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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里的靈魂影像——讀李磊詩集《灰塵灑落在時光里》(李建周)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10月23日09:10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李建周

      和許多詩人一樣,李磊的詩歌建立在真切的個人生命經驗之上,那些鮮活的生命體驗成為其詩歌最有效的動力機制。不一樣的是,李磊的詩歌在穿越個人經驗之后往往會提升到一種寓言性的高度,詩歌有效性的問題對于李磊來說似乎并非難題。

      《穿越黑暗》是詩人寫作狀況的一個寓言性寫照。在乘車穿過隧道的現實場景中,很多人是在懨懨欲睡中度過的,但是這一刻卻在李磊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恍若看見自己靈魂的掠影。在黑暗的洞底直抵群山心臟的時刻,詩人感受到的是恐懼,是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精神歷險。隧道中的精神歷險既是詩人和自己靈魂相遇的時刻,也是詩意和現實扭結的時刻。從死亡的方向往回看,生命中的一切似乎都發生了變化,雖然李磊的詩歌并沒有由此導入向死而生的哲學反思,但在詩歌的文本結構上,無疑多了一層從生命本體的向度返觀當下現實生活的可能性。

      對個人時間境遇的警醒和反思使得李磊的詩歌與眾不同。李磊在大山深處穿越黑暗的隧道,有可能是我們這個時代本身的寓言式寫照。李磊詩歌中的生命緊張感成為其探索時代狀況的一個有效基點,不過,這種緊張感并不指向宏大的歷史,而是更多指向個人化的歷史。李磊的詩歌以女性的敏銳和細膩將它感覺化了,其中幾乎無處不在的“你”就是非常明顯的體現。這個隨時出現的“你”成為詩人便利的抒情對象,又使得詩歌讀起來有一種親切感。這種特殊的語氣里面帶有一種傾訴意味明顯的當下感,帶有一種坦誠相見的、老朋友式的私密性,在真切的情感交流中體現了對生命的清醒理解和透徹體悟。這個無處不在的“你”有時化身為詩人癡心等待的“雪”,有時是站在礁石旁遙望遠方的“友人”,有時是激情熾熱纏綿相戀的“情人”,有時又帶有潮濕的過往歲月的痕跡,隱隱透露著某種頗具滄桑感的歷史訊息……

      從不羈少女的輕狂與青澀到青春歲月的蛻變與成熟,從往日玩伴的親密與坦誠到當下相識的煩悶與欺騙,時間的無情流逝成為詩人思索的一個重要契機。對于一位生活經驗從農村轉向城市的詩人來說,生命經驗的斷裂帶來的情感體驗的落差表現得更為強烈:既有當下生活的痛楚、煩悶、荒誕、欺騙,又有回首往事的甜蜜、惆悵、孤獨、瘋狂;既有放任自己的眩暈感,又有悲壯堅守的純潔性;既有點燃想念的煎熬,又有舊傷長出新芽的苦痛;既有收集慈悲的情懷,又有整理孤獨的體驗。李磊將個人生活際遇與內心隱痛放置在當下歷史進程中,成為反抗現實困境的一次精神歷險。

      在李磊的詩歌中,鄉村記憶的安穩與城市生活的動蕩并沒有被處理成一種矛盾關系,而是共生于詩人的生命感悟中,或者說,李磊更愿意通過自己的感受將城與鄉的對立轉化為一種情感體驗的張力。從鄉村到城市,從山野到田原,從內陸到海濱,在社會不平衡發展的背景下,不同空間地域的對比給人帶來巨大的沖擊。李磊的詩歌中也不乏地域的新奇感,這種新奇感帶來了全新的生命體驗。李磊透過精心打磨的詞句呈現出深入日常生活的精細與機敏,在《他是我父親》《星星的翅膀》《死神殿》等詩作中,讓人深深體味到時光流轉中的滄桑輪回和生命感悟。

      那些沒有被有效命名的感受,那些與眾不同的生活經驗,在李磊的詩歌中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不經意中寫下的窗外竹林的不安,猛然看見的太陽如身著旗袍的名媛……更為重要的是,她對日常生活的特殊感受力直指時代的隱秘處,呈示出時代的創痛和歷史的真相!镀蛴懻摺访枋隽艘晃辉陉幓蕹睈灥牡叵峦ǖ乐械钠蜇,詩人看到那因營養不良而發青的臉后,“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躲避的眼神看到了乞丐的后半截身體:“貼在臀部的殘腿/兩個肉球/長期在地上摩擦變成亮閃的紅色”。更為不同尋常的是詩人忍不住想要嘔吐的“厭惡感”:“我厭惡城管部門不治理沿街的乞討者/我厭惡那兩個深紅的肉球/我厭惡我的無情逃離/我厭惡我又回頭塞給他那已經潮熱的五元錢”。這種特殊的感受讓人隱約想到波德萊爾面對巴黎時的現代性體驗。當詩人步入古剎寺院,想到自己的虔誠跪拜,看到被蟲蟻刻蝕的千年枯木,聽到誦讀在經幡上的殤痕,突發這樣的奇想:“下個輪回里/我一定要把愛情狠狠甩棄/我一定要把脊背高高挺起/信念!壓彎了古寺的大柱/我多么盼望著坍塌/盼望著毀滅,盼望那消失的瞬間”(《菩提子深藏了我的隱私》)!剁R子里,我是另一個自己》中三個不同的自我交織在一起:一個是父愛母慈、夫妻和睦、其樂融融的家庭生活中的自己,一個是涂抹粉黛、描眉畫眼、沉浸在清幽夢幻中的自己,一個是在黑夜里變成雪狐的自己,這些個人本真的日常感受如果在寫作中持續發酵,會成為更加醒目的詩歌風景。

      李磊既不是發出尖厲之音的女權主義者,也不是流連光景的生活欣賞者,而是一位更加本真的日常性的揭示者。沒有文學史的焦慮,沒有功利心的掣肘,使得李磊的寫作具有了某種自如性。但同時,恰恰是這種自如使她的詩歌缺少了某種風格意義上的可辨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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