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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沙中見世界——關于馬犇的小小說(孫東臨)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12月10日10:22 來源:吉林日報 孫東臨

      這個題目與歐洲象征主義作家無關,而是我讀罷馬犇的小小說后所產生的印象。馬犇是近年來文壇上的新秀,談不到特別大的名氣,首發于《海燕》、《天池》、《小說月刊》(部分作品被《小說選刊》、《小小說選刊》、《微型小說選刊》轉發)的幾篇作品卻顯露了他的頭角崢嶸。

      這幾篇作品是《裱畫徐》、《蓮花布鞋》、《修車王》、《許三》、《燒餅楊》。由題目就可以看出,寫的都是些小人物,裱畫的、穿布鞋的、修自行車的、拉板車的,都是些與“引車賣漿者流”身份不相上下的凡夫庸人。體裁是“小小說”,較之于小說多了一個限制詞“小”字,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謀篇布局與“小說”無二。

      既然是小說,自然離不開人物、情節與環境,在這三要素中決定作品成敗關鍵的當然是人物。掩卷而思,如果作品中的人物尚能浮動于眼前,恐怕就是作品的成功了。讀過這幾篇小小說,“裱畫徐”、“修車王”、“燒餅楊”、“許三”、徐“老爺子”這幾個小人物都浮動在眼前。所謂“浮動”,當然是因為他們都在作者所展現的環境中,通過特定的故事情節,賦予了各自的鮮活性格!榜旬嬓臁边@個裱畫的行家里手,技藝高超,從不做假,但晚年時,幾個歹人抓住了他的軟肋,以去海外找他孩子麻煩的威脅逼他就范時,他只好昧著良心為其“借揭裱制假”。在他亡故后,那幾個歹人竟然一一落網。原來“裱畫徐”臨死前給公安局寄去一封信,告知他在贗品畫內做了可以辨別真假的“手腳”,并且寄上了歹人的畫像。他以自己的臨終揭發還了自己一個忠厚老實手藝人的清白!缎捃囃酢穮s是在一個迷離恍惚的環境中,塑造了一個沉迷于修車行當的修車師傅形象,手藝堪比解牛的庖丁,記憶良好而又手藝精準,為了滿足自己的職業癖好,甚至有些狡黠。讀罷的感覺是很難用一般的道德水準去衡量他。這,堪稱是最不平庸之處——作者筆下的人物絕非蒼白、平板、抽象,而是栩栩如生的生活中人物!渡徎ú夹芬砸浑p印有蓮花的布鞋為敘說的引子,“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也許潛藏著某種寓意,在徐老爺子的心目中,妻子是一朵圣潔的蓮花,所以在其亡后,他竟然采用分身之術,幻作亡故的妻子,每天都與她煞有介事地“通電話”。讀罷令人有一絲酸楚,同時不免想到元好問的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許三》敘說的是一個平常得再不能平常的故事:“半瞎”的主人公許三,一只與他“默契異!钡耐凉,人與狗相依為命地蹣跚在坎坷的人生途中!耙宦飞,累了,許三會喊幾聲號子,土狗會跟著嚎上幾聲;興奮了,許三會唱上一段淮劇,土狗便跟著叫個不!。沒想到歹人嫉妒許三,竟下毒手,毒死了土狗,許三再也找不到如此默契的土狗,接著世道變遷,許三失去了賴以為生的活計,結果他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消失了。平板車湮滅在歷史的行程中,許三也隨之湮滅在人生坎坷的路途上。誰會永恒地記住這位“半瞎”的許三以及他那條土狗?只能讓讀者忍不住一聲長嘆!《燒餅楊》比起上述作品,更側重于以事說理,小說敘說楊老爹賣燒餅為淮城東門一絕,他過世后,兒子楊大、楊二雖然繼承了父業,但各自擺攤,砸了楊老爹的牌子,弄得無人光顧,“只好到處干零活,饑一頓飽一頓的”。所幸祖屋拆遷,發現了楊老爹的“家和萬事興”的遺囑,于是楊大、楊二共同重起爐灶,使楊老爹的燒餅重新輝煌起來。

      作者記敘和描述的就是這樣一些“引車賣漿者流”的小人物。他們既沒有什么赫赫戰功,也沒有什么洋洋大作;他們既非圣賢,也非英雄。但是,沒有千千萬萬這樣的小人物,社會照樣無法運轉,歷史照樣無法前行。

      誠然,這些作品的成功之處并非僅僅在于作者寫了誰,更重要的還在于作者運用的寫作手段。明謝榛評論《古詩十九首》時曾說:“句平意遠,不尚難字,而自然過人矣”,“平平道出,且無用工字面,若秀才對朋友說家常話,略不作意”(《四溟詩話》)。讀上述的幾篇小小說,就感覺作者仿佛是在同我們嘮家常似的娓娓說出他家鄉的幾個故事,沒有對敘事語言精湛的把握,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當然,運用家常話般的口語寫作絕對不是排斥文人書面語的使用,關鍵是運用得恰到好處,作者在這些作品中就把口語與書面語有機地融于一體,做到了文白交融、雅俗共賞。其次,小小說并不能因為其“小”而凌亂不堪、毫無章法。至于什么樣的章法,并無固定,如云在天,如水在地,行之所當行,止其不可不止而已。比如,《裱畫徐》開頭是因物及人,結尾是深化主題;《蓮花布鞋》開頭是由景切入,結尾是感慨抒情;《修車王》開頭是解題入話,結尾是欲說還休;《許三》開頭也是因物及人,結尾則是感慨系之;《燒餅楊》開頭同樣是解題入話,結尾則是皆大歡喜。沒有膠柱鼓瑟的套路,全在作者運筆成篇前的靈感。

      作者曾經明言:“近來試寫‘淮城系列’,欲以文學寄托鄉愁。我把蘇北老鄉汪曾祺先生作為自己創作的‘精神源流’之一,我想真誠地用‘淮城系列’向汪老致敬!背跞胛膲哪贻p作者模仿哪一位先賢自在情理之中,這也許正是走上創作道路的必經之途。前漢著名賦家揚雄不是模仿同鄉司馬相如而成為“漢賦四大家”之一的嗎?汪曾祺是作者的同鄉,被譽為“抒情的人道主義者,中國最后一個純粹的文人,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由衷地期望:年輕的作者在汲取汪曾祺創作經驗的同時,把自己鍛造成蘇北的又一個鄉土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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