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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來且翻書 碎片如錦絮——讀《完整的碎片》(葉雋)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6月18日10:06 來源:北京日報 葉雋
         《完整的碎片》      郭宏安著      花城出版社出版 《完整的碎片》 郭宏安著 花城出版社出版

      在這樣一個時代里的讀書,仿佛已經成為一種太過奢侈的精神活動,因為不但制度的壓迫使得學院中人已經很難再恢復到自由創造式的那種“閑適讀書”狀態,而且學人本身似乎也習慣了接受語境的規訓,漸漸地將自己淪為了一種知識生產的工具;與精英時代自我期許“吾曹不出而如蒼生何”的尋道求真的距離固然是不可以道理計,就是“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境界恐怕也很難達到了。然而翻開郭宏安先生這部《完整的碎片》,居然仍是沁人心脾,共鳴頻生,有話想說。

      嚴格說來,作為1940年代生人,郭先生大概算是中國現代學術的第3.5代,即介于第三、四代之間的那批人,就學術譜系來說也更接近于第三代人。而他們大多是在1978年之后入學,成為第二代學者的弟子,年紀相差也大,但卻比1950年代生人更成熟老到,讀的也基本是研究生。就外國文學學術譜系來說,楊武能之于馮至、郭宏安之于李健吾、趙毅衡之于卞之琳、張隆溪之于楊周翰等等,都可以列入這樣一個序列之中。想當初,他們是如何的意氣風發,堅忍刻苦?到而今,也已是早過古稀之年,甚至有些都年在耄耋前后了,想起來都有些不勝唏噓之感。有論者將1970年代末期-1980年代初期進入學界的這批人稱為80學人,“由于時代原因,這批學人年齡并不齊整,最年長的已60上下,最年輕的還不到50歲。在過去30年間,這批人在人文社科的各個學科領域內,不僅是其中最生動的力量,起到了推動學科發展的主要角色,而且許多人已成為各自學科的中堅——甚至已達15年之久。因此,這批人無論如何都應當對過去30年人文社科的發展承擔主要責任!备匾氖,“這批學人在下10-15年間仍可能繼續在中國人文社科學界占據支配地位,由于人文社科學術人才和影響力發生的相對滯后以及中國人迷信的‘姜還是老的辣’,不論這批人還有無學術潛力,或有,又能有多大的實際表現,其影響力都還可能繼續上升,并通過他們的學生對未來更長期的人文社科學術的研究產生影響!边@大概是反映了中國學術發展的基本狀況的,其實也正是第三、四代學人共舞的情況。

      所以他寫導師李健吾先生的文章就讓我特別有感慨,開篇就說:“李健吾先生是我的恩師,1978年至1981年,我做他的研究生,沒有想到的是,我畢業剛過了一年,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他的教導之恩,他就去世了!崩罱∥嵯壬堑乖跁狼暗,臨終前還在寫文章,“像戰士死在戰場上,演員死在舞臺上,他死在了書桌前。76歲,過去說人生七十古來稀,如今‘生年不滿百’的情況也不稀奇,七十多歲就走,似乎太早了些!闭Z氣平淡,但卻意短情深,其中所蘊含的對 “士之職節”自然承當的那種大毅力,則更讓我看到那代人還留存的那種“先生之風”。

      對于這種使命的意識,郭先生淡而不言的風格其實卻有著堅守如松的承擔,正如他談“批評的使命”,強調批評應“給予作者(包括作家本人)一種書的字里行間隱藏著的東西”,并引用艾略特的話說:“我最感激的批評家是這樣的批評家,他們能讓我去看過去從未看過的東西,或者只是被偏見蒙蔽著的眼睛去看的東西,他們讓我直接面對這樣的東西,然后讓我獨自去進一步處理它!惫壬恿艘痪,語輕而意重:“做一個讓艾略特感激的批評家不容易,可是這正是‘真正的批評家’呀!

      碎片又何妨?想起錢鍾書的那段名言,“許多嚴密周全的思想哲學系統經不起時間的推排銷蝕,在整體上都垮塌了,但是它們的一些個別見解還為后世所采取而未失去時效。如此龐大的建筑物已遭破壞,住不得人也唬不得人了,而構成它的一些木石磚瓦仍然不失為可資利用的好材料。往往整個理論系統剩下來的有價值東西只是一些片斷思想。脫離了系統而遺留的片斷思想和萌發而未構成系統的片斷思想,兩者同樣都是零碎的!彼@然也是碎片論的贊同者。這思路我不盡附和,一方面我承認體系的不完善性,但另一方面也堅決要求得有“房子”,因為即便是倒塌之后的大廈也是有它獨特的存在史意義的,這且按下不表。我倒是覺得郭先生“完整的碎片”的概念,有其理論上很可以發覆的地方,雖然他在序言中照例只是言簡意賅地提出了問題,批評說“當代學術界的碎片理論的要害在于解構整體,還要重構整體”。在我看來,即便是殘垣斷片、甚至大廈塌后的仿佛廢物,也是可以指向一個整體的追求的,這就是“完整的碎片”的意義。這種意識,在其論文自選集《第十位繆斯:法國文學研究中的自覺》里就更清楚了,這本書很能顯示郭先生作為法文學科代表人物的那種風格,就是大篇幅的論文并不多見,譯書前后的前言后語卻是不少,但這并不影響到他思路的表達。那種詩性之思的洞見,正是在這些仿佛隨筆的不經意文字中流瀉而出,綻放出光的亮度。

      相比較英文、俄文這樣的大學科,法文、德文大概在中國的外國文學學界可以算是第二世界,但這個第二世界關系到中國學術氣象的意義卻著實不小,因為德語文學和知識世界、法語文學和知識世界都是極為浩瀚廣博的,是絕對不遜色于英語、俄語的那個世界的,是不可忽略的重要知識資源庫,其開掘意義絕對關乎現代中國崛起于世界的重大文化戰略,不可不察也。所以看看這兩個學科百年升降是非常有意趣的,其經驗也值得認真總結。這里僅從郭先生一隅,略為切入,以小小文字見其知識品格,觀其人格氣象,既見法文學科一代學人的風采,又慮此類“先生風景”之終將一去不返。而這種大變化年代里“閑來且翻書,碎片如錦絮”的質感與美感終將如曇花一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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