到了。李謹洲回到了老家——桃花井。他在短短三年內,先后五次由臺返鄉,花費了大量的錢財,后來更是選擇定居桃花井,他與臺灣的親人、老家的親友之間錯綜復雜的糾葛與情感沖突,構成了《桃花井》的主線故事。    

      如果說楊敬遠代表了純粹的向往,那么,蔣曉云通過李謹洲則打破了這種純粹,細細地磨碎了、攤開來,然后微翹著嘴角輕笑著說:“你看,你看,回家了也不過如此吧!笔Y曉云跟張愛玲相同之處,是都沉入了生活的內部,看到了社會的殘酷和人心的叵測。但蔣曉云比張愛玲終究多了暖意,她筆下的人物世俗,不過世俗有世俗的好,小人物們有小心機、小奸猾,卻不會做大惡,“桃花井”的街巷鄰居都攀親帶故,熟人社會的道德倫理自發調節著人物之間的關系。

      李謹洲當年貴為一縣之長、李家族長,1949年時不得不攜妻和幼子奔赴臺灣,把長子留給了大陸的老母親。到了臺灣后,他又因政審通不過而羈獄多年,半生飄零,一事無成,并累得兒子屢屢不能升職?墒,這樣的李謹洲回大陸時,即便賣房典物,也要大派紅包,擺一擺從前的闊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家的人都在算計著他那點錢?他不是看不透,只是看不破?床黄频牟皇悄且稽c虛榮,而是經歷凄涼、無望的人生之后,他所能得到那一點點微暖的光芒,所以他愿意用錢來裝飾虛假的衣錦還鄉,來換取他人的尊崇和仰望。

      80歲續弦,他討了60歲的董婆。他要的是不靠兒孫,生病了有人照顧。因為兩個兒子都不能認同他的散財舉動,族人們又都是一副副謀財的嘴臉,他無處可去、彷徨無依,于是著急忙慌的一門不搭調的婚姻就勉強成了他棲息的寒枝。后來卻被枕邊人背叛,養老本都被偷了去,他氣得中風癱瘓。但畢竟是世家子弟,他的風度不至于落了下乘,沒有聯合兒子們追擊痛打,反倒為董婆掩飾,謝她這幾年生活上的服侍。    

      董婆也是個可憐人,小時被賣入娼寮,從良后嫁了好幾次,經歷了殘的、窮的、病的、老的丈夫,唯有李謹洲是真的待她好的。雖然從來說不上話,雖然冷漠,可是不打她,給她家用,給她面子,她到了60歲才看見生命的曙光。所以后來她不辭辛苦、悉心照顧癱瘓的李謹洲,在他死后她就上吊了,這不是殉情,她的人生沒有浪漫——她只是覺得她的光滅了,于是就想追著他去。

      想起臺灣的“中元祭”,有放水燈的習俗。幽暗蒼茫的水波,漂浮著一盞盞微亮的水燈。燈是指引希望的,亡魂會在燈的指引下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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