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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慶邦長篇小說《黑白男女》:日常生活愛與悲憫的頌歌(徐勇)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3月07日09:32 來源:中國作家網 徐 勇
     劉慶邦 劉慶邦

      劉慶邦始終在努力探討人性的幽微曲折。他把人性視為一口深入地底的深井而加以表現,就像那礦藏豐富而又風云莫測的煤井一般,既讓人驚喜也讓人恐怖。

      但在《黑白男女》中,劉慶邦暫停了對人性之幽微的探尋,作者的態度在小說中表現為敘述者的語調,也正是因為這一語調,多少稀釋了小說本來所具有的悲劇色彩,使得小說能有一種提升,同時也顯示出劉慶邦的悲天憫人和參透人生的平靜與豁達。

      劉慶邦的長篇新作《黑白男女》讓我們看到了不一樣的作家形象:一個溫和、寬容而達觀的,對世界雖深感無奈,但仍心懷希望和理解的作者形象。與這 一轉變而來的,是豐厚而堅實的生活逐漸取代精巧的故事而占據小說的主部,小說的語言也由此前的反諷、冷峻和凝練一變而為質樸、詼諧而通達,顯示了劉慶邦筆 力的渾厚與雄厚。

      “帶淚的笑”

      煤礦題材似乎是劉慶邦的特有“標簽”,他的小說很多都以煤礦為背景或前景。劉慶邦是一個務實主義者,他的小說主人公們大都是農民和身處底層的工 人。他們的文化水平和思想境界決定了他們的生活目標往往只能是如何好好地活著,而非活著的命題本身。如何活下去就成為小說敘述的核心所在。

      在《黑莊稼》中,劉慶邦讓讀者看到了人性的幽暗、冷峻和市儈的一面。這種窒息感在《黑白男女》中,發展到后來一變而為絕望后的坦然與平靜。這個 世界雖無情、冷漠、讓人無可奈何但仍充滿希望。周天杰雖得了絕癥,但他總算守住了兒媳和孫子;衛君梅從一個十分依賴丈夫的妻子,逐漸變成有主見而堅韌的母 親;鄭寶蘭從最開始的渾渾噩噩,到意識到自己的重擔而變得成熟起來……命運的一再打擊并沒有壓垮主人公們,反而使得他們變得愈發堅強起來。在他們三個人身 上,讓我們看到了被稱為責任和擔當的東西,這種責任感并非與生俱來,而毋寧說是后天形成的,是命運的無情打擊所激發出來的。這正是現實的無情之處,是無情 的命運催生出責任和擔當。在這場改變逾百個家庭的特大瓦斯爆炸前,人們不得不重新打量這個冷酷的世界。

      這正是劉慶邦老練的地方。雖然他不忘在結尾輟之以暖色給人以慰藉,但這并不是廉價而一廂情愿式的大團圓結局,也不是廉價的安慰。這是一種“帶淚 的笑”,是苦難滋養孕育的希望;蛟S,這也正是生活的本來面目。命運雖不可掙脫,也并不真正或總是讓人絕望。在這部作品中,我們看到一種直面生活苦難的獨 有的曠達和冷靜。劉慶邦的小說向來有一種生活的堅硬的質地和質感,這一點在《黑白男女》中尤其表現明顯。

      命運的推動

      劉慶邦向來以中短篇聞名,他此前的小說注重平實中出“奇”的效果,其雖然有生活的基底,但也不乏“戲劇”的成分在。這些,在《黑白男女》中有了 絕大的變化。如果說他以前的小說中的敘事推動力是人物獨有的性格的話,那么這一推動力到了《黑白男女》中則變為無情的命運了。在《黑白男女》中,主動的 “人”降為被動的存在,主人公的命運多是外力所促成或造成。對于他們來說,命運是外在的、異己的,他們被推動、被施與和被決定,他們并不總能掌握或改變自 己的命運。這是劉慶邦在這部小說中對人的命運的思考的起點:人既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那么在命運的打擊下又該如何面對:妥協、徘徊還是默默承受并努力變得 堅強?

