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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克家的“還我青春火樣紅”(蘇晨)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4月09日15:29 來源:信息時報 蘇晨

    自沐朝暉意蓊蘢,休憑白發便呼翁 狂來欲碎玻璃鏡,還我青春火樣紅 ——臧克家自沐朝暉意蓊蘢,休憑白發便呼翁 狂來欲碎玻璃鏡,還我青春火樣紅 ——臧克家
    《學詩斷想》臧克家 著 四川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學詩斷想》臧克家 著 四川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
    《今昔吟》 臧克家 著 山東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今昔吟》 臧克家 著 山東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

      兩個難忘的情節

      2015年乙未羊年春節,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離休耄耋布衣小老頭兒,住在遠離廣州市區的番禺鄉下,少人理,落得清靜。一時手頭癢癢,先是寫了《端木蕻良的賀年信賀年片》、《錢君匋賀年以篆刻印章勵我》、《乙未牛日憶程十發的一段古》……等6篇8開報紙的“一版文”,想想還應該寫一篇《臧克家的賀年賀節箋》,也好成7天“小長假”一天一篇,過一個多點兒念想的乙未羊年春節。

      后來想想,還是別再三再四的什么“賀年賀節”,也因為臧克家老人除了賀年賀節,平時開心或不開心,除了寫信向我述說,也會寫了詩箋之類和信一起寄來。不如引他的一句詩,取題為《臧克家的“還我青春火樣火”》。

      其實我不過是36年前的1979年才認識克家老。那年冬天我帶領大型文學期刊《花城》編輯部編輯易征和林振明,去北京征求作家對刊物的意見。除了個別訪問一些年事特高或行動不便的老作家,還邀請一些身子骨還健朗的老作家、幾位著名的年輕作家,先后在北京新僑飯店開了兩次座談會。

      召開老作家座談會這天趕上下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完沒了地漫天飛舞,地上積了一層薄雪。應邀與會的老作家最年輕的68歲,我真怕天寒地滑萬一哪位老人在路上摔著碰著。我正心緒不寧迎候在新僑飯店大門口,忽見臧克家和沈從文兩位老人也平安到達。

      克家老一見到我就指著沈從老對我說:“他是我老師,蘇晨同志你放心,有我在他跟前,管保不會讓他摔著碰著!蔽倚南,克家老自己也是74歲的人,說話還那么豪氣,還是那么敬重他在山東大學讀書時代做過他老師的沈從老……這個敬他人之老而自己不服老的印象,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另一個深深的印象是我征求王蒙意見,探詢召開年輕作家座談會請浩然來會不會……王蒙舉出4條理油力主照請?墒橇终衩髅把┑情T去請,家人說不在。再次去請,家人還說不在。林振明說他還要第三次登門。躲在樓上的浩然再也躲不住,匆匆下樓向林振明道歉,述說他到底為《花城》的真誠所感動……這件事從旁教育了我們這些做出版工作的人,若想得作家的信必得對他們真誠。

      東城趙堂子胡同15號

      1980年我到北京出席一個會議,得便打電話給臧克家老人,約時間去他家看他。臧家住在東城趙堂子胡同15號,一座小四合院,聽說是從蕭殷手上頂下來的。我一路幾經打聽找到地方,遠遠就望見克家老已經在四合院門前的街道上踱著步等我。我還是老兵習慣看看表,比約定的時間遲到5分鐘,趕快向克家老道歉。他卻說:“道什么歉,趙堂子15號不大好找,遲到5分鐘不算遲到!

      老人熱情地拉著我邁上4級臺階,通過小門樓,走進他那座院里地面比街道地面高出1米多的小四合院。進入正房東間他的小客廳,廳屋不大,但是正如鎮江金山鄭板橋那座故居小屋的對聯:“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

      最頁我注目的是墻壁上掛著精裱了的郭沫若、聞一多、朱自清、王統照、何其芳……等故去老友的書法中堂或條幅立軸,也掛著還健在的茅盾、葉圣陶、冰心……等老友的書法中堂或條幅立軸,真讓人看了羨慕!

      克家老精神抖擻,和我高談闊論了一陣子文壇新事,已經準備好招待我的午飯。到飯廳吃完午飯,再回客廳里接著高談闊論。我為他客廳墻壁上掛著的那一大排大名家的書法中堂或條幅立軸所“引誘”,請求說:“克家老,您也給我寫一個小條幅吧!彼πφf:“你有興趣?那行!就怕我寫得不好,你別嫌棄!

      說著就引我到正房西間他的小書房,找出一條玉板宣,給我題了一首他的七絕:

      自沐朝暉意蓊蘢,休憑白發便呼翁

      狂來欲碎玻璃鏡,還我青春火樣紅

      這首詩,可謂把一位不認老,不服老,滿懷生活意趣,甚至帶有幾分天真的老詩人的形象,描繪得形神俱備,活龍活現。我高興得一謝再謝。

      “還我青春火樣紅”

      克家老是我國新詩的開拓者之一。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剛寸過,他創作一代名篇《烙印》等詩那時候,是他生理年齡的“青春火樣紅”年代;1980年他的自然年齡已經數倍于那個年代,可是他的心理年齡依然還要“還我青春火樣紅”。此后他給我寫過幾十封信,多是談詩論文議文壇論友情,要么便是告訴我他又寫了什么文章,出版了什么集子。他當年先后簽贈給我的大著就有:《今昔吟》、《學詩斷想》、《懷人集》;1982年出版了6000行的《臧克家長詩選》;100多萬字的《臧克家散文小說集》;還有《甘苦寸心知》、《詩與生活》等散文集,也都有簽贈給我。

      1982年11月7日他寫信給我說:

      讀來函,得到鼓舞。我,已經走完77周歲的生命歷程,但自覺青春生命之力勃勃,也從不去想來日還有多少,好似生命可以無窮。盡全力工作(寫作是其中之一),學習,會朋友,談文藝,關心國家大事,常向領導同志提出看法。不怕得罪人。熱愛黨,熱愛社會主義。敢與不正之風對壘而無所畏懼。你來信中所說的“熱勁”,豈斯之謂乎?

