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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眉仗劍 劈穿世相——讀孫惠芬長篇小說《后上塘書》(王穎)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3月17日09:26 來源:人民日報 王 穎

      10年前,孫惠芬給我們塑造了一個元氣充沛、獨一無二的“上塘”,上塘于是成為一個不僅是地理更是精神上的標識。10年過去,斯人已老,美麗的村莊也在時代的風云變幻中進入“后上塘時代”。這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莊,這個曾經“清晰的、濕漉漉的村莊”,轉眼已變成亂紛紛鬧哄哄的修羅場,上演著各種生生死死、愛恨癡纏不由人的故事。10年前,李敬澤對《上塘書》曾做過犀利精準的評價:“我明明看見她還有許多的窗戶沒有打開,上塘村還有許多的故事等在她的窗外,它們像彌漫在空氣中的氣味,急切地等著她開窗后破窗而入,然而她微笑著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閉上了眼睛。她累了嗎?還是怕自己再看下去目光會變得渾濁?”而這回孫惠芬似是定要推窗而去,揚眉仗劍,劈穿世相,毫不留情地將那世界的渾濁、污糟、痛楚、撕扯、斗爭、惡相撕開來給人看。正因為作者在前作已耐心細致地將地理人文建設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使《后上塘書》得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熱切呼喚和警醒世人關注這上塘是如何生變的,人心是如何生變的。于是我們看到了城鄉之間的熱鬧和寂滅,一群群的人走近離開,互助殺伐,個人命運的萬丈波瀾和鄉村命運的躁動激蕩緊緊纏繞扭結在一起,揭示著鄉土中國的迅速崛起與變異,隱藏在眾生靈魂深處的彷徨無措和不安,而生存其中的人們在無意識行動背后流露出的并不是志得意滿的釋懷,而是深深的孤獨、迷茫和恐懼。

      孫惠芬作為一名東北籍女作家,帶著那方水土的堅強與執著,在繁花似錦的女性寫作中一直行走得低調有力、穩健扎實。閱讀這部作品,常常令人感到作者并非沒有女性特有的敏感與深情,而是更有一股“拙勁”,做什么都傾力而為:在情感上用力,在文字上下苦功。如此才有了這樣一部似覆水難收、如刀斧橫劈般有力的《后上塘書》。在這里,孫惠芬一改《上塘書》敘事語言的舒緩有致、隱忍、猶疑和從容,她寫得尖銳鋒利,敢于挑戰讀者感官甚至不避冒犯。她嘈嘈切切,急管繁弦,將故事講述得任情任性、風波動蕩,始終充滿內在的緊張和懸念,使小說一直處于烈火烹油的焦灼中,人物的感情亦是歷經沉重現實壓抑后爆發的不瘋魔不成活;蛟S是對現實的認識令她不得不用此凌厲文風,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準確表達她的思想與情感,或許一旦進入那真實的生活情境中,人物便遵循著生活的強大邏輯,脫韁而去,自成一套節奏與語言?傊,孫惠芬憑著她積郁良久已到滿溢的情感,不斷地審視、反省與詰問,在解剖他人的同時也狠狠地撻伐、解剖著自己,刀刃向外也向里,真正落實了魯迅所言的文學是“解剖刀”。

      從鄉村到城市,從上塘到大連,作者和小說里的人物一道載浮載沉,艱難往返,苦苦掙扎,上下求索,深切感受著被新的社會生活、觀念沖擊的痛苦,在城鄉嬗變中的進退失據與困惑。盡管城市化進程日新月異,但主人公們的精神背景依然被牢牢拽在鄉村。然而鄉村在變遷中也不得不面對它的沒落、卑微、失去與困境。舊的已然打碎,曾經穩固的宗法倫理體制逐漸潰敗,新的卻未建起,城和鄉成了情與法、倫理與現實、身體與靈魂、歷史與當下等分裂的隱喻。時代令劉杰夫這樣的一文不名者一夕暴富,與此相對的是精神價值的架空、混亂、背離。作者用主人公徐蘭的死,丈夫劉杰夫的百般疑問、反思和懺悔,推動整個小說敘事撲朔迷離的案情偵破過程,營造了一個棋局般的謎題,從中抽絲剝繭般地顯現那看似成功背后的辛酸愁苦,扭曲環境下的人格變形,壓抑久了釀成的恨,以及由此帶來的巨大空無與缺失。小說在充滿痛楚的焦灼下蘊含的,是作者和人物一腔熱血的投入后更顯悲涼的感慨:逝去的東西是否還能找回?變化的是否真是進步?面對“后上塘時代”矛盾重重的現實,這沉重的肉身和靈魂該如何安放?

      小說以華彩之筆描摹了敘述人之一徐蘭,這個女人一開篇便黯然死去,隨后以“靈魂”的形式出現。還有以來信自白的大姐,她最終擯棄了道德不潔感,勾連起人間萬物。這兩個敘述聲音互相交織著如同幽靈般森然可怖,卻又振聾發聵,籠罩在整個小說世界的穹頂之上。在這兩位有如地母的女性身上,我們發現,有多少愛才會有多少恨,也才有孫惠芬書寫這部作品的強大力量。孫惠芬依然是那個孫惠芬,懷著獨屬于她的敏感與深情,張著一雙警醒的眼睛,注視著我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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