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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聽文明時代 書寫并未終結(陳曉明)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12月25日10:30 來源:文匯報 陳曉明

      ●今天的文學藝術可能正在發生深刻的變革,視聽藝術已經開始占據當代文化的主流。

      ●在書寫文明階段以“哲學—理性”為依據的認知方式,在視聽文明階段很可能會被“藝術—感性”替代。

      ●人類可能始終以語言來思維,這一點無法改變,而語言必然以書寫文字為最基本的存在形式。需要思考的是,今日中國文學如何與視聽文明共享一個未來性的主題?

      今天的文學藝術可能正在發生深刻的變革——我之所以沒有使用“革命”這個詞,是因為這個詞被使用得太頻繁和廣泛。實際上,可能就是一場“革命”。

      這場變革就是視聽藝術已經開始占據當代文化的主流。電影——這里擴展為視聽藝術,其影響如此之大,很可能它正在改變人們感知世界的方式,甚至它本身可能會構成我們生存于其中的世界,也就是說,視聽藝術的虛擬世界可能會替代和替換我們存在的現實世界。這固然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離我們今天的現實還很遙遠,但是,如果我們從當下正在發生的現實著手去考察,可能我們就會感覺到這樣的未來正是從眼下延伸過去的。我們不能忽略,也不能無動于衷。

      如果考慮到“書寫”這種記錄世界的文字形式對于人類一個時期的文明存在和發展至關重要,以至于我們可以稱之為“書寫文明”;那么,我們也可以嘗試把即將到來的以視聽形式記錄、保存和構造文明的形式,稱之為“視聽文明”。今天我們依然要信奉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即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馬克思說:“工業的歷史和工業的已經生成的對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開了的關于人的本質力量的書,是感性地擺在我們面前的人的心理學!丙溈吮R漢說:“任何新媒介都是一個進化的過程,一個生物裂變的過程。它為人類打開了通向感知和新型活動領域的大門!边@就是說,隨著第三次產業革命,也就是電子科技及其信息產業深刻改變了人類的生產方式,實際上也正在深刻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方式,當然也包括藝術地對待這個世界的方式。而當下及未來文明發生的最大的變化,莫過于電子科技與藝術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人們感知世界的新方式,或者說形成了人們感知到的世界的新形態!耙暵犓囆g”之所以要把它上升到“文明”的高度,可能正在到來的變化會全方位改變人類的生產力和生產方式,會改變人們認知世界和創造世界的方式。如此說來,我們又把意識對存在的反作用有過分強調之嫌,不管我們是否承認,事情正在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如果不在這個層面或維度上來理解,我們就不太可能準確地解釋今天正在發生的文化藝術現象,不能解釋正在發生的審美創造和審美感知的變化。

      所謂視聽文明時代到來的表征至少可以從這幾個方面去理解:其一、視聽藝術構成了人們感知這個世界的主導形式;其二、視聽藝術與科技前沿思維及其成果聯系在一起,表達了時代最具探索性的前沿美學和哲學。例如,科幻電影在地球生態和星際時空的背景上來探討人類文明的命運;其三、伴隨著科技的日益發展,視聽藝術建構起來的虛擬世界可能會構成人們的現實世界;也就是說,現實世界已經為虛擬世界重新規劃和重新建構了;其四、如果視聽藝術可以起到如此作用,所謂審美的時代到來,那么視聽文明時代的社會管理、人類的交往方式、人類感知世界的方式都發生根本變化。至于變化到何種程度和形式,則如何想象都不過分。

