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評論 >> 精彩評論 >> 正文

    如何實現準確呈現與理性升華(阮波)

    ——鄉村紀實文學小議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2月29日09:52 來源:光明日報 阮波

      在當下這個多變的時代,人類共有的話題,諸如城市與鄉村、他鄉與故鄉、現代與尋根等一一凸顯了出來。目前,反映鄉村的紀實文學作品,通常以作者曾經生活過的故鄉為描述對象,對生養他們的那片土地和人民進行觀察,致力于將各種因素融于一體,從而展現自己鄉村故土在歷史重大轉型期的人文畫卷?梢哉f,這樣的嘗試是有意義的,對整體鄉村生活與命運的思索富有啟發性。

      熊培云的《一個村莊里的中國》利用歷史細節來顛覆人們對鄉村文化的固有觀念;梁鴻的《中國在梁莊》則以現實為立足點,與后來的《出梁莊記》形成統一的寫作線索與風格;以關鍵詞結構而成的韓少功的《馬橋詞典》更多的是從文學的角度入手,新近出版的程明盛的《大國空村》則以新聞紀實與客觀報道的方法留存歷史底稿。不同的出發點、角度、風格之下,這一路寫作都試圖將城鄉之間在文明化進程中的命運與文化現象作一種觀照,力圖做到有思想、有故事、有文化。在作品中,可以看到作者真實可信的情感:由于生活所迫,鄉村居民對故鄉說不上有多愛,使離開成為一種理想;當理想實現之后,原來的生活終于成為一份“永遠的懷念”。這份懷念談不上多么高尚,可當現實展現赤裸裸的掙脫與掙扎時,情感邏輯趨于合理,生活中功利的再現使得作品的功利消解。對于故鄉與他鄉的判斷變得復雜而難分輕重,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調和,由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會這樣牽扯不清、難分彼此。這種情感的矛盾、糾結,在《大國空村》所表現的現實與記憶中都是歷歷在目的。

      這一頭——他鄉,那些從鄉下過來的人成了新城市人,也成了城市文化的創造者。他鄉與故鄉成為“圓融”的一體。在這個問題上,“圓融”是比包容更準更新和更高的境界,剔除了本地文化在消融過程中那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那一頭——故鄉是純樸的,也是記憶中的傳統。鄉村居民對生命的態度既是鄉村法則的,也是現實功利的,生命中的凋敝和追尋使他們不得不背井離鄉,“從哪里來”“往何處去”,都身不由己,溫度似乎與永遠抹不去的痛感相連。

      歷史長河中的移民們,在大規模的遷徙、融合的浪潮與轉型中,面對不可抗拒的命運之手,面對許多家族不可避免的解體與重構的考驗,他們在想些什么?是對即將到來的新世界的惶恐抑或對新生活的無限期待?悠長的命運轉折引發無數懷想,其間隱含著歷險與漂泊這樣一種深刻的文化寓意,應該成為“消失中的村莊”的重要特征。中國當前特殊的歷史語境使傳統資源、民族文化、外來文明之間有著最大程度的整合,不同文化接觸和文化沖突的頻繁發生,對自身文化的生存與發展的焦慮無法避免,形形色色的交往,都昭示著異質文化的雙方或多方可以通過尋找相互之間的文化契合點,來達成更多合作與對話的可能性。改革的移民浪潮改變了許多鄉村的文化生態圈,進而在城鄉融合中形成文化共同體。時代為鄉村生活打上深深的烙印,開放包容、和而不同,也應當成為城鄉互動中最為突出的特點。

      《一個村莊里的中國》《馬橋詞典》《中國在梁莊》在鄉村紀實方向的開拓性寫作,于《大國空村》等同類型創作中得以綿延,使人們感念一個村莊時代的消失之余,也讓人看到目前鄉村紀實文學的一些特點:有著對過往鄉村生活相對客觀的描寫和合乎邏輯的細節品質,平實的文字風格與主題、內容基本協調,但在情感的深度挖掘與文字的風格化方面仍有提升空間。對城鄉的紀實寫作不僅僅是記憶的復述、簡單的不舍與懷鄉,身份與經驗都應該有更堅實的支撐,才能做到對生存狀態的準確呈現與理性升華。而厚重感、深層審視其實正是這一類型寫作應當繼續的方向?傮w而言,記錄歷史與價值思索、社會擔當與悲憫情懷、個人抒寫與理性提升這三方面值得深思。如果解決了這一個問題的三個方面,在協調與平衡中也就接通了當下城鄉互動中古老與創新、現實與理想之間的生存之道。如何在歷史的蛻變中,使城鄉之間成為相互了解的最佳途徑?如何從感觀的層面去抒寫細節和情緒?如何在一個小的場域寫出大的氣場背景?如何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下,表達出尊重自我內心的寫作姿態?如何令紀實文學做到真正的自省,寫出地域的復雜性和細致鮮活的人性,寫出對于鄉村問題的干預、穿透和對城鄉文化的深層審視?其實,每個人一生之中都免不了有一處這樣的生命之鄉!班l愁”的“鄉”是故鄉,并不僅限于鄉村范疇,在“鄉愁”的問題上城鄉之間并無二致,無處不在的鄉愁由此成為人類共同的萬古愁。

      中國歷史進程下的文化自覺、農村與城市的對比視角、游子的視角,我國當下鄉村紀實題材作品都盡力給予了同步呈現,以圖準確地表達歷史,讓作品更接地氣。但如何在一個歷史的大背景下考量鄉村命運,始終還是與“人性”相關,注視“逃離”與“回歸”形成的張力與美感,尋找城鎮化進程中鄉村意義的延伸與傳承,是解決中國目前城鄉問題的切入點。狄更斯的《雙城記》、馬克·吐溫的《鍍金時代》和《了不起的蓋茨比》等等作品都是在見證一個時代的重大轉折,紀實作品與小說作品對時代的反映自不相同,但如何借鑒小說創作的深刻、透徹,與紀實自身的力量相結合,為時代作出偉大的記錄,是讀者始終期待的。

      (作者為廣東省中山市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學術論壇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