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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斡爾族文學:感受與世界同步的精神律動(吳剛)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12月24日12:10 來源:中國民族報 吳剛
    達斡爾族人在冬季破冰捕魚。達斡爾族人在冬季破冰捕魚。

      “一沙一世界”,這里面蘊含著豐富的哲學意味。由此,我想到,一個民族不分大小,都擁有自己的文化,擁有獨特的精神文化生活。達斡爾族雖然是一個只有13萬人口的較少民族,但同樣,她的文化魅力無窮。

      1

      達斡爾族人生活在東北大興安嶺腳下、嫩江岸畔。豐富多彩的英雄故事、烏欽說唱、民歌扎恩達勒、神話傳說哺育了一代代達斡爾人,也給作家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養料。

      達斡爾族最早的書面文學與達斡爾族母語文學緊密相連。清代中后期,敖拉·昌興用滿文字母拼寫達斡爾語創作烏欽(達斡爾族的曲藝說書形式),開創了達斡爾族書面文學的先河。隨后,欽同普、瑪瑪格奇、孟希舜、金榮久等人繼續用滿文拼寫的達斡爾語創作烏欽,書面文學得到發展。清末以后,隨著滿文的衰落,達斡爾人很少使用滿文。新中國成立后,達斡爾人開始用拉丁字母創作烏欽,出現了色熱、莫德爾圖等優秀的文人烏欽作者。

      新中國的成立,促進了達斡爾族漢文創作的快速發展,并且形成了作家隊伍。自20世紀50年代起,索依爾、孟和博彥、巴圖寶音、烏云巴圖等作家謳歌新社會、贊美新生活,表達了達斡爾族人民的心聲。而后的1978年,李陀以《愿你聽到這支歌》獲首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達斡爾族作家以自己的心靈與智慧參與到時代的精神激變之中。由此,筆者深深地感到,擁抱時代、思考時代,反映人類社會積極的、進步的文化取向,是作家的使命與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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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時期以來,達斡爾族地方發展和其他民族地區一樣,需要甩開貧窮的帽子。就在達斡爾族經濟逐步振興之時,達斡爾族作家群體悄然形成。內蒙古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先后走出了阿鳳、蘇華、薩娜、張華、蘇莉等女作家。她們互相影響,成就非凡,在《當代》、《中山》、《十月》、《民族文學》等知名文學期刊上發表中短篇小說。她們大踏步前進,加入中國作協,由此出現了令人矚目的“女作家群”現象。她們以女性細膩的觀察和體驗,表現著達斡爾人的生活,向外面世界傳遞著達斡爾人的審美追求。

      女作家成就突出,男作家也并不遜色,鄂玉生、孟根、慕仁等也都寫出了比較優秀的作品。只不過,兩相比較,女作家的成就太耀眼、太奪目。于是,人們不斷地把掌聲送給女作家。伴隨著新世紀的腳步,又一代新的女作家宛如一顆顆新星,冉冉升起。達拉、晶達、安正雨剛剛起步,旋即引起文壇注意。我們不得不再次慨嘆女作家群的力量竟如此強大,她們不僅相互影響,而且還熏陶培育了下一代。

      這是文化傳播的魅力,更是文化振興的神奇!莫力達瓦作家群的成就,是達斡爾文化的積淀,是作家的刻苦努力,也是自治區、市、旗歷屆作協的培育與扶持的結果。自1981年以來,在內蒙古3個自治旗定期舉辦的“三少”民族筆會上,達斡爾族文學愛好者不斷脫穎而出。這給我們一個啟示:對于作家雖不可拔苗助長,但完全可以搭建“室內大棚”,強健其根基,培養其本領,待他們走出“室外”,則可百花爭艷!

