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評論 >> 精彩評論 >> 正文

    “花園公寓”里的文化名人(李思源)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2月14日14:17 來源:文匯報 李思源

      記得是在2013年春,在 《上海文學》二月號上看到了程乃珊女士的“南京西路‘花園公寓,”一文,談到了她青少年時代在上海南京西路陜西路口“花園公寓”里的生活、逸聞和佚事,激起我許多回憶。我比她大四歲,少年時代也曾在“花園公寓”住過,她關于舊上海的文章我都很關注,可能是因為地域和家庭背景的接近,有時甚至會感到親切。這篇文章就像它的副標題所說的那樣,是“我的海派文化的啟蒙課本”,對海派文化和工商界的著名人物介紹得較多,不過對花園公寓本身的歷史背景和文化名人有所遺漏,或者一筆帶過,而且在她的其他著作中也沒提起。斯人已去,無法交流,此事就拖了下來。

      我對“花園公寓”的文化名人都有極其良好的印象,這些名人大抵低調而不張揚,不像現在某些心高氣傲的“腕”那樣目空一切。第一位就是詩人王辛笛。我少年時不懂事,也沒有認真拜讀過他的作品,只是聽人說他是一位大作家,和巴金是“一個級別”的,所以非常崇敬,看見他總是深深地鞠一躬,再叫一聲“王伯伯好”,他總是微笑頷首回答:“好,好,你好!”拍拍我的頭疾步而去。

      辛笛的夫人徐文綺阿姨給大家的印象深刻,用今天的話來說她是一位親和力很強的社區志愿者。張羅小區的文藝演出,調解鄰居糾紛,幫助困難的保姆和工人,總能看到她的身影。我還對她的學習進取心感到驚訝。記得那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向蘇聯老大哥學習”掀起學俄語高潮的時期,她進修俄語的進度驚人,進進出出都能和小區里的白俄寒暄幾句,使人不勝艷羨。因為那時小區里的中國人能講英語的人較多,會法語或德語的也大有人在,但能講俄語的就只有她和兩家白俄的保姆。后來讀報時在上海中蘇友好協會理事名單中還看到她的大名。

      辛笛和徐文綺有一子三女,最小的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兩人極像,其中最小的老四叫王圣思 (思諧音“四”),后來繼承了父親的衣缽,成了作家和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她的雙胞胎姐姐叫王圣珊(珊諧音“三”),有時候她倆一道出來玩耍時,我們故意把姐姐叫“思思”,把妹妹叫“珊珊”,結果立時會招來姐妹倆的白眼:“儂眼睛傷風啦!”

      徐阿姨講過幾次,著名的作家曹禺也在花園公寓住過一陣子,房子還是辛笛老師給張羅的,不過我一點沒有印象了。

      第二位是導演吳貽弓。他還是我“時代中學”時的學長,高我三級。他熱衷于文藝社團活動,每次學校文藝會演,他的節目特別是相聲總是最受歡迎的。我則愛體育活動,所以平時和他并不算熟。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年我們學校驕傲地向低年級同學宣布,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在全國招了十名學生,吳貽弓名列第一,也是當年上海唯一的錄取生,要大家好好地向他學習,為母校爭光。會場登時掌聲雷動,一片歡呼。事實證明當年的招辦人員確是慧眼識人。

      我母親和吳貽弓的母親很稔熟。吳貽弓出名后,他母親仍然在陜西南路的一家藥店里做營業員。有一次我母親配藥順便去店里看她,聊家常自然會談到各自的子女。當兩位老人談起吳貽弓近況時,旁邊的兩位青年店員睜大了眼睛沖著我媽問:“伊真是吳貽弓的娘?”

      第三位是舞蹈學校的前校長胡蓉蓉。盡管在她麾下出了一茬又一茬世界級的芭蕾巨星,如果平時沒有人介紹,你會以為素顏朝天的她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家庭主婦?赡阍僮屑毝嗽斔龝r,就會發現她身上的矜持、內斂和舞臺主角特有的征服力。有一次在公寓附近街上,我向一位同學指點說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胡蓉蓉時,她干脆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擺了個“浦士”,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訕訕而去。

      還有一位老年魔術家,一口吳儂軟語,有多個名號,本名好像是吳長生,比現在著名的魔術大師傅騰龍要高兩個輩分,據說是“莫非仙”的師傅。他家里掛有多張和梅蘭芳、胡蝶等大明星的合影。記得有一年春節,小孩子們一起放炮仗時我不慎誤傷了另一個小朋友,立刻引來了大人的詛罵和糾紛。這時,吳老先生現身了,他一身長袍,一會兒變出一只蘋果,一會兒變出幾只橘子,一會兒變出一把糖分給大家;最后變出一只兔子燈給受傷的小朋友,大家紛紛拍手,受傷的小朋友也破涕為笑,家長們也不好意思地捐棄前嫌。我如釋重負,至今感激這位幫我紓解麻煩的老人。

      我家對面底樓住的一位白俄小提琴家,也給我留下極其難忘的印象。據說他當時是上海某大樂團的第一小提琴手,國際上也很有名氣?上Ы胁怀鏊亩碚Z名字,有當年的少年朋友回憶說叫什么“斯基”,沒有考證不敢妄信。那時我們都管叫他“白大爺”,現在想來是很可笑的,真希望知道的朋友來補正。

      “白大爺”平時不茍言笑,每天練琴至少有四五個小時。下午能夠伴著悅耳的琴聲做功課,感覺真是美妙,特別是黃昏和黑夜來臨前的最后一支曲子必定是舒伯特的“小夜曲”。一天我大膽地在他窗下按父親教我的德語歌詞吟唱,他高興地把我叫了進去,要我隨著琴聲重唱一遍。唱畢,他用中文笑著說:發音不錯,只是歌曲纏綿而婉約的感情,你要十年以后才能體會……

      不久前,靜安、閘北兩區合并成新靜安,兩區的優秀文化積淀必將匯集生輝。我又想到附近的“靜安別墅”與“四明邨”,弄口都有名人的照片和歷史介紹,而“花園公寓”卻沒有把它的可貴的歷史財富書寫出來,讓人相當遺憾。希望我的拋磚引玉,或可充實“花園公寓”和靜安的文化歷史回憶。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學術論壇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