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歷史情懷書寫二十世紀悲歌——談南杉的文學創作(徐迅)

　　由復旦大學當代文學創作與研究中心主辦的“南杉創作研討會” ，日前在復旦大學舉行。

　　小說《嶺海風云》描寫的是民國時期的湘南，英雄草莽混跡于亂世，一批有識之士在護法戰爭、北伐戰爭、湘南起義等血色巨變中苦苦掙扎，為尋找濟世救民之路與自我救贖而不屈斗爭。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陳曉明認為， 《嶺海風云》這本小說飽滿而富有張力，“以大歷史的情懷寫出了二十世紀的悲歌” 。南杉敢于以一種歷史肯定性的方式去看待“早二十世紀”的革命，包括北伐革命、國民革命、共產革命等等，小說中友誼、革命、背叛、忠誠，在鄉村里以特殊的方式糾纏在一起，表現得十分充足。同時，南杉的小說有“在地的鄉土氣息” ，展現了湘、贛、粵交界處地域風土人情，表現了他對故鄉的愛和情懷，使人在閱讀中能體味到生活的質感。

　　在中國當代文學史中，五六十年代的紅色經典寫解放戰爭、抗日戰爭的比較多，二十世紀辛亥革命前后的“轉型期”卻被忽略了。在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欒梅健看來， 《嶺海風云》展現了中國在上世紀“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的大背景下，奉獻了鮮活的有鄉土氣的文學，填補了描寫這段時期的文學空白。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程光煒指出，南杉的《嶺海風云》是十七年革命歷史題材小說的一個重寫，在革命歷史題材傳奇化和地方志化的兩個特點之間形成一種張力。澳門大學中文系主任朱壽桐認為小說里談論的文化、政治，如無政府主義、三民主義、共產主義、佛教，等等，體現出深切的文化關懷，有雅文學的理路；而其俗文學的理路更清楚，有傳奇性，有黑道之間的爭執、爾虞我詐。上海大學文學院教授王光東認為， 《嶺海風云》對歷史感和歷史氛圍的還原做得很好。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郜元寶從南杉的小說中看到了中國古典小說的影響，里面有政黨之爭，有主義之爭，有武俠，有世俗文化和宗教文化的糾纏。

　　康介白、朱仇、何如云、何狗生…… 《嶺海風云》中成功的歷史人物塑造給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中國現代文學館館長吳義勤表示，小說中的人物寫得亦正亦邪，一方面他們有歷史的大義、追求革命，另一方面在面臨個人利益取舍時又有著背叛與自我背叛。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張新穎認為，南杉的英雄情結都投射在了他小說人物身上。著名學者周玉寧特別談到《嶺海風云》中女性革命者形象的塑造。

　　相對于南杉的小說創作，上海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楊劍龍表示其詩歌更能打動人心。南杉的詩歌是心靈的真情書寫，沒有矯揉造作，他寫故鄉、愛情、親情，寫內心的孤獨、惆悵以及對過去的思念和回想，把心靈的悸動和波瀾都真實地寫在詩里，很能引起讀者共鳴。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楊揚也認為，南杉的詩歌寫作感觸點很多，駁雜里不乏浪漫的情懷。 《東海潮》主編梅紓談及南杉的詩歌創作，認為南杉直面虛無，直面心靈的虛空，同時在詩歌中寄托了他對國家、民族、社會、理想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