      正是這敘事推動力的變化,使得這一小說在他的創作中多少顯得有些與眾不同!逗诎啄信纷屛覀兛吹搅艘粋個性格處于變化中的人物形象。如果說性 格推動命運顯現的是人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意味的話,那么《黑白男女》中的劉慶邦則深刻地意識到了人力的渺小和命運的無可奈何。他濾去了時代社會或者說時 間流轉之于主人公性格的影響,而把主人公們置于一個相對靜止且自足的空間,這既為事件的登場創造了條件,也開啟了作者對人和命運的重新思考。在《黑白男 女》中,我們從主人公身上看不到時代施加于他們身上的明顯影響;他們雖然身處于時間的流轉中,但卻往往拋擲于時代之外。雖然手機等現代通信媒體早已進入了 他們的生活——小說讓蔣志方給衛君梅買手機透露出時代的訊息——但對于他們而言,他們之間的交流溝通卻還只停留在信息時代之前的那種接觸式的傳統交流方式 上。這就是《黑白男女》的世界。時代雖然塑造人,改變人的命運,但終究,對于大多數普通老百姓而言,他們的人生與時代社會的關系其實是很遠的。在這里,劉 慶邦通過濾去時代社會所施加的影響,而努力凸顯普通人的命運的本相來。他們構成了廣大日常生活的基底,卑微但并不渺小,柔弱但不乏可敬之處。他們常常為命 運所左右,但又孤絕而努力地顯示出自己的主體性來。

      小說中的“虛”與“實”

      在不同的場合,劉慶邦曾多次強調小說創作中“虛”與“實”的結合,對于劉慶邦來說,“實”當然不是問題。他幾乎很少脫離經驗去玄想,也無意去深入歷史。

      雖然說,農村生活是劉慶邦念茲在茲的題材,但這毋寧說更是一種視角,他是以寫農村生活的方式來看待現實并創作小說的。正像作者自己所說,“我所 寫的農村生活的小說,多是出于對農村生活的回望。這種回望里有對田園的懷念,有詩意的想象,也有鄉愁的成分。近處的生活總是實的,而遠方的生活才容易虛 化,才有可能寫出讓人神思渺遠的心靈景觀!(《小說創作的實與虛》)他寫的是發生在現實中的“遠方的生活”,正是這一“近”和“遠”的辯證,構成了劉慶 邦的獨特之美。他的小說現實性很強,但卻始終與時代的主潮或文學潮流保持距離,他寫現實,但又不想融入到時代的“共名”(陳思和)中去,這使得他的小說具 有某種獨特性。

      劉慶邦始終在努力探討人性的幽微曲折,他把人性視為一口深入地底的深井而加以表現,就像那礦藏豐富而又風云莫測的煤井一般,既讓人驚喜也讓人恐 怖。這種對人性始終如一的探索熱情,構成了他小說中特有的“虛”,而也正是這一“虛”與堅實的經驗的結合,使得劉慶邦的小說既格外顯得堅硬有力,而又曠遠 深邃。

      但是在《黑白男女》中,劉慶邦暫時停止了對人性之幽微的探尋,而變為一種日常生活的頌歌。表面看來,是日常生活的堅實一面占據了主導,但這時, 劉慶邦表現出另一種“虛”——這就是彌漫在小說敘述者那種有距離的、反諷的、寬容的語調,這也是一種作者/敘述者借以顯現自身的方式。在這之前,劉慶邦的 小說中,敘述者常常是隱藏在敘述中的、不動聲色的。但在《黑白男女》中,作者開始從對人性的表現轉而關注命運的無常和人力的渺小來。作者的態度在小說中表 現為敘述者的語調,也正是因為這一語調,多少稀釋了小說本來所具有的悲劇色彩,使得小說能有一種提升?梢哉f,這一“虛”里,充分顯示出劉慶邦的悲天憫人 和參透人生的平靜與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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