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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率真而溫暖的表達——評鐵揚散文集《母親的大碗》(舒晉瑜)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1月04日10:08 來源:中國藝術報 舒晉瑜
    《母親的大碗》  鐵揚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  2015年1月出版《母親的大碗》 鐵揚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 2015年1月出版

      無論是《母親的大碗》 ,還是鐵揚的畫作,從中感受最多的,是通過作品傳達出來的溫暖。

      這溫暖的到來,多數是樸素而豐富的,也有不失引發我們思考的神來之筆,還有更多的,是伴隨著畫面感的優美和空靈。這溫暖,來自于鐵揚的人文關懷,來自于他的審美取向,更來自于他和家鄉千絲萬縷的聯系,以及對普通百姓深切的愛。

      鐵揚不是一個孤立的存在,他的成就無疑與早期家庭的熏陶有關,我們可以從字里行間體會他的舊學功底;但更有故鄉的底色。比如他童年時候對教堂里達·芬奇和拉斐爾以及對家鄉木版年畫的興趣。

      但是又不止如此。我一直在思考,是什么原因使鐵揚成為現在的他?這里有一些偶然因素,但更多的是他主觀選擇。即使是青春的大學時代,他對自己也有著十分清晰的認識,一早就認準了自己要“成為真正的專業畫家” 。難道在北京不可以成為專業畫家嗎?答案當然不是唯一的,鐵揚的理由是,他離不開那方熱土。這里就暗含了一種命中注定的緣分,就像孫犁之于白洋淀,是一種緣自生命的維系。

      當年中戲畢業后他可以選擇留在北京。其間因為省里相關領導的邀請,他回到河北籌建藝術學院美術系。后來中戲的老師齊牧冬先生邀請鐵揚回到中戲任教,他曾和吳冠中等人成立中國第一個畫會。但是此后不久,鐵揚因為家鄉的邀請,再次回到河北,從此扎根。

      他筆下有趙州梨花、炕女人系列、玉米地系列、紅柜系列,畫了幾十年,還在畫。我最開始不明白,難道畫家不覺得是一種重復么?但是后來我找到了答案。因為他說,畫家總得變,不變就是重復自我。那么怎樣尋找變化?

      “變化首先應該是風格上的變化。 ”每個人對風格的理解都不一樣。鐵揚認為的風格應該是更接近藝術本質的形式。

      他努力接近藝術本質的方式是,不斷回到農村。他說,每次站在畫板前,總是先發愁:怎么畫?

      我以為以他的積累和名望,到了對藝術駕輕就熟的境界,可是他仍然無法避免怎么畫的問題。

      20世紀80年代他在拒馬河邊寫生時聽老百姓講,大中午不論男女都可以脫光自己在拒馬河里一塊洗澡,互不相擾。這個時候他等到過,可是他總為畫不出那個瞬間和意境而苦惱。后來他去村里專門尋找當年下過河的人,終于找到一位叫桂姐的老人,她已經七八十歲了。問她下過河嗎?她說,下過,那時候她才16歲,瘋著呢!這個“瘋”啟發了鐵揚。他認為畫出那個“瘋” ,才真正達到藝術的本質,女孩子和玉米地的關系才變成大美的自然。

      這種“尋找”讓我心生敬意。他對于藝術的探索是無止境的,這里有一種對藝術創作隱秘而且執著的融入骨子里的深愛。在這個尋找藝術本質的過程中,鐵揚不斷地回到農村,回到農民中間。他畫的炕和女人、玉米地是溫暖的,他畫的路是有詩意的,他畫的趙州梨花是亮麗的,我想溫暖、詩意、亮麗,這些詞匯完全可以概括他的散文。

      我突然覺得,這些詞語概括鐵揚之女鐵凝的作品,似乎一點兒也不離題。我想這是我讀鐵揚作品的另一個意外收獲,就是能從中找到一些鐵凝的創作源頭和特點。

      一是深入生活,有感而發。鐵揚在一次訪談中說,我們總說深入生活,其實還是個空洞的概念。法國畫家米羅講,畫家就像一支蠟燭,要靠點燃才能發光。誰來點燃?是生活。生活是火種。生活首先應喚起人們有感而發的創作,重視“有感而發”其實是排斥“無病呻吟” 。

      鐵凝也在一次演講中談到,寫我們自己發自內心的,有感而發的東西才能有生命力……就好比是我們在一塊莊稼地里,看見麥子就寫麥子怎么樣,看見玉米就寫玉米怎么樣,我想我們應該注意的不是玉米和麥子本身,而是生長著玉米和麥子的這塊土地,以及土地下面那些更深層的東西,對生活有這樣的思索以后,你才能落筆深刻。

      在談起近幾年沒有長篇創作時,鐵凝說:我不勉強自己,如果內心沒有召喚,我也不刻意寫作長篇。否則也屬于自我虐待,更不是對文學的尊重。

      很多上世紀50年代出生的作家,起筆寫作的原因是為了改變處境,為了想要離開農村,離開故土,但是鐵凝當時都收到了芭蕾舞劇團的錄取通知書,卻在鐵揚的倡議下去農村插隊,是為了認識社會,認識中國農村。這和鐵揚本人放棄中戲教授的生活回到河北,其本質意義是相同的。

      二是作品深處流淌出的亮麗的色彩。鐵揚說:“有些畫家面對一幅畫講很多道理,有些評論講很多深奧的理論,這都無可非議。但我希望造型藝術是一目了然的,我希望多帶給人們些情趣,給生活增添一點色彩,當然這色彩應該是亮麗的、快樂的。 ”

      鐵凝曾在訪談中說:“鄉村生活練就了我的人生態度,奠定了我的一種看世界、看人生的眼光,當然這種眼光會不斷變化,但是有一個核心不變:人生有很多不如意,有很多苦難,但是我覺得,一個作家可以寫靈魂的沉淪,可以寫黑暗,可以寫悲傷,最后還是應該有能力讓你的靈魂上升。文學的最終目的,我想還是要帶給世界一種體貼之情,或者是一種暖意。 ”

      三是同題創作背后,有一個共同的主題:自由。關于“河里沒規矩” ,鐵凝也寫過《女人河》 。和鐵揚追求的“瘋著呢”背后的和諧大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鐵凝的《河之女》對自然、純樸的人性之美有著自由灑脫的表達。

      我覺得用“自由”大概可以概括父女二人在創作追求上的共同點。

      鐵凝有一篇散文《你在大霧里得意忘形》 :“我在大霧里稀奇古怪地走,先走一個老太太趕集,再走一個老頭趕路,我在大霧里醉著走,突然碰到迎面而來的一個姑娘——你。原來你也正踉踉蹌蹌地走,你是醉著自己還是瘋著自己? ”

      在讀這篇散文的時候,我腦海中浮現的是鐵揚的畫,那不拘一格的灑脫,有時看不出面貌的模糊,就像行走在霧里,卻是最放任最率真最自由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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