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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朵非虛構之花——讀《你來看此花時》(蔣藍)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11月02日11:29 來源:光明日報 蔣藍

      拿到散文家熊鶯的新作《你來看此花時》(上海文化出版社2015年9月版),一種被訴說、被渴慕的想象之物,終于塵埃落定。除了封腰上畫家老樹的菩提畫,封面素雅,無一圖無一色,作家汪慧仁題寫的書名筆致敦厚,如行云流水。書名則出自明代哲學家王陽明的《傳習錄》:“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于寂。你既來看此花,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痹谖铱磥,《你來看此花時》更接近于一部“散文白皮書”,熊鶯不但要展示自己對于“歸隱”人物的看見與說出,還想展示自己對于非虛構寫作中的散文演繹之路。

      2010年5月,我在青峰書院采訪了美國漢學家、作家比爾·波特,那時他的《空谷幽蘭》已經多次再版,他儼然是東方隱士文化的最著名傳人。他說,隱士文化不是絕對消極的,也并非一成不變,隱士并不只生活在遙遠的古代。中國人現在很忙碌,生存壓力大。其實只要一個人抽出一點時間來靜處,在一個清凈的地方休息默想幾天,而不是非要利用僅有的幾天假期跑到風景區去受罪,那么,你就能逐漸獲得一種清凈中的覺悟。我記得采訪當天熊鶯也在場,也許正是具有這樣的感悟,熊鶯獨自開始了她對隱士的追尋與追憶。

      收錄在《你來看此花時》當中的12篇文章(包含后記),是12個獨立的隱逸人物蹤跡史。熊鶯在旁人很難進入的幽微小徑上,撥草尋蛇,山林探珠,她更多地關注了不同命運白云蒼狗般的遭際。

      與比爾·波特不同,熊鶯的視域沒有靜止于一隅,而是足跡點染群山萬壑:九華山、霧中山、峨眉山、橫斷山;中國的臺北、花蓮,馬來西亞的關丹、檳城,她都一一走過。有些人與事,似乎就像山花一樣在等待她的到來,等待彼此的確認。書中收錄了一篇特寫《羽衣人》,是她去九華山發現的,而且發生在一家四川人身上:13歲的孩子當年隨母親旅行至此,突然不愿離開,從此遁入空門;次年,孩子的母親也追隨他落發為尼……孩子的父親是小說家盧一萍。據說,他每每想念妻兒的時候,只能在電腦前靜靜端詳母子的照片。俗世的母子,轉瞬間同門修行,他們的人生故事是怎樣的?熊鶯在這篇三萬余字的長文結尾處,提到了那個孩子以前的一幅畫,她寫道:

      在佛家,“壇城沙畫”,也會用這樣的隆重邊框鄭重壓邊。繁華世界——一個人的軀體、一個寺廟、一座王宮、一座城市、一個念頭、一個幻景、一個世界,穿袈裟的高人會取瑰麗的七彩沙子,一粒一粒地堆砌。歷時半月、一月甚至更久的時間,所有的視線所有的目光都在見證,但是,理想之國一旦筑成,這件心血之作,即被推倒,毀于頃刻,每一粒細沙再次歸于江河……性空、無常,繁華世界,不過一掬細沙。

      生命花開花落,繁星一如恒河沙數,但每一粒沙卻具有自己不同的光與焰、來與去,在性與靈的取舍里瞬間泯滅。熊鶯探訪了大量類似的傳奇隱居生活,讓人欲罷不能。比爾·波特認為,隱士是最快樂的人。那種快樂是完全發自內心的,就像寒山詩《樂道歌》所表現的一樣。終南山和華山是當代隱士比較集中的地方,有些隱士已經超過50年不下山了。一個比丘尼,種了7株核桃樹,一年的收成足夠養活自己了。但熊鶯描述的命運,具有更多的曲折與變幻,覺悟之中,卻有隱隱的傷痛。

      對于這本書明顯的非虛構寫作向度,我十分贊同。有些人把非虛構寫作與報告文學畫上了等號,這完全是謬以千里之論。我認為,非虛構寫作與幾種流行文學類型的主要分野在于:“報告文學”往往是帶有強烈意識形態色彩的“時代的報告”,基本上屬于“大詞寫作”!凹o實文學/私人寫作”是去掉部分意識形態色彩之后,對非重大歷史事件的文學敘述。但由于文體結構相對單一,難以廓清描述對象在一個歷史階段的真實面貌與文學形象。而非虛構寫作在作家具有獨立的價值向度前提下,對一段重大歷史和某個人物的生活予以多方位、跨學科考察的文學性敘述。作家從實驗文體的自我糾結中走出來,用對民生疾苦的撫摸,對非中心的關注,對陌生經驗的講述,對常識的打破等方式,去表達一種文學本應具備的風骨。因此,非虛構寫作其實更應該是為平民代言的寫作,是我們應該延續和提倡的寫作。

      特別應該注意到,非虛構散文作為非虛構寫作的強力組成部分,不但保有了傳統散文的話語方式,又因為“跨文體”的使用,還拓寬了散文的域度與深度,它彰顯的“在場”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文學強化,這恰恰是以往那些抒情或敘事散文難以單向度達到的。從這一意義上說,熊鶯的《你來看此花時》與阿列克謝耶維奇的非虛構寫作一樣,在場、縱切、深情、充滿大地關懷。

      作家阿來推薦這本書的時候說:“這些文字熨帖,因為對書寫對象尊重又深入,同情又理解,所以溫暖熨帖,也因此而得溫婉清麗之風。有了這些特點,就不能不說是好文字了!蔽乙詾檫@是符合實際的點評。

      (蔣藍,作者為詩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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