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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之鏡:2014年的華文文學記憶(戴瑤琴)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3月20日09:23 來源:中國作家網 戴瑤琴

      “中國故事的重塑和異域經驗的再造是海外華文小說向中國當代文學的回歸,就目前的創作實績看,它對文學市場形成了一定沖擊。2014年的華文小說是中國故事占據絕對優勢,而更令人欣喜的發現是都市題材成為中國故事中的最大亮點!

      小說之鏡:2014年的華文文學記憶

      □戴瑤琴

      在回顧一年的文學實績時,無論作家歸屬海外還是大陸,都在努力為中國當代文學留下好的作品。如若延續慣常對海外作家的界定,2014年的港臺暨海外華文小說,仍舊是一面多棱鏡,折射出人間世相和人生悲喜。

      嚴歌苓在1月發表了《媽閣是座城》,哈金在12月出版了《背叛指南》,兩部扎實的現實主義力作呼應了2014年的小說首尾。張翎在3月完成了小 說《陣痛》,而嚴歌苓在7月再次推出《老師好美》。應該說,在2014年,海外華文小說發表與出版的數量雖然不及前幾年,但也是新意迭出,作家不僅提供著 對世界與人之間關系的新思考,而且著意籌謀著創作的轉型。

      一

      客觀分析,當前華文文學研究在作家論和作品論方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研究對象過于集中在已成名的“新移民”小說家,而學界對“70后”、“80 后”作家缺乏相應的發現和培育。實際上在港澳臺文壇和海外文壇已經形成了比較穩定的“新生代”創作群體,并且出現了一批有影響力的作品,需要強調這批“新 生代”主力軍還應容納出生于60年代末的創作者。李逸云、山颯、薛憶溈、董啟章、葛亮、駱以軍、張惠雯,對海外“新生代”的發掘會是世界華人文學研究的新 生長點。

      薛憶溈的小說積蓄著強大的現實力量。出版于2014年的《空巢》通過描述一位80歲老人被騙的經歷和焦灼心理,連貫歷史與當下,聚焦一連串的新 聞熱點:養老、詐騙、傳銷。兒女雙全的“我”被迫向原本陌生的群體:鄰居老范、推銷員小雷、心目中“兒媳”尋求心靈的慰藉,甚至連自己一直鄙視的妹妹,也 在“空巢”晚年成為其重要的精神支持。電信詐騙,是對“我”頗為自信的人生的一次羞辱,而親生兒女的電話倒成為了最終的催命符?粘怖先,空的是房,空的 更是心!翱粘病卑殡S著“我”的青年、中年和晚年,夫妻分居兩地和母子分處兩國,“我”始終依賴工作和信念填補空巢的精神創痛。薛憶溈以關懷之筆揭示出整 個“空巢老人”群體最大的悲哀,在生命的最后一段路,能進入其人生空間的都只是陌生人。

      駱以軍的《臉之書》非常有趣,一個個小故事定格住一個個偶遇的面孔。小說分為“末日之街”、“砸碎的時光”、“美少女夢工廠”、“月光港口”、 “種樹的男人”、“宇宙旋轉門的魔術時刻”、“夢十夜”七個主題,容納各色人等,他們于都市相遇,從嬉笑怒罵中經歷失落與長大!拔覀兌伎释约旱男穆暠 聽見,并且受到重視與愛護,但是這個世界實在太擁擠了。當每個人都爭先恐后拉高嗓門兒表達的時候,誰能夠或是愿意傾聽別人的聲音呢……”《臉之書》的意 義,就是在不斷傳達別人的聲音。作家躍身進每一個故事場景,通過對話,留住途人,逼迫出他們只敢藏匿于網絡里的真實自我。本雅明說:“人群是一層帷幕,從 這層帷幕的后面,熟悉的城市如同幽靈般向游蕩者招手!瘪樢攒姄荛_人群,記錄下游蕩者的“臉”,他們不惜代價又不無悲涼地在努力闖入都市,正如這部集子中 第一個作品的名字,書中寫下的都是“感傷的故事”,它們埋藏著人性的脆弱,見證著現實的庸常。

