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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文學的新氣象(思明)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5月08日10:59 來源:河北日報 思 明

      在近年的打工文學寫作中,出現了以強烈的憂患意識、鮮明的時代氣息和飽滿的人文情懷,直面中國當下城市打工者的精神內涵的新氣象。打工文學作家承接中國現當代文學的優秀傳統,以人性開掘作為文學寫作的新任務,以具有思想和情感的筆觸探究當下進城務工尋夢者的精神尊嚴問題。他們對農民進城后的生存困境與精神苦悶,進行獨特的觀照與揭示,標志著打工文學的新探索、新突破。

      誠如評論家吳義勤所說,在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上,“城市”與“鄉村”的沖突與融合、碰撞與磨合是經久不衰的母題之一。繼中國現代文學史中所表現的城鄉對立沖突之后,上世紀80年代,城市與鄉村再次處于對立面上,城市祛除了“革命話語”的規約,保留了其現代、發展、前進的文學審美性,而鄉村也因其傳統文明的留存而備受贊揚。及至上世紀90年代,隨著進城打工的熱潮,描寫城市異鄉打工者的底層文學興起,城市成為寓意社會轉型期人們思想情感裂變的熔爐,“苦難”成為“賣點”,人物形象單一化、片面化現象突出。

      新世紀以來的打工文學,人的自我價值以及人性的書寫開始出現。人性情感由單純的苦難書寫、道德批判,轉為對人性復雜與豐富的尊重。打工者作為城市異鄉人在都市奮斗的人性美,以及都市的包容和都市人的心酸無奈,城市文明與鄉村文明的沖突與融合,都得到了生動形象的表現。例如王十月的小說《出租屋里的磨刀聲》表現了異鄉打工者的生存焦慮感和如履薄冰的狀態,《示眾》涉及打工群體基本權益保障問題等等。此類作品沒有理念化地將打工者作為簡單歌頌的對象,也沒有將城市簡單塑造為欲望都市,而是站在中立的基點,在人性的視野內審視兩者的關系。從時代與人的關系而言,具有新的文化氣象的打工文學,對新一代進城務工者所遭遇的精神命題給予了形象而深刻的回答,是對中國當代文學的深化與發展。

      在一些打工文學作品中,主人公身上積淀了中國最為傳統的道德操守與價值觀。他們勤勞善良、吃苦耐勞、保守隱忍。在這些以出賣體力勞動為生的城市異鄉人身上,繼承了中華民族的傳統道德品質,同時也詮釋了打工者忍辱負重、艱難生存的形象。例如王十月的長篇小說《無碑》中,主人公老烏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但始終堅守正義與良知。他們默默無聞,血液里卻始終蘊藏著民族精神的精髓,并將這彌足珍貴的傳統代代傳承。他們是歷史的創造者、社會發展的推動者,從他們心路歷程的轉變,可以看出中國城市發展的重要力量。

      與第一代進城務工者的茫然失落和內心掙扎相對照,新一代打工者的人生困惑和價值痛苦更值得書寫。他們懷揣夢想來到光怪陸離的都市,他們渴望成功、渴望尊嚴、渴望夢想和自我價值的實現,但夢想和現實卻有著巨大的距離。當作家方方的《涂自強的個人悲傷》發表后,這樣的問題顯得愈發沉重而尖銳。涂自強的死去讓成功與失敗被重新定義。一個有大學文憑的進城青年尚且如此,打工者們不得不叩問,他們進城務工的行為究竟是成功還是失?可以說,打工者們的內心掙扎和痛苦由此加重,他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孤獨與迷惘。在這新的人生考驗面前,鄭小瓊、徐東、曾楚橋、蕭相風、陳再見等創作的一批優秀打工文學作品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在他們的作品中我們看到,新一代打工者們不向命運屈服,以自己的勇敢、自信、堅毅,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某種意義上,打工故事就是城市故事,也是中國故事,作家筆下的底層圖像就是當下中國城市社會的縮影,是一個個極具象征意味的生存空間。在深圳、廣州、上海等大都市的一角,傳統的文化、價值、倫理在現代工業文明的陰影之下,正在發出奄奄一息的哀嘆。在一些打工文學小說中,傳統文明和現代文化的沖突和對撞有了比較生動的表現。與此同時,出現了諸如底層人的尊嚴如何捍衛,進城打工者的靈魂如何安放等問題。對此,打工文學作家的思考是沉重的。但沉重并不意味著絕望。在不少打工文學作家筆下的小人物身上,我們仍然能感受到傳統文化基因的流淌,能感受到他們捍衛文化尊嚴和文化價值的悲壯。

      從美學意義上考量,打工文學作品漸次體現了作者駕馭復雜社會生活和多重情節線索的敘事與結構能力。徐東的《在都市中爬行》、蕭相風的《死亡四重奏》、陳再見的《六歌》等等,故事線索清晰,情節充滿張力,人物命運和情節沖突環環相扣,張弛有度。與此同時,打工文學作家開始重視對人物心理和情感的挖掘與展示,通過對人物的行為、語言、細節、場景的描寫,表現人物的思想、情感、性格轉變。一些打工文學作家的語言既個性化又有濃郁的地方色彩,特別是方言俚語的成功運用,為作品增色不少。一些優秀的打工小說語言契合人物的性格、身份和故事情境,具有主流文學不能替代的原生態、毛茸茸的底層生活質感,體現了打工文學作家對語言審美的重視。

      不必諱言,就目前正在轉型和升級的打工文學來看,作者們還有待進一步努力。不少打工文學作品在處理人物時往往簡單化、道德化、臉譜化,未能把人性的關懷、“善”的觀念與“愛”的情感結合,對社會各階層的精神與人性問題的挖掘也有待深入。在這些瑕瑜互見的作品中,打工文學的歷史責任感與時代意識,展示得還不夠鮮明,尤其是如何通過現代社會人生苦難的書寫呈現普世性的人文情懷,如何成功地傳達作品對打工者個體生存的人文關懷等,都是亟待深入探究的文學新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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