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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人的散文——關于布羅茨基《悲傷與理智》(盧冶)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9月07日10:22 來源:文匯讀書周報 盧冶
    《悲傷與理智》  [美]布羅茨基 著  劉文飛 譯  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悲傷與理智》 [美]布羅茨基 著 劉文飛 譯 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

      作為彼得堡詩歌傳統的繼承者,布羅茨基(1940-1996)不那么看重的散文,卻是2014年末開始的“中文布羅茨基熱”的源頭。先是黃燦然先生新譯的《小于一》(1986)成為各大年度好書榜的唯一“滿貫”,繼而是本年度劉文飛譯介的《悲傷與理智》(1995)繼續占據文學類銷售量鰲頭。它們讓人認識到了“小眾題材如何獲得了大眾青睞”,使中文讀者熱切地期待他的詩歌,并借此重溫俄羅斯文學、世界詩歌史以及二十世紀蘇聯的悲劇性回憶。在西方世界,散文同樣是布羅茨基被認可和接納的起點。1987年的諾貝爾獎歸根結底不是授予了這位加入了美國籍的青年流亡詩人所代表的政治背景,而是他在俄語詩人和英語散文家之間的游刃有余。用布氏本人的話來說,詩人帶給散文家以簡潔和和諧,而他是在用詩歌花粉為散文授精。

      布氏于五十五歲英年早逝,在文字的數量上,他僅有的幾部散文集已經達到了與詩歌字數相等的地步!缎∮谝弧返钠财凇岸韲,集中、精煉,令人驚艷,而他過世前夕結集的《悲傷與理智》則更全面、完整,讓我們一點點開始看清這位詩人的偏執、自戀,他樸素而強烈的情感和故弄玄虛之處,以及他的心結所在。

      布氏散文通常分為三類:詩評、詩人傳記;回憶錄、游記;演講稿、悼文和公開信。其中,那些用細密的激情編織的詩人和詩歌批評可以說是另一種詩歌,而與其他兩類明顯地區別開來。譯者劉文飛認為,布氏所有的散文主題都可以歸納為“詩和詩人”,他談起詩歌時既興奮又自信,談到不那么擅長的歷史和哲學時就有些曖昧不清。這的確是《向馬可·奧勒留致敬》《旅行之后,或獻給脊椎》等篇什的主要特征。這或許是因為,“文明”、“時間”、“信仰”這類詞不是他用來構建哲學體系的結點,而是時時在跳動的隱喻。布氏認為,詩人這個種族原本就是非體系化的。與此同時,他本人的反極權主義的自由主義觀念卻又極為穩定,這種反差構成了他散文風格中的一組基本的矛盾!缎∮谝弧贰稇鹄贰贰兜诙晕摇返母鞘敲魑乃枷,其修辭是簡短的格言,卻充滿了意象和情緒的動蕩不安。這些特點并不全是俄羅斯式的,從他喜愛哈代、弗羅斯特和奧登這些表面上并不相同的詩人也可以看出來。另一方面,他對“西方”和“東方”并沒有總的看法,而更偏愛探討歐洲的性質,卻是由他的故國性格使然。他認為地理位置的意義大于一切,這是一種存在主義的思考方式。從這種在地感出發,他喜歡原子式地一座座勾勒到訪過的城市,并在文明歷史的渦旋中打撈它們。他對“他者”常有過度關注之嫌——關于伊斯坦布爾的篇什顯然比不上他對故鄉列寧格勒的省察那樣流暢準確,其華麗和繁復卻更甚。在將個人經歷轉化成詩學,又將詩學轉化成哲學和歷史的能力方面,他與意大利的卡爾維諾和同屬“流亡作家”的卡內蒂有近似之處,然而《悲傷與理智》不同于《看不見的城市》和《群眾與權力》,盡管它的隱喻之無限性既像“鏡子”又像“織毯”(帕魯希娜),但它們始終只是散文,而沒有成為文化人類學和政治哲學的野心。

      從文學的社會學角度考量,布氏應屬于“浩劫作家”,然而人們通常卻不這么去分析他。這部分地因為其生也晚,迫使他去國離鄉的1964年的“不勞而獲罪”和三年的牢獄生涯,與他的前輩同行相比,雖遠非慘烈,但天生的感受性也已足夠使他終身彈劾這段歷史,致力于彌補集體記憶的破洞,且每一天都活在對曼德施塔姆、茨維塔耶娃和阿赫瑪托娃們的追念之中。戰爭所引發的物質饑渴構成了他生命之初的記憶。他說:太初有肉。更確切地說,太初有二戰。他用他和所有他所了解的同胞的經歷去證明,二十世紀政治暴力本身的荒謬感與其造成的物理痛苦的程度并沒有必然的關系。

      他不懼怕二元對立。因為他知道自己也將被歷史化,而歷史始終是一個選邊站隊的領域。在《我們稱之為流亡的狀態,或曰“浮起的橡實”》這篇講稿中,布氏對他的流亡作家同儕提出了警告:相比于會場外的乞丐,對生活來說他們還不算真正的流亡者,而反過來,他們的政治立場也不過就是一種求生方式。

      他一直在傳達這種訴求:態度是由境遇所形成的,它或許在有生之年無法更改,而知道它的來龍去脈,就不會受到它的反噬。也正因此,他對詩歌、藝術、自由懷有古典主義的最高期待。他認為語言就是物質的稀釋狀態,是人類的根本基因,而詩歌又是語言的精粹,它了解一切成規,因而能夠俗套和同義反復,對人類的非功利性生存具有無上效驗。同時他非常清楚,從理論上講,獨特的東西就是無效的。而另一方面(他并不總是愿意正視的這個方面)的悲劇是,藝術同樣是二十世紀乃至所有世紀的暴力的組成部分。

      這或許就是本書標題的心理來源。這位為人尖刻又充滿感情的詩人,在散文中也時常陷入繆斯的譫妄,但由于悲傷,他又太過理智。他的那些演講中充滿了格言警句式的人生忠告,無論是面對他任教的那些美國大學的畢業生,還是他加以冷嘲熱諷的捷克總統。他在諾貝爾授獎辭和意大利圖書節的開幕式上使用了同一個句子:諸位,幾分鐘前,這個大廳還空空蕩蕩,幾小時后又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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