      還應得到關注的是作家張惠雯,她的小說流貫著一如既往的創作純真和文學詩意。我認為,海外有兩位“70后”女作家的小說表現出了特有的詩意:山 颯的小說是古典的詩意;張惠雯的小說是現代的詩意。2014年,張惠雯寫出了《歲暮》,用細膩的文字去講述與思索同樣細膩的感情,在“新生代”的海外華人 作家里,張惠雯的文學個性是從文字中浮現出低調而溫暖的人生,這種溫柔婉轉的力量常常能比撕心裂肺或者魔幻詭譎更為直擊人心。

      二

      “留學生文學”與“新移民文學”的視點曾主要集中在域外生活,小說繼承的一條主線是邊緣人的處境。而隨著近年來“新移民”作家頻繁“海歸”,對 當下中國的介入與記述成為新的文學傳達。華文文學最廣大的受眾群還在大陸,當前單純寫海外生活的小說已經很難像10年前那樣引起讀者廣泛的興趣與憧憬,因 為對海外的期待可以被換算為一張機票的距離。另一方面,中國故事如果脫離中國現實生活,完全構筑符合西方審美的中國傳奇,那么海外華文小說就是在無形中束 縛自己,主動制造與中國當代文壇的界限。無法加入中國當代文學的發展進程,并與之對話,對海外華文文學實質上是一種制約。中國故事的重塑和異域經驗的再造 是海外華文小說向中國當代文學的回歸,就目前的創作實績看,它對文學市場形成了一定沖擊。2014年的華文小說是中國故事占據絕對優勢,而更令人欣喜的 是,都市題材成為中國故事中的最大亮點。

      2009年,嚴歌苓在小說《赴宴者》中將筆觸轉向了21世紀的中國都市。2014年,《媽閣是座城》與《老師好美》兩部長篇,都在繼續著中國都市的故事,嚴歌苓從新聞熱點中剝離出有戲劇性的素材,展現出富有意味的生活。

      《媽閣是座城》選擇了一個特殊職業:疊馬仔;一個特殊環境:賭場;一個特殊群體:賭徒。小說以兼具新聞性和復雜性的“賭城”為背景,結合兩大現 實賭城:拉斯維加斯與澳門,濃縮為具象化的“媽閣”。人物奔波在不同的城市,每一座城都是真實的,作者的這種處理暗合著“城”的主題,以及“城中人”的多 樣化經歷,同時,真的“城市”與假的“媽閣”在審美上形成實與虛的參差。在賭的世界,貪婪的人性是放手一搏的原動力,“賭”的巨大誘惑和收獲,令人不可自 拔地沉迷。這部作品的價值不是用新故事來強化“圍城”的困境哲學,而是表達人被情感圍困、世俗圍困、自我圍困的掙扎與痛苦。作者的文學想象揮灑在賭徒生涯 的開始,梅曉鷗、盧晉桐、史奇瀾和段凱文因不同原因聚集于賭場,繼而展開不同的人生。但讀者閱讀得仍然不盡興,這或可歸于能被預知的常規結局,應該說,小 說對賭徒故事的描繪還是一種常態化思考。

