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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樣的語言就有什么樣的文學(李振)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8月17日09:30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李 振

      語言之于文學,似乎是一個明顯到不必去談的問題,什么文學不是由語言構成?然而我們發現,它卻成了當代文學創作和批評中十分嚴峻的問題。文學常常脫離語言,被孤立地談論。在這種沒有根據的文學里,語言被漸漸抽空,像一具失了靈魂的皮囊被四處濫用,它被簡單地視為工具,可以完全不負責任地成為某種文學方式的鋪路石。語言表面上的花團錦簇實際上隱藏著它的扭曲、單一、狹窄和空洞,這正如文學爆炸式的瘋長背后是難以掩飾的乏力。

      在過去的大半個世紀里,我們不止一次地經歷了語言的變異。平和、理性、邏輯、常識在語言中消失不見,甚至在這句話里我們可能更愿意使用“驅逐”和“流放”,但這本身就是問題。我們何以習慣性地在語言中扮演著一個暴君的角色,何以讓語言表現出不受控制的強力,何以對語言的暴躁沾沾自喜而視之為文采或戰斗的精神。語言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講述一個民族全部的歷史,可是語言又是那樣脆弱,脆弱到可以被任意地構造、生產和污染,且須付出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才有分解和凈化的可能。

      隨意翻開那幾十年的小說、詩歌,不時讓人脊背發冷。語言被燒得滾燙,像發紅的通條或是烙鐵,不斷地向外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在城市、在鄉村,“斗爭”是對生活惟一的修飾,語言本身以及語言的表述在這里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就是如何講述和表達仇恨。在那些作品里,“打倒”、“千刀萬剮”、“死心爛肺”、“放毒水”成了日常用語,描述并強調著堅定與意志;在反映一個時代的“經典”中,代表著覺悟和熱忱的孩子可以叫罵自己的嬸子“賤貨”;一位“進步”中的“純真”新女性,要用“去掐、去唾”來獲得證實。如果說這僅僅是一個時代的語言,那么更讓人感到恐慌的是,幾十年過去,即便是那些最急于展示叛逆的作家,最想表現自己特立獨行的作家,甚至最年輕的作家,會在不自覺中讓它任意地流淌。那些令人恐懼的語言展示出了頑強異常的生命力,它們在一代又一代的作家那里流轉,被一次次地激活,變成一塊酵母,足以使另一個時代的文學發酵、膨脹直至面目全非。

      我們還看到語言如何成為豪邁的謊言,它可以脫離邏輯,可以毫不負責地游離于日常經驗之外;ㄇ霸孪,青年男女的對話時而冷酷、時而激昂、時而伴隨著不屬于這一場域的號角和步伐聲,惟獨沒有含情脈脈,沒有屬于那個年紀的俏皮和溫暖。田間地頭,鄉里鄉親之間學會了說大道理,那些散發出熱哄哄的泥土味的家長里短和零零碎碎到哪里去了?語言被懸置起來,讓我們無法使它與人物、情節發生切實的關聯,它不提供經驗,不提供身份,也不提供時間和地域,如同天外來客憑空進入一些歸屬于日常的生活,其中晃動著某個左右并蹂躪著語言的隱秘身影。同時,被架空的語言讓那些熟悉的人和事變得形態可疑,像拴了線的人偶被牽引著做出奇怪的動作,而這些動作同樣演繹著欺騙。

      時代在變,語言也在變,我們很快遭遇了它的又一次變異。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不再相信語言,因為它變得越來越不可靠。相比之前扭曲的負載,語言變得異?斩。它不進行判斷,對價值沒有興趣,對現實無感,倒把自己裝扮得精巧又似是而非。于是我們常常碰到這樣的情況:一個作家不動聲色地完成某個復雜的故事,可能有關歷史,可能有關現實,它講述人性的復雜,討論某個群體的困境,但當書合上的那一刻,人們總會不由自主地發問:“然后呢?”總會覺得在完整的故事之外還缺點什么,會隱約地察覺小說里的聲音與故事之間的距離是那么遙遠。為此我們廣泛地使用“冷靜”這個詞,并把它當成對作家、對語言積極而正面的評價。但是,在這種“冷靜”之中,是否有內容,是否存在必要的辨析和自省,它到底是從沖動走向冷靜,還是根本就是冷漠?如果我們相信語言僅僅被使用著,那么是作家們出了狀況,而如果我們承認語言是一個自在的體系,那么當下所面對的言說到底來自何處又指向何方,就成了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語言的冷漠和空洞是不是讓文學呈現出了相同的面貌?

      在很多作家那里,語言越來越像是單純的腔調。之所以這樣或那樣去講,不是因為他們相信語言所包含的倫理或秩序,而是它更容易被辨識,更容易被打上一個看上去有些來頭的標簽?墒,矯情、有趣、調侃,何以成為語言最重要的屬性?它固然有著相當的吸引力,可以讓人把故事讀得飛快。但是,飛快之后怎樣?它們貌似色彩紛呈,但一個時代的語言僅顯示出這樣一種姿態,又何嘗不是狹隘和單一的?語言總是躲躲閃閃,那些情調和趣味背后是它的茫然和無所事事,又惟恐碰了什么,惟恐沾染上什么麻煩,它所感興趣的只是如何熱熱鬧鬧地湊成一則無關痛癢的故事。當這樣的語言被理所當然地接受,甚至成為一個時代文學的通行證,我們也就很難相信它能夠講述復雜的歷史和現實,能夠應對風平浪靜又激流暗涌的時代,能夠創造出偉大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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