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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的反戰悲歌——讀沈湜的長篇小說《安魂祭》(王嘉良)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8月19日09:27 來源:中國作家網 王嘉良

      在當今汗牛充棟的抗戰題材文學作品中,尋求題材的創新和軍事文學主題的深化,應是人們十分期待的。沈湜先生的遺著《安魂祭》從以往很少表現的“厭戰反戰”視角切入,透過對一場反侵略戰爭的深沉思索,表現戰爭是邪惡與正義并存、抗爭與醒悟同在,表現了投入侵略戰爭士兵的厭戰、反戰以及對罪惡戰爭的反思,借以喚起人類的良知和人性的復歸。這部小說的出版,讓人們透過文學重溫歷史,從中汲取有益的歷史經驗與教訓,顯出特殊的意義。

      在中國抗戰史上,日本士兵的厭戰、反戰曾形成一道奇特的景觀,它在戰時的影響和日后對戰爭的警示,都有無可漠視的意義。當年不可一世的“大日本皇軍”,竟然在自己的隊伍中出現了“反叛者”,崛起了一支槍口對準“自己人”的反戰隊伍,這支隊伍終于成為了侵略者的另一種“掘墓人”,這不能不說是中外戰爭史上的一個神話。據史料記載,自山西境內于1939年率先成立“在華日人反戰同盟”,反戰現象便呈持續發展態勢,因此它曾被稱為“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跡”!栋不昙馈返膱鼍斑x擇,就在最早舉起反戰義旗的山西境內正太線周邊。小說描寫三位日軍下層士兵,受反戰同盟影響投入反戰行列,他們身攜日軍的軍事機密出逃,使我國免遭一場歷史大劫難,而他們自己則全在日軍的圍追堵截下壯烈犧牲。這一現象背后呈現的事實是:戰爭不以武力、殺戮取勝,當濫用武力、大肆殺戮造成生靈涂炭、家園毀滅的慘絕人寰的后果時,它激起的是被害國人民仇恨的滋長和加倍的反抗,同樣,它也會激起良心未泯的侵略者的心靈復蘇。中國的抗戰史已經昭示:不義戰爭必然遭致人們唾棄,它至今仍在警示人們:對于歷史,切不可失去敬畏之心,任何企圖掩飾、掩蓋不義戰爭罪行的舉措都是徒勞無益的。

      從敘事層面考量,這部小說最精彩之處是透過戰爭殘酷性與反戰士兵奮力抗爭的描寫,在頗具悲壯色彩的戰爭敘事中譴責了一場不義戰爭。小說將故事濃縮在一個特定時空范圍內,貫穿始終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反戰勇士的“出逃”、中國村民的保護、日軍窮追不休的“追捕”這三個方面的斗爭,書寫了一曲反戰勇士“向死而生”的悲壯之歌。反戰日軍的出逃就意味著危機叢生,為造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效果,他們縱身躍入無人知曉的高山峽谷,終使日方重大軍事行動因存在外泄可能而終止。這三位士兵最終在死亡中求得了永生,贏得了“同樣深明大義、恩怨分明”的中國人的敬重,是最具精神價值的“向死而生”。

      基于表現對象的特殊性,作品致力于表現戰爭時期人的精神世界的變化,把人所固有的正義與自私、良善與卑微、堅強與懦弱等等呈示出來,使人強烈感受到戰爭對人的心靈激蕩。從參戰到反戰,從邪惡走向正義,由曾經的“屠夫”變成自覺的反戰勇士,必然經歷了一個充滿痛苦的靈魂掙扎過程,正由此,他們的幡然醒悟,向死而生也就成為了一種自覺的靈魂救贖。小說描寫對侵略戰爭具有深深負罪感的中士小澤衛吉的心靈轉變,最為精到。小澤來中國參戰,純粹是為了替他心愛的“貞女”復仇。然而,在他殺掉19人,再次舉槍面對一對饑餓、柔弱的母女時,良心未泯的他終于放下了罪惡的槍。這對母女面對槍口毫無懼色,更不求饒,有的只是“全部仇恨”和充滿“鄙視”的眼光,這更使他震驚,進而明白了一個道理:“武力不是惟一無敵的東西,它不能征服一切”,從此他加入了反戰行列。

      值得注意的還有作者在《安魂祭》中所展示的敘事藝術功力。沈湜的抗戰題材作品有《欺騙的戰爭》《風雨同舟》等,《安魂祭》承續先前的創作思路,又有新的開拓。作家對于反戰題材的把握,看重的并不是戰爭中的廝殺場面和血肉拼搏,而是透過戰爭氛圍側重表現自己的獨特戰爭體驗,以及描寫對象的心理感受、精神撞擊等,賦予了戰爭描寫更深層次的意義。

      作品描寫戰爭的殘酷性、破壞性只是把它作為藝術描寫的氛圍,集中渲染的是戰爭給人們造成和肉體的心靈的創傷,作品彌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將痛苦、饑餓、絕望、瀕死等種種感覺描摹得淋漓盡致,在此氛圍中凸顯人對戰爭的厭棄、獨到的心靈感悟。小說還側重在文化層面的挖掘,寫出了不同地域的文化特質造就人們不同的文化個性和精神風貌,去探察、表現人的精神和性格特質。不難看出,作家為創作這部小說曾深入考察了三晉民俗與日本地方風情。濃厚的文化氣息避免了把戰爭孤立化、抽象化作純理性思索的局囿,增加了藝術描寫的深度與厚度。

      本書在敘事方法上也有諸多創新,其中最突出的是改變傳統敘事的線性敘述方式,將人物的心理與行為交雜表現,通過人物意識的流動,把過去與現在、本國與異鄉、眼下的景致與昔日的情狀放在同一畫面中呈現,不但大大濃縮了故事的進程,亦有利于人物心理、性格的深層開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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