      在嚴歌苓筆下,主人公梅曉鷗很少說話,而是借助“短信”來透露她的復雜心理!岸绦拧笔敲窌扎t對“城”中自己的展示、遮蔽或顛覆,從文字中跳脫 出梅曉鷗的另一個自己,而其對短信的閱讀,反成為她對自我多重性的審度與揭示!独蠋熀妹馈繁A袅恕岸绦拧边@一道具,只是對象被置換為曖昧的師生,心理描 寫成為該小說最為重要的藝術呈現。作品取材于一個發生在貴陽的真實事件:一場毀滅了三個家庭的師生畸戀。作者淡化了新聞輻射出來的暴力與恥,而是構建了丁 佳心、邵天一、劉暢的心理世界,由此推測事件的動因、發展與結果。被背叛的單親母親、深陷貧窮的天才少年、遭家庭放逐的富家子三個悲劇性人物,以有悖倫常 的方式詮釋了各自命運里的重與輕。我認為,這部作品人物塑造的基石是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嚴歌苓設想丁佳心的人生是將女兒與學生視為最重,但她也是有心理 需求的獨立個體,家庭不完整更加激發她對被保護、被愛、被尊重的渴求,因而她從男學生邵天一和劉暢那里享受著異性的崇拜、依賴與寵愛,這情有可原。邵天一 和劉暢,同樣是由于家庭的不健康造成性格的缺陷。不約而同,“他們尋求的愛戀對象必須是多重女性形象的混合體,是個綜合的情感大后方”。丁佳心的出現,滿 足了他們對母愛和性愛的需求。為了獲得對丁佳心的所屬權,兩人互相監視、互相攻訐、互相傷害!盎畹氖澜,必然在變的過程中,事物會變丑、變質,愛變成 恨,恨變成仇!备呖贾皇且粋巧合的時機,它并非是兩個孩子心理扭曲的根本原因,如果說小說目的是批判高考,我個人覺得比較牽強,人物行為的深層動因是愛 的缺失。丁佳心死了,邵天一死了,劉暢的“丁佳心夢”在主動埋葬17歲的過程中最終破碎。另外,從《老師好美》里,可以發現嚴歌苓的一些藝術實驗。三種人 稱迅速轉換,作者以“我”走進丁佳心的內心,從老師和母親的視角來認識劉暢和天一這兩個“你”,繼而又代表輿論,以“她”來議論“丁老師”的“恥”。丁佳 心的自我認知是由自我、兩個男孩和社會共同完成的。

      三

      在近10年的海外華文小說中,歷史、家族、女性一直是被反復書寫的三個關鍵詞,已經涌現出了太多值得記憶的作品。而現今如何將這一“傳統”題材 寫出小說應有新意與重量,是值得創作者思考和推敲的問題。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里說:“我們的記憶并不是這樣一種機制:將這件事純粹偶然地記住和將另一 件事偶然地忘卻,而是一種能力:知道如何整理記憶和果斷舍棄!鼻楦、成長、動亂、變遷,需要注入變化和深度,才能發散并匯聚更絢爛的光芒。

      張翎的《陣痛》通過一個家族三代女性的生育經歷,再次將歷史、家族、女性這三個關鍵詞擬合在一起。小說按照時間線索,依次講述上官吟春、小桃、 宋武生的故事,撩撥起匍匐在大時代中如草芥般生命的生存之痛和精神之痛。吟春與勤奮,兩個名字,兩種身份,支撐起一片穩定的精神世界:普通底層女性對各種 苦難始終有勇氣面對和坦然接受。張翎對親情題材有一種不自覺的創作偏愛,展示出極為從容的語言駕馭,她在創作中從未間斷對親情瞬間的捕捉,并在每部新長篇 中都釋放出新的能量。張翎在小說中展現了女性最細膩、豐富、堅強的一面,這一特點在親情的土壤中綻放!蛾囃础防镆鞔、小桃、武生,三代女人,都在得知懷 孕的那一瞬,毅然決定留下不合時宜的孩子。經歷了陣痛的生死關頭,單親母親在養育女兒的過程中,母女之間的愛反而是一種笨拙而躲閃的表達。張翎描繪了潛伏 在血緣中的神秘宿命:女兒始終在逃離母親,但卻在自己孕育新生命的艱難時刻,不由自主地迫切依附母親。由此證明,母親是女兒穩固的精神歸宿。在小說中,張 翎的文學語言犀利而準確,無論是對人物的刻畫還是對人性的分析,都有牽動讀者思考的魅力。

      我還想談及虹影,雖然她之前的創作以小說為主,成長、自我、愛、人性,都是她樂于表達的話題。但她更是一位出色的詩人。2014年,她帶來一部 凝結著優美與哀愁的詩集《我也叫薩朗波》!皬娜粘龅饺章,從日落到日出,我的生命,始終跪拜在此,而你教我站起來,教我在戰栗中歌唱!薄稁湍赣H擦淚》 《非法孩子》《我也叫薩朗波》等詩對母親和自己的表達,正是為小說《饑餓的女兒》和《好兒女花》中的母女關系提供了準確闡釋。由此也提醒研究者,當前華文 文學研究在體裁多樣性的開拓上相對薄弱,詩歌、散文、戲劇,更需要被發現,對作家創作的豐富性也需要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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