      在書寫文明階段(以其成熟階段論),以“哲學—理性”為認知方式的依據,在視聽文明階段可能要以“藝術—感性”為認知方式的依據。這就是說,書寫文明時期創建的以哲學家、思想家為精神指引的認知方式已經臨近終結,書寫走向了顛峰極限,也走向了枯竭末路。就我們目前來看,即使是歐美,哲學大家也不復存在,所謂最后的大師紛紛離世,不會再有海德格爾、?、德里達那樣的大師。甚至連吉登斯、查爾斯·泰勒、杰姆遜、特里·伊格爾頓那樣的名師也已經是碩果僅存了。確實,哲學—理性在新媒體時代已然空疏化,今天對社會產生影響的是“微博”這種140個字的東西,新聞化、口語化和感想化,建構這個時期的認知方式,可能有賴于感性—藝術。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歐美的左派理論家,期待革命性的變革發生在激進的藝術領域,也就是他們寄望于激進的藝術變革能引領社會變革,替代暴力革命的方案。德留茲、居塔里合著的《反俄狄浦斯情結》里就把激進的藝術家視為完成革命性變革的根本力量;馬爾庫斯也是寄望于感性解放帶來社會反壓抑的情緒釋放,破解資本主義的制度性壓迫。而感性解放也只有在激進前衛的藝術實踐中可以實現。就此而言,視聽文明時代終于迎來了藝術化的感性解放,哲學—理性業已失效,不得不自行退場,或者只是以表象形式留存于歷史場域,不再起實際作用,而能影響人們的認知世界和現實的只有視聽藝術。當然,這未必是德留茲和馬爾庫斯所期望的革命性激變,而只是電子科技工業和大眾娛樂工業殊途同歸的結果。

      當然,視聽文明時代書寫并未終結,它依然要在視聽文明階段存在并起獨特作用,就如口傳形式依然會在書寫文明時期扮演重要角色一樣。在漫長的書寫文明時期,甚至書寫本身受到“口傳”的貶抑,按照德里達在《文字學》里的看法,那是自柏拉圖以來一直秉持的西方正統觀念,柏拉圖把說話的在場權威性視為真理性的第一要義,書寫直至其臨近終結時期也才得到德里達這個反抗西方哲學傳統的哲人的重視,這實在令人驚異。對此說辨析非本文任務,德里達有幾十本書都傳達此觀念,我們也不妨延續和發揮此觀念。書寫既然被口傳的威權所貶抑,現在又將面臨視聽的擠壓,那么,它只能以幽靈化的方式介入到正在降臨的視聽文明。在未來文明相當長的時期,視聽(聲像)雖然占據著文明傳播的主導地位,但書寫并不能被消除,相反,視聽還會依賴書寫文字,書寫文字會依附和糾纏視聽,它會成為它們的靈魂。也正因為此,書寫可以在視聽的時空里始終保持著相異性的作用,它如幽靈一般把異質性,把遠古的記憶持續喚醒,在視聽中開辟個人心靈的通道,或許也是共通性的通道。因為,人類可能始終以語言來思維,這一點無法改變,而語言必然以書寫文字為最基本的存在形式。

      如此,作為書寫文明的充分表達形式的文學,在視聽時代也就不可能完全被驅除,它要承受著強大的無處不在的視聽形象的擠壓,但它的存在方式會以經典化、普泛化和幽靈化三種形式存在,這是視聽文明時代不能離棄書寫文字的根本緣由,也是書寫文字自身策略性存在的選擇方式。

      然而,今日中國文學如何與視聽文明去共享一個未來性的主題,去思考人類的未來的命運,如何超越一己之悲憫與歷史記憶之習慣,而能以地球之生存,人類之未知命運為探索方向,由此開辟與視聽文明溝通聯系的路徑,既能幽靈般地穿越其中,又能以書寫之更高的形態與想象凌越于其上,未來之文學不再是被視聽文明奴役的原材料,而是其精靈,人類歷史與未來或許能有更長久的聯系?正如諾蘭在《星際穿越》中所做的那樣,從蟲洞回到地球的庫珀,長時間掛在由書架連接起來的四維(五維?)空間,還是通過書,地球、外星與人類的未來能聯系在一起。重要的是,今天中國的影視和文學應該著手思考這些問題。

      (作者系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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