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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邊緣人的生存詠嘆調(趙振杰)

    ———評葉辛長篇小說《問世間情》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8月10日11:10 來源:人民政協報 趙振杰
    《問世間情》葉辛著《問世間情》葉辛著

      評論家陳曉明認為,優秀的當代作家要有能力處理歷史遺產并對當下現實進行反思,有能力以漢語的形式展開敘事,有能力以獨特的方式進入鄉土中國本真的文化與人性深處,有能力概括深廣的小說藝術。如果以這“四個能力”來衡估當代作家的話,葉辛無疑是夠資格躋身“優秀作家”行列的。他的小說歷來以渾厚凝重見長,以細膩綿密取勝,情節跌宕起伏,充滿戲劇張力,人物性格豐滿立體,極具典型性。因而,他的多部小說均被成功地拍成電視連續劇,如《家教》、《孽債》、《蹉跎歲月》等!秵柺篱g情》是葉辛近年來創作的又一部多層次、多色彩地反映社會現實、解密復雜人性的長篇小說。作者將目光聚焦到那些被忽視、被冷落的,拼搏奮斗在社會底層的城市務工者身上,通過講述一對“臨時夫妻”在靈與肉、情與欲、善與惡、罪與罰之間的掙扎、迷失與找尋,深刻地揭示出這些“被分成兩半”的城市邊緣人逼仄的生存空間與畸形的精神生態。

      首先,《問世間情》是一部記錄大時代中小人物人生遭際的精神檔案。葉辛采用現實主義的筆觸刻畫了一組不同以往的“新上海人”形象,不僅深入探討了農民工進城后出現的“臨時夫妻”現象,而且詳細還原了這個群體真實的生活現場和心靈世界。整部小說呈現鮮明的“中間性”。作者有意將故事發生地點設置在城鄉結合部,這是中國現代化進程中獨特的生活景觀,它具有極強的過渡性和不穩定性。生活在這一灰色地帶的城市務工者普遍形成了一種“臨時性”的生活心態,他們或是要趁年輕多賺些錢,好回到鄉下安度晚年,或是希望通過艱苦奮斗,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新上海人”。臨時性的生活慣性催生出了“臨時夫妻”。小說主人公索遠顯然隸屬于迫切希望憑借個人奮斗轉變命運的“高加林”行列,他苦苦徘徊在結發妻子但平平和同居情人麻麗之間的狀態與他城市邊緣人的身份構成了富有隱喻色彩的鏡像,作者正是透過這種鏡像作用折射出身處“中間地帶”的務工者們內心深處的擠壓感與撕裂感。

      此外,《問世間情》還是一部關于靈與肉的噬心對話錄。作者試圖透過“臨時夫妻”現象,去勘探愛情/親情這一永恒主題。索遠與但平平結婚不久就外出打工,聚少離多的日子很快將兩人的愛情沖淡,維系他們夫妻感情的紐帶是老人、女兒以及對家庭的一份義務。然而,索遠與麻麗組成的“臨時夫妻”在朝夕相處的生活酵母菌作用下卻催生出了強大的愛情花朵;橐雠c愛情在索遠的生命中成為了一組相互齟齬的對抗性力量。正如索遠所慨嘆的那樣:“我究竟與哪一方算得上臨時,與哪一方算得上正式?”特殊的時代背景與生存境遇注定了索遠“被分成兩半”的悲劇命運:作為法律意義上的合法夫妻,索遠有義務有責任擔負起照料因天災而無家可歸的母女二人;而作為情感上的真心愛人,索遠又無法就此割斷與麻麗的來往。這是理智與情感的尖銳交鋒,是靈魂與肉身的噬心對話,是一個永無答案的哈姆雷特式的抉擇。細心的讀者不難發現,作者似乎也被這一難題困住,小說敘事節奏一度在反復的延宕中陷入停滯,最終被迫以麻麗的慘遭殺害來推動情節的進展。這或許是作者寫作過程中的無奈之舉,卻從某種程度上揭示出陷入情感漩渦無法自拔的城市務工群體必將經歷的糾結、惶惑與掙扎。

      值得注意的是,《問世間情》在創作技法上也進行了較為大膽地嘗試與探索。小說借鑒古代說書人的敘事方式,在許多章節的結尾處或是留下一個懸念,或是埋下一個伏筆,使得情節緊湊,絲絲入扣,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為了充分調動讀者的閱讀興趣,葉辛將偵探小說的因子融入作品,采用抽絲剝繭般的講述手法,將那些生活在城鄉結合部的“臨時夫妻”們真實的生存狀態娓娓道來,不僅描述了城市邊緣人的日常生活與精神世界,而且巧妙運用電影蒙太奇的手法,呈現出現代化進程中老上海與“新上海人”之間,以及新上海與老上海人之間的微妙而復雜的情感:作為外來務工者的索遠、索英、于美玉等迫切希望能夠搭上城中村改造這一趟“成為新上海人”的末班車,然而,身為老上海人的房東杜嬸娘卻又多少留戀著過去舊上海的風俗掌故、衣食住行。打工仔的“迎新”與老房東的“懷舊”隱喻著現代化進程中“人”與“城”之間的“圍城”情結。正如文瘋子徐一心那本書名隱含的寓意一樣:“這里既是他鄉,也是故鄉,他鄉即故鄉!闭l是這他鄉中的臨時客,誰是這故鄉里的闖入者,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無法辨認。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葉辛截取元好問《摸魚兒·雁丘詞》中的千古名句作為小說題目,寓意頗為豐富,其中既有對現代婚戀觀的叩問,亦有對小人物命運的欷歔,還有對現代化進程的反思。該小說不啻是一曲為城市邊緣人譜寫的旋律凝重低沉的生存詠嘆調。

      (作者為河北省作家協會特邀青年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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