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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個初三孩子都對生活有痛覺(趙瑜)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8月17日11:01 來源:中華讀書報 趙瑜
     《初三七班》,朱夏妮著,東方出版社2015年1月第一版,32.00元 《初三七班》,朱夏妮著,東方出版社2015年1月第一版,32.00元

      不是每一個初三孩子都對生活如此有痛感。朱夏妮恰好是被選中的那個,她懷揣畫筆、錄音筆、攝像機活在珍貴而鮮活的初三生活里,她被生活給她的壓力硌疼了,就在深夜的時候,寫下來。讀朱夏妮的文字,除了詩人的跳躍,以及并未逃出她這個年紀的天真,這部作品里,最讓我歡喜的是,家庭教育對一個孩子的重要。

      寫過詩的孩子,對生活常常有比喻的愿望。翻開朱夏妮的這冊日記體小說《初三七班》,仿佛立即擰開了一個熱騰騰的生活現場。她寫某個同學見到老師以后都用那尖尖的聲音喊“老師好”時,這樣比喻:“周雨歌他們都認為她沒從小學成功過渡到中學!

      這是嘲笑那同學的幼稚。

      在這部名叫《初三七班》的長篇小說里,朱夏妮沒有用第一人稱,而是以一名叫做“周雨歌”初三女生的視角來寫。像她這樣的年紀,虛構能力大于等于一。所以,閱讀一個中學生的小說,其實就是在閱讀她的生活簡史。

      朱夏妮的生活簡史是什么呢,除了應付同學們之間的人際關系,以及和老師們的斗智斗勇之外,朱夏妮寫下了她對初三生活的各種吐槽。差不多,這本書里不時會跳出一些公共知識分子式的金句,以及超過她年齡的冷靜。

      她寫一個男生的眼睛小時說:“他的眼睛像畫了眼線!

      暑假結束,周雨歌送陽陽離開廣州的時候,朱夏妮將自己的心緒加了進去:“每次去機場或火車站送別人時,周雨歌都想要是自己也能走多好!边@樣的句子,大于初中生的認知,這種靠近生活哲學的語言將朱夏妮與她的同齡人拉開了距離,當其他孩子沉浸在學科內容和具體的考試成績里時,朱夏妮已經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復數。

      學校的校服不好看?墒钦找幎,又不能改。結果還是有學生自己偷偷地去改了。周雨歌一眼就發現了宋可欣改褲腳,問她在哪里改的,多少錢?

      這惹得宋可欣很緊張,對周雨歌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周雨歌反諷宋可欣說:“你改褲腳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這便是朱夏妮筆下的初三生活細節。這種冒著被老師訓斥的改動,其實就是個體審美對抗集體審美,是個人的覺醒。而朱夏妮寫下這樣的細節,讓我看得無比欣慰。

      的確,因為家庭教育的緣故,朱夏妮是一個早熟的孩子。即使是成年的老師,在她的眼睛里,也常常露出一種長期囿于職業的狹窄來。她筆下的語文老師是一個愛國主義者,朱夏妮這樣寫:“下課前,語文老師說:這個周末我去坐了那個武廣高鐵,一點都不搖,坐在上面我覺得身為中國人,我很驕傲,我們國家越來越強了。不再是什么所謂的東亞病夫了。你們看老師我還是很愛國的,希望你們抽空也去坐一坐!

      語文老師的愛國本來是很平常的情懷,然而,朱夏妮所記下的這件事情的邏輯恰好是集體主義時代的價值觀,國家的強大體現在建筑的高大漂亮上,公路的寬敞明亮上,以及火車的速度上。語文老師所傳遞的價值觀是一種狹窄的民族自豪感。其實是經不起考驗的。讓別人覺得國家強大的并不是高鐵一點都不搖,而是坐高鐵的人溫暖,講衛生,懂得尊重人。

      朱夏妮將語文老師集體主義愛國觀特地白描了一下,充分說明了,她們這一代孩子,已經越來越遠離意識形態的梳理和說教,她們離常識更近了。

      朱夏妮筆下的有些句子,讓我會想起她將來成長的方向。比如這句金光閃閃的句子:“女生建立友誼的方式就是:大課間一起買東西,一起充?,一起上廁所,一起在女廁所里冒著很大的風險罵老師!

      這樣的句子有股說不出的輕度錢鍾書癥狀,以及對初三生活的愛恨交加。

      是的,不是每一個初三孩子都對生活如此有痛感。朱夏妮恰好是被選中的那個,她懷揣畫筆、錄音筆、攝像機活在珍貴而鮮活的初三生活里,她被生活給她的壓力硌疼了,就在深夜的時候,寫下來。

      正好,她的錄音機記錄了一個男生惡作劇班主任的事情。這個叫陳嘉軒的男生竟然在清明節的時候用匿明的手機給班主任何穎發了一條短信:祝你和你的家人清明節快樂!

      老師當然惱火,開始調查這個號碼到底是誰的?同學們形成了一個攻守聯盟,替陳嘉軒保密。卻也沒有用。因為不幾日,陳嘉軒便接到了刑警大隊的電話。原來,班主任的老公竟然是警察。

      班主任的老公是警察,這一點有可能是朱夏妮的虛構。這更像是一個比喻,也就是說,在初三階段就挑戰班主任這樣的權威,注定是失敗的。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和老師惡作劇的情節本身是虛構的。但讓一個同學去和班主任玩惡作劇。這簡直打破了初三生活的平衡,就像是中考結束了,學生們瘋狂撕課本一樣。我相信,這種瘋狂的細節,在每一個被學習壓力反復沖擊下的學生心里,都有過片刻的想法,只是,他們永遠不會實施而已。

      讀朱夏妮的文字,除了詩人的跳躍,以及并未逃出她這個年紀的天真,這部作品里,最讓我歡喜的是,家庭教育對一個孩子的重要!冻跞甙唷防锒啻螌懙礁赣H和母親,朱夏妮的父親恰好是一個熟悉的朋友。父親這個日常角色給朱夏妮提供了常識的參照,在小說里,當周雨歌問爸爸如何看待同學中有人崇拜希特勒時,父親的回答非常具備常識:“他爸爸說,盡管鄭皓淵崇拜希特勒的思想是完全錯誤的,你不要受他影響,但他自學德語、研究德國歷史和文化的鉆勁兒,值得周雨歌學習!

      正因為有著如此明白而接近常識的父親,朱夏妮的寫作才從學生腔里脫穎而出。她筆下的初三不僅僅有了對錯和是非,熱烈和殘酷,也有了疼痛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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