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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書寫與鄉村敘事的新經驗(李洪華)

    ——評長篇小說《抵達昨日之河》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5月04日09:41 來源:光明日報 李洪華

      李伯勇是一個執著于思想精神的探尋者,自1980年代以來,他一直以堅韌的寫作姿態,深植于贛南鄉村大地和歷史深處,以憂慮而深邃的目光打量這片土地和它的鄉民在現代歷史進程中呈現出來的全部幽暗與輝煌。繼“幽暗家園”四部曲(《輪回》《寂寞歡愛》《恍惚遠行》和《曠野黃花》)之后,李伯勇在近作《抵達昨日之河》中,持續地以這種“沉靜而堅韌”的敘事姿態向鄉村大地和歷史深處挖掘,并以此表現出作者把握中國南方鄉村的社會變動和歷史發展的廣闊視野!兜诌_昨日之河》是一部具有歷史深度、生活質感和思想力量的厚重長篇。小說不但以獨特的知青視角展示了個體生命被拋擲的悲愴,而且在更深廣的層面展現了特殊年代鄉村晦暗難辨的權力生態和世俗生活經驗,并因此提供了超越新時期以來知青書寫和鄉村敘事的新經驗。

      《抵達昨日之河》主要講述的是“一個20世紀六七十年代知青融入鄉村最終失敗的故事”!拔母铩敝,知青劉彤被單個兒下放到南方小鄉村窯嶺。盡管劉彤試圖從生活方式和文化心理走向鄉村腹地,他不但以一個純粹的鄉村勞動者出現在公眾視野,熟悉各種農事習俗,積極參與鄉村政治生活,而且毅然在窯嶺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然而,一廂情愿的劉彤卻始終無法“融入”政治運動和宗法倫理交織變奏的鄉村社會。在窯嶺人眼里,他始終是個“外來者”。在那個是非顛倒的年代,個體生命被漠視被摧殘的悲愴幾乎覆蓋了中國城鄉大地的每個角落。在轟轟烈烈的政治運動面前,任何個體的生命和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正是從上述意義上來講,《抵達昨日之河》的文本意義已明顯逾越了作者思想,也與80年代初書寫知青感傷往事的傷痕小說拉開了距離。

      事實上,《抵達昨日之河》的敘事是多聲部的,并非只是盤桓在知青苦難一個維度。在我看來,關于特殊年代鄉村底層尤其是基層權力生態的在場呈現應該是這部小說更有意味和深度的一個主題。著名美學家朱光潛認為:“沒有一個過去史真正是歷史,如果它不引起現實底思索,打動現實底興趣,和現實底心靈生活打成一片。過去史只有在我們的現時思想活動中才能復蘇,才獲得它的歷史性。所以一切歷史都必是現時史!痹谙胂笈c現實的并置中,經由現實穿越歷史從而重構歷史的真實,是李伯勇鄉村敘事的一貫策略。在2000多年鄉土中國的歷史變遷中,以血親和地緣為經緯交織而成的鄉村倫理頑強而穩固地守護著鄉民和族眾的“共同體”。即使特殊年代的意識形態和權力結構以無可抗辯的合法性改塑了鄉村倫理社會,然而,窯嶺人仍然在這樣一個傳統鄉村倫理與現代政治意識形態交織變奏的物質空間和精神領地勞作生息。

      不難發現,小說中關于播種、插禾、育肥、犁田、收割、納糧、養豬、記工等農事勞作已成為構建文本的敘事主體,正是有了這些田間地頭的勞作和嬉戲,“昨日之河”才充盈著原生態的鄉土氣息和世俗生命的歡樂。在新時期以來關于鄉村生活的文革敘事或知青敘事中,大多單一地凸顯政治運動及其對鄉村社會的影響,而缺失了對生產勞作這一鄉村日常公共生活的本體性呈現,即便如《天云山傳奇》《許茂和他的女兒們》《芙蓉鎮》《玉米》《兄弟》《蛙》等重要作品,也莫不如此。究其原因,不難發現,由于缺乏農事勞作的生活經驗和相關知識,大多數敘述者只能采取一種旁觀者或外來人的視角打量鄉村社會的一角,而有意或無意地回避了他們的本體性生活。政治喧囂下窯嶺人的內里是困窘和粗鄙的。為了生存,他們不惜大舉砍樹、賣柴、偷竊,甚至獻出身體,貧困、饑餓、污穢充斥著窯嶺的每個角落,裸露出鄉村的貧瘠和丑陋。然而,鄉村的民間世界既藏污納垢也生氣勃勃,這些都可以從專橫的盛銘、倔強的福生、野性的蓮香、狡黠的盛發、善良的慈英等各類窯嶺人身上得到集中體現。一方水土一方人,正是窯嶺和窯嶺人的這些“脾性”阻拒了外來者劉彤的“融入”。

      從敘事層面上,我們不難發現,《抵達昨日之河》揚棄了一般文革敘事的“苦難傷痕”的基調,也超越了諸多知青小說“青春無悔”的主題,而是把視點下沉到鄉土的深處,既在歷史的回溯中喚醒我們對鄉村往事的記憶,更在理性的沉思中考察民族國家的文化心理。如上所述,這部后知青時代鄉村敘事的價值主要在于,它給我們敞現了諸多特殊年代鄉村日常公共生活場景和世俗生活經驗,并因此提供了超越新時期以來知青書寫和鄉村敘事的新經驗。

      陳思和先生在《知識分子精神的自我救贖》中談及王安憶的創作時說:“在90年代文學界的知識分子人文精神普遍疲軟的狀態下,有相當一部分有所作為的作家放棄了80年代的精英立場,主動轉向民間世界,從大地升騰的天地元氣中吸取與現實抗衡的力量,還有的作家在文化邊緣的生存環境中用個人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感受,王安憶則高擎起純粹的精神的旗幟,嘗試著知識分子精神上自我救贖的努力!迸c王安憶一樣,在物質消費主義漸趨流行的商品經濟時代,李伯勇始終以堅韌的姿態持守知識分子特有的精英立場,“延續著80年代的文學傳統”,既從民間大地吸取與現實抗衡的力量,又在歷史沉思中重建民族未來的信心!兜诌_昨日之河》的歷史深度、生活質感和思想力量正源于此。(作者為南昌大學中文系教授、江西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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