      除了莫力達瓦作家群,在齊齊哈爾、呼和浩特、海拉爾、新疆、北京等地,都有達斡爾族優秀作家。在齊齊哈爾,趙國安的創作突出,近幾年來,他創作出反映達斡爾族遷徙新疆的長篇小說《西征》。新疆的奇克爾尼曉創作的短篇小說《達斡爾青年》,獲得過新疆文學大獎。北京的孟暉創作的小說、散文,頗有影響。達斡爾雖然是一個小聚居、大雜居的民族,但各地達斡爾文化之間并無斷裂,而是彼此相連。如今,各地達斡爾族作家作品匯聚起來,構成了耀眼的達斡爾族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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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斡爾族作家用漢文創作雖不足百年,但文學體裁豐富多樣,小說、詩歌、散文、報告文學、戲劇、影視、評論等等,都取得了豐碩成果。其中,尤以小說創作成績最大。歷史上,達斡爾是一個詩性的民族,歌舞唱誦,促進了韻體文學的發展。而小說是敘事的藝術,達斡爾族作家何以能夠創作出繁復的故事情節?也許是祖祖輩輩講故事的能量傳遞給了后人吧。

      達斡爾族是一個開放的民族,她以寬廣的胸懷吸納著各民族的文化。達斡爾族作家在反映本民族生活的同時,廣泛涉獵各民族生活,漢、蒙古、鄂倫春、鄂溫克等民族生活都曾進入達斡爾族文學作品。

      達斡爾族雖沒有文字,但一直想盡辦法保護著自己的語言。于是,用拉丁字母記音達斡爾語創作烏欽,成為母語詩人的努力方向。有的作家還用蒙古文或其他民族文字創作著文學作品。

      文學作品藝術地再現了社會風貌,體現著作家的個體勞動。閱讀這些作品,我們能夠感受到達斡爾族作家的才思,也能看到作品所反映的廣闊的社會生活。翻閱那些發表時間較早的作品,我們看到有著明顯的時代痕跡,這些痕跡似乎與文學理想有著矛盾。不過,試想,古今中外,哪部作品能夠背離時代?只不過,我們要摒棄的是那些符號化、標簽化的內容。

      我們透過達斡爾這個人口較少民族的文學窗口,能體察到人口較少民族作家的人文歷史情懷,更能夠看到國家發展進步的影像,能夠感受到達斡爾人與世界同步的精神律動!

      (本文為《新時期中國少數民族文學作品選集·達斡爾族卷》書序,略有刪節,題目為編者所加。)

     。圩髌罚

      原住居民的家園(節選)

      □ 安曉霞

      家鄉夏天的原野奪彩爭姿。遍地各色的雛菊、野百合、鈴蘭,還有叫不上名的,一望不盡,相互間和諧地呼應著。告訴你,達斡爾姑娘們采黃花是來不及一枝一枝掐的,她們提起圍裙角雙臂合圍,一簇黃花向上一擼,黃花菜的第一道工序就結束了。雨季,是蘑菇競相登臺的季節,飽了口福的人們一聲“安帖”(好吃),就是對黃蘑、白蘑、花臉蘑們表達的謝意了。七月,野韭菜成熟了,島上白色的花浪就像翻滾的嫩江水,連成了一片。每天清晨,只要有人喊上一聲:“烏姑蘇勒,依勒尕馬勒起呀(姑娘們,采韭菜花去呀)”,只消一會兒準能坐滿一船人。于是,搖櫓聲、唧唧咯咯的笑聲、歌聲就在江面和島上彌散開來,寂靜的花島便熱鬧起來了。韭菜花洗凈放在石碾子上磨碎就是韭菜沫,漢族人還叫韭菜花,我們則叫“索勒索”。韭菜花實在是佐飯的好拌料,尤其是清煮的羊肉、排骨和五花豬肉塊,蘸一下韭菜花放在嘴里,那味道和感覺的美妙是無以言說的。每想到那滋味,我的喉嚨都會咕隆一下,咽下口水。大概這也算是一種民族情結吧!所以,我到飯店涮火鍋時對韭菜花一向很挑剔,而在德龍火鍋吃到的就是正宗味道。一問,果然是哈拉新村民營企業家、被黑龍江省人大代表們稱為“韭菜花”的吳志娟生產的達馨牌韭菜花。

