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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尋童話文學的生命物語與歷史記憶(杜傳坤)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2月26日09:25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杜傳坤

      李有干《白毛龜 綠毛龜》:

      重尋童話文學的生命物語與歷史記憶

      

      李有干的《白毛龜 綠毛龜》是一部故事性很強的長篇小說,它以一只龜半個世紀的命運起伏為脈絡,讓我們重溫了線性敘事的魅力。故事節奏舒緩有致,伴隨這只名為“坦克”的烏 龜,還有一位時隱時現卻貫穿故事始終的線索式人物“六指”,自從龜的腹殼被刻上“六指”二字,就成為終身抹不掉的烙印,在這種神秘關系的籠罩下,“坦克” 每次與“六指”的機緣巧合式相遇都預示甚至決定著命運的轉變,從而構成推動故事情節發展的內在動力。

      作品采用了雙線結構,即幻想情境與現實情境的并行不悖。二者雖有交叉,但是恪守人和動物之間“不對話”的底線,所以是二次元的。它不同于傳統童 話的一次元性,傳統童話在現實與幻想世界之間沒有需要跨越的界限,就如同小紅帽在森林里遇到大野狼,她對野狼開口問話絲毫沒有表現出“驚奇”:“哇,你是 狼,怎么會說人話?”但是,作品也不同于寫實的小說,因為在以烏龜“坦克”為代表的動物世界里,動物角色會像人一樣說話,動物之間可以對話?梢哉f,這部 作品融合了童話和小說的雙重敘事藝術,不管是在童話中借用了小說的手法,還是在小說中運用了童話的敘事手段,總之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童話或小說。

      當代兒童文學理論界提出并探討過“童話小說”、“小說童話”以及“幻想小說”等新概念,可視為是理論界對逸出“常規”的鮮活寫作實踐進行闡釋與 命名的嘗試!栋酌 綠毛龜》似可歸之于動物小說,屬于“會說話的動物”一類,即:動物之間會開口說話,也有類似于人的情感,但不會穿上人的衣服直起身子過上人一樣的生活,它 們本性未改還是動物,依然出沒于森林或是原野,面對天敵、物競天擇,生存狀態沒有發生變化。這部作品類似《時代廣場的蟋蟀》,但是傳統文學也曾將“會說話 的動物”歸為童話,權且稱其為童話文學。

      對于文體概念應做歷史化的、非本質論的理解。哲學家岡奎萊姆對概念的位移和轉換的分析說明,某種概念的歷史并不總是,也不全是這個觀念的逐步完 善的歷史以及它的合理性不斷增加、它的抽象化漸進的歷史,而是這個概念的多種多樣的構成和有效范圍的歷史,是這個概念的逐漸演變成為使用規律的歷史。童話 或小說也應被視為這樣一種概念。正是在對既有概念不斷“越界”的寫作中,文學在持續變化和發展著。在這個意義上講,《白毛龜 綠毛龜》的文體特征顯示了一種新的可能性。

      同時,《白毛龜 綠毛龜》著力于情節構思,并非簡單地編織故事,而情節的核心在于人物的塑造!疤箍恕笔沁@部作品為兒童文學奉獻的新典型。其特殊性在于,它是一只龜,是以 長壽著稱的物種,跟一般的動物和人類相比,它既古老而又年輕。雖經歷了太多苦難,卻又在堅忍中充滿希望,因為它還擁有長長的未來。因此,烏龜“坦克”的身 上沉淀了歷史的厚重感。它在真實卻又極端的環境中成長,不但面臨動物界的弱肉強食優勝劣汰,而且遭遇人間社會持續不斷的侵擾。從它出生到半百,嘗盡成長的 艱辛,卻也享受到刻骨銘心的友情,盡管友情更多來自于動物。

      除了“坦克”,作品還塑造了一系列令人難以忘懷的形象,比如白鵝“航母”、白鷺“繡球”和流浪狗“雙尾”,它們都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充分彰顯了苦難中人性的美好。

      此外,還有命喪人類的黃鼠狼、瓦片、花喜鵲,被水老鼠吃掉的螃蟹“青殼”,被“坦克”救了的小鯽魚,而導致“坦克”一次次命運轉折的人也很多, 六指、畫家、漁翁、黃胖子、豆芽、冬瓜、丁丁和點點等,這些人物性格鮮明,讀過后回味無窮。作品寫出了人性的美好和丑陋,也寫出了人性的深度和溫度;寫出 了動物的生存法則,也寫出了動物在人類面前的卑微與尊嚴。讀來常有蕩氣回腸之感。

      作品不但超越了此前兒童文學作品“糖衣藥丸”式的訓誡,也超越了當下快餐式的甜膩膚淺。某種程度上,它既是“美聽”又是“美教化”的,同時具有 形而上的哲學意味,關涉生命、人性與悲憫。閱讀中常感受到一種悲涼;畹米銐蜷L,生命中注定很多人是過客,過去了就不再出現。新朋舊友的更替,親人的逝 去,一個一個地告別,或者永別,承擔所有的回憶,或美好或悲傷。甚至求死都不能,當“坦克”萬念俱灰,“航母死了,繡球走了,雙尾又離它而去,它失去了一 個個忠誠的朋友,真想把自己餓死?墒侨甜嚢ゐI是它超凡的本領,被禁錮在水閘10年,沒有進食都活了下來,死亡對它竟是這樣艱難”。所以,永恒的只有孤獨 與懷念。對于一只龜,朋友都不在了,曾經的世界不在了,自己卻還活著,是怎樣的一種孤獨和悲涼?

      作品還揭示了人生荒誕的一面!疤箍恕北换盥裼谒l,重見天日時變成了“白毛龜”,這難免讓人想起“白毛女”,如果說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 把鬼變成人,揭示的是社會政治的主題;那么“坦克”變成白毛龜,僅僅是由于兩個年輕人不經意的、輕率的、近乎玩笑式的好奇,捕風捉影聽來的奇聞,造成了一 個生命10年的地獄禁閉。生存于世,卻又與世隔絕,被世界遺忘,甚至被埋葬它的人遺忘,分分秒秒都是一種煎熬。生命的荒唐、偶然和脆弱,存在的荒誕性,盡 顯于此。

      此外,《白毛龜 綠毛龜》還找回了當代兒童文學中失落的歷史記憶,展示給讀者一幅真實而廣闊的歷史畫卷。這些故事發生在大躍進、人民公社、“文革”、改革開放的半個世紀 里,同時這些故事又是屬于“撒珠溝”、“靴子河”和“牛角塘”的。作品以隱性方式建構了故事的時空線索。其間,歷史既是人物活動的時空背景,也是決定他們 命運的時代根源。這種對歷史的回望和歷史的厚重感,對我們的兒童文學意義重大。筆者甚至期待作者能夠續寫這部傳奇:故事結尾,“坦克”被放歸靴子河,之后 它還會遇到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呢?

      總之,閱讀《白毛龜 綠毛龜》,仿佛在聽父親講過去的故事,親切而踏實。它講述苦難與堅忍,人性與命運,卑微與尊嚴,歷史與鄉土,敘事風格樸實無華,自然真誠。偶爾一閃的后現 代花絮也別有趣味,像“坦克”的老祖宗所講的“龜兔賽跑”故事,“坦克”找媽媽的經歷不難喚起我們對“小蝌蚪找媽媽”的記憶,而動物間的某些對話也非常個 性化,幽默生動,使得作品保持了歷史的厚重卻不過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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