      果然,1983年、1984年他又出版了200萬字的6巨卷《臧克家文集》,還有《臧克家集外集詩》、45萬字的“當代文學研究資料”《臧克家專集》;以及《青柯小朵集》、《落照紅》(蘇按:前者是他的第50部集子,這兩種散文集都有幸經我簽發由花城出版社出版)等詩集、散文集……這些還僅僅是我收到他簽贈給我的幾種。從中可見,這位老人也真的還是到老還一個樣兒“還我青春火樣紅”。

      1979年冬節,不斷發揮著“余熱”、仍是“青春火樣紅”的克家老,寄給我的賀節箋上題的是他的一首七律:

      天高地迴勢巍峨,斗室誰甘坐婆娑

      勝景貪看隨日好,余年不計去時多

      聞雞氣壯猶起舞,引吭情豪欲放歌

      四海翻騰風雨驟,思投碧浪化微波

      我心受感動,寫了一篇題為《余熱》的散文發表在《報告文學》雜志。

      1982年11月7日克家老來信說:“剛發一航信,感興未盡。書一小幅,留念……宣紙一堆仍待動筆。你未約,送字上門,友情使我手癢,不如此不快……” 他“送字上門”的這幀小條幅題的是他的另一首七絕:

      窗外瀟瀟聆雨聲,朦朧榻上睡難成

      詩情不似潮有信,夜半燈花幾度紅

      這首詩,顯然也是從一個雨夜,他為詩潮洶涌難成眠,幾次爬起床開燈執筆修政的實在情景,寫出了他這位耄耋大詩人彼時的“還我青春火樣紅”,讀之好不令人肅然!

      溝通真實情況很重要

      有一段時間,克家老和同輩著名老作家、3巨卷長篇小說《李自成》的作者姚雪垠發生了一點兒矛盾。兩位因為有關的真實情況沒有得到從容的機會溝通,一時鬧得蠻別扭。他憤憤不平,寫信告訴我:“……姚某等人制造的混亂,至今未肅清,美國中文刊物也有人……”

      我很惶恐。想不到克家老干嗎也會把這等事向我一個小人物透露?后來想到,也可能這就是如他1982年元旦寫給我的賀年信上所說的:“你對朋友熱情真摯,不隨風轉,使我感奮,印象甚深……” 困而不棄我這個小人物?

      既被克家老引為知己,我也就不怕冒昧地從旁幫忙溝通。果然,真實的情況一經溝通,兩位老友之間也就冰釋前嫌?思依嫌1983年2月8日寫信告訴我:“……姚雪垠同志與端木打電話來,要請我吃飯,祝生日。雪垠……”

      這是由同輩著名老作家端木蕻良從中,借姚雪垠請臧克家吃飯給他慶生日,促成他們友好如初,自必萬事如意。

      心事撫平,克家老的“還我青春火樣紅”又在大“還”特“還”。

      謝謝克家老的關懷

      我在全國大型文學期刊在鎮江召開的編輯工作座談會上,當選由這次會議選舉成立的中國大型文學期刊編輯協會首任會長。我按會議規定上交了一份題為《不斷自問》的《花城》雜志兩年工作總結(同時以同題用“本刊評論員”名議在《花城》上發表),有個別地方被領導批評是真,但是有風傳我被“逮捕”是假,我寫信告訴克家老沒有那么回事。他于1983年10月1日國慶節寫信來說:“多日未見信,甚念!信剛到,來得及時。你傳聞種種,全系有人造謠……我心情大好!舒暢之事,曾所未有!” 他隨信附來1983年國慶節賀節箋,題詞是:

      只求站得正,

      人言不足恤。

      時過兩月,克家老1984年元旦前夕寄來賀年箋,題詞是:

      花城有知己,

      佳節倍相思。

      八四年元旦即將到來,草十字 祝

      蘇晨老友康樂

      克家 八三年尾

      這大概是他還在掛念著我的“麻煩”有沒有完全解除,在繼續安慰我,向我表示他不會“心隨行情論矮高”,“口味也隨風向變”……

      2004年2月5日,一代詩壇泰斗山東諸城老人臧克家,以99歲高齡在北京辭世!遠行前,他始終是但得有一點兒精力,也不忘為提攜詩壇或文壇后繼而發揮余熱?磥砜思依系耐砟,有如1997年春節我的一位老戰友、克家老的同鄉王建楚將軍寄給我的互勉賀年詩《夕陽的步伐》中所描述:“……去年有一天,我撕下一張日歷,/上面有泰戈爾的一句詩:/‘暮色重了,抓緊趕點路’。/使我記起兩千年前一位哲人的格言:/‘死神在追趕你了,/跑得快些,/為什么慢吞吞地等死神來掐你的脖子……”可敬的建楚兄也被22響禮炮送走幾年了,再后該輪到我,我不堪和他們相比可一直想著他們。

      蘇晨 20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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