      說達斡爾人不提魚是不完整的。我的爺爺、兩個大伯加上父親都是打魚的好把式。到我們這一代只有二哥和五哥繼承了。無論是冬季還是夏天,他們總能找到魚多的地方下網、下掛。特別是父親,“文革”后期在組織部工作期間,每到放假就和他的同事、愛打獵的劉伯搭伴出去打魚打獵。在那買什么都用票的年代,父親打回的魚不但豐富了我家的餐桌,鄰居也常常分享到父親捕的魚。

      上面說的這些都是我經歷過的。倒是父親講的馴鷹和傻狍子的故事,總是引起我無端、無限的想象。先說馴鷹吧。據父親講,他小時候屯子里有三四人馴鷹。鷹是就高不就低的飛禽,于是人就爬上樹,把系好捉鷹套子的木杈綁到樹干的高處,鷹飛過來落在木杈上休息時,腳就落在了套子里被擒了。然后馴鷹人開始熬鷹。鷹是桀驁的,所以馴鷹人也挺苦,手臂上要戴著毛朝外的皮套袖,免得被坐在臂上的鷹傷到。鷹更是不容易,兩只爪被戴上銬子,中間用鐵環連接,鐵環上再系根長長的細麻繩,防止它飛掉。當然,人也不會虧待鷹,每隔二十到三十公分打下一個“格特色”(即木樁),再用柳條編成十五到二十米高、蒙古包狀的“吾勒個”,其實那分明就是鷹的別墅,還在別墅里配上相當于沙發的木頭樁供它休息。盡管這樣鷹也不服氣啊,那就先餓著它,一直如巴甫洛夫般地馴到條件反射。只要主人“墜”一聲,它就飛出去捕捉獵物,再喊一聲“墜”它又乖乖地回來,當然往往它是不空手的,野雞、野兔等都是它回敬主人的禮物。有時它飛出去后主人看不到它落在了哪里,就在鷹尾突出處綁上鈴鐺。落地后鷹總要抖抖羽毛,主人順著鈴聲就找到它了。我就想到一句臺詞: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出獵人的手心。我的同胞真真的智慧。

      再說說傻狍子。據說一直到20世紀60年代初期,家鄉還有很多種類的動物呢,包括狐貍、狼、野兔、狍子等。一般抓狍子都是早上,它撒尿的時候非常專注,即使人來抓它也一動不動,很容易得手。父親曾講過一個他八九歲時經歷過的一件事。一天一只狍子被狼追趕著跑進了我姑奶奶家的院子,狍子躲過了狼牙卻又入了人嘴。正巧那天姑奶奶家有客人從莫力達瓦的“少勒替”(西瓦爾圖)來,客人是父子倆,兒子大約六七歲的模樣,從小沒媽,跟著爸爸打獵。當時抓到狍子后,父子二人非常麻利地就把狍子處理了。只見孩子順手從懷里掏出一把刀,幾下子就把狍子的內臟挖了出來。正在我父親羨慕著孩子的手藝時,卻見父子倆旁若無人地把挖出的心、肝趁熱給生吃了,吃得滿嘴血跡。我問父親:“你當時怕了嗎?”“沒怕,就是感到好奇!倍衣犞赣H的講述卻為狍子悲哀了。它是信任人類才躲進來的呀,人卻把它殺了,其本質跟狼又有何區別呢?唉,你這傻狍子……

      歲月默默地流淌著。父親在一天天地老去,我也越來越愛回想往事,不時還像孩子學話一樣,不自覺地講出一句句的母語,甚至有一次在哼唱古老的民歌時,內心深深的情感那么自然地化作母語,一首富于個體感受的新情歌便脫口而出了。我知道自己也開始走向暮年了,抑或是在走向回歸的路上了吧?

      (作品節選自《新時期中國少數民族文學作品選·達斡爾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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