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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凡的柯靈[上](劉緒源)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3月10日09:56 來源:解放日報 劉緒源

      文壇大家柯靈離開我們16年了,今年也是柯靈先生發表第一篇作品并步入文壇90周年!俺ā笨l劉緒源先生從為文、為報、為人角度紀念柯靈的散文,分上下篇推出。

      那些名家都得到過柯靈的扶持,有的甚至就是柯靈從來稿堆中發現的

      柯靈先生復興西路故居的開放,和《文匯報》創刊78周年、報紙創始人嚴寶禮、徐鑄成銅像揭幕,中間只隔十來天。這是很有意味的事。這讓我們想起,其實對《文匯報》貢獻最大的人,除了嚴、徐二位,就數柯靈了。當初,如沒有徐鑄成抓新聞、寫社評,報紙不可能迅速立足;沒有柯靈創辦并主持那一系列高品位的副刊,它也不可能成為那么有特色的一張報紙。

      我1987年以后一直在文匯報系工作。進入這文人氣息極濃的報社,我發現這里的報人前輩,尤其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過來的那些名家,對柯靈先生都推崇備至,尊為師長。這包括梅朵、謝蔚明、黃裳、徐開壘、姚芳藻等,也包括社外的何為、沈寂、董鼎山、王殊……他們都得到過柯靈的扶持,有的甚至就是柯靈從來稿堆中發現的。而柯靈涉足的面非常廣,除了報界,他在文學界、電影界,都是舉足輕重的大家。他寫小說,寫散文,寫雜文,編過《萬象》等多種文學雜志;也寫電影和話劇劇本,寫影評、劇評;他還創作兒童文學,在兒童文學界也是一位重要作家。凡他到過的領域,都有非凡的建樹,都留下重要的作品,以至成為那一領域的標志性人物。

      柯靈先生2000年以91歲高齡辭世。十年以后,我參加過上海電影界一次追思會,聽到了很多電影人充滿感情的追憶。有一位理論家說:“像柯靈這樣的大文化人肯降身電影界,創作劇本、撰寫影評、指導我們的研究,這是電影界的福氣!這大大提高了我們這個領域的品位,我始終覺得這事有很大的偶然性……”也許受了他的感染,后面幾個發言更為動情。

      會后我一直在尋思,我感到這話也對也不對?蚂`確是以大文化人的身份在電影界發揮了獨特的作用,但這樣的文化人并非一個,至少還有夏衍、張駿祥、陳西禾等。那時候,電影是新興產業,吸引了各路精英的目光,連魯迅都是電影愛好者,所以有文人、學者加入進來,是順理成章的事。但夏衍是領導者,張駿祥從事電影后文學家身份不再,陳西禾則名氣不如他們三位,所以柯靈顯得很突出。上述發言又給我以啟示,我進而發現,柯靈在其他各界的作用和影響,其實都與在電影界相似:即以大文化人的眼光和筆力,介入某一領域,從而創出新格,留下不朽的足跡。在報界,他創辦的“世紀風”“筆會”“讀者的話”等副刊,都充滿這樣獨特的文化氣息和思想含量。在出版界,他把一本近乎“鴛蝴派”的《萬象》變成了新文學的重鎮,但既純又雜,容納百家,且能在復雜的敵占區巧妙生存,又保持了民族節操。他的散文、雜文、小說,以及晚年發表的關于現代文學研究的那些振聾發聵的意見,無不體現了大文化人的品位和眼光。

      “我那些長文章,差不多都要半年寫成一篇”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柯靈和巴金一樣,是上海文壇的靈魂人物,在很多重要場合都能看到他的身影。那時到復興西路的家中找他,常會撲空,柯靈夫人陳國容會笑著對你攤攤手:“又讓你白跑了?蚂`現在像小學生一樣,一早背了書包,出去寫東西去了!彼菚r在寫醞釀了一輩子的長篇小說《上海一百年》,但對耄耋之年的人來說,這工程實在太大了,乃至最終也未完成。幸好他并沒完全專注于此,一有重要的題目,或別的靈感忽然到來,他都會停下小說先寫更有把握的。畢竟他是文章大家,下筆之前就能預感到寫成的會是什么。

      我不止一次聽他說過:“我不是才子,我寫文章很苦的。每天一早開始寫,沒有干擾的話,寫到晚上回家,常常是一張稿紙也寫不滿!蔽覇査瞧Z動一時的 《〈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卷序》 寫了多久,他略一思索說:“至少有半年。我那些長文章,差不多都要半年寫成一篇!彼曇艉茌p,說話時眼睛盯著你,顯得親切而誠懇。為躲避絡繹不絕的客人,他在外面找了個寫作的地方,地點就只有陳國容知道了。他的晚年時光,主要就是在這樣的寫作中度過的。

      柯靈先生文章之好,世所公認,但究竟好在哪兒,就各說不一了。以我之見,首先在于細密、堅實,這正如他一絲不茍的性格,他總是盡可能把每個細部都弄清楚,決容不得半點含糊。1999年4月22日的《文匯報》上,有他一篇《“飄”風三弄》,這是寫給一位海外研究生的回信,寫成于2月26日,離他去世也就一年多一點。來信是詢問《飄》在中國“傳布浮沉的情況”,柯靈從八個方面回答,寫了近三千字,估計至少用去一兩個月的時間。其中(1)談小說《飄》的流行和電影《亂世佳人》來華放映的關系;(2)談抗戰時期對非抗戰作品的排斥,這在研究中須顧及;(3)對作者提出的《飄》在中國傳播的兩次高潮提出不同看法;(4)談“孤島”時期戲劇與新聞界對日抵抗最烈,淪陷后新聞與電影完全被控制,唯戲劇因分散和流動所以仍很活躍——這段談得既有感情又有深度;(5)談了自己改編的話劇《飄》曾于1943年10月由“苦干”劇團在滬連演三十幾天,他專門查了當時的資料,包括演出公告、首演日期,導演和主演的情況及他們后來的遭遇(導演是吳仞之,但柯靈不忘加一句“王佐臨參加導演其中的一幕”),還有這一劇本各版本的印行年代等,都一一作出交代……

      最感人的是(8),在詳談了自己的記憶、看法并提供了那么多資料后,他又細細介紹了“近年由報章獲知有關《飄》的信息”,又一氣寫了七百字,這顯然是在準備回信的日子里收集的?蚂`先生沒有電腦,更無那么多“搜索引擎”,他文中的資料卻細密可靠如此,難怪一篇文章要寫那么長時間了。

      (題圖為柯靈肖像畫,作者董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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