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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可娉《金山伯的女人》:書寫僑鄉女性命運的長卷(劉荒田)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3月11日09:23 來源:中國作家網 劉荒田

      《金山伯的女人》這部記述臺山僑鄉婦女命運的長篇小說,我和眾多關注文學和華僑史的鄉親盼了好多年。

      作者伍可娉和我都是廣東省臺山市人。這個號稱“中國第一僑鄉”的縣(80年代改為市),海外人口略多于本土。在三藩市,上世紀50年代以前,臺 山方言就是中國話的代名詞。作為土生土長的臺山人,我從小會唱“金山客,掉轉船頭百算百”,見慣了僑批局送僑匯的自行車和綠挎包。巷子里任何一戶人家,都 有若干條或親或疏的“僑路”。牛背上的野孩子對暹羅(泰國)、南洋、“花旗”(美國)、“紅毛”(英國)、三藩市、新金山(澳洲)等名字耳熟能詳;大字不 識的老嫗,鄉音里夾著stamp(郵票)、Fun(玩樂)、All(全部)、blanket(鋪蓋)、或半華半洋的“雜brand”(雜牌貨)。

      臺山方言中,出洋謀生叫“出路”。從清代的“賣豬仔”到上世紀中葉“去出路”的絕大多數是男人。他們漂洋過海,一輩子能回鄉兩三次(一次稱一 “派”),算得風光無限。第一“派”,娶妻建房;第二“派”,兒子成親;如果有第三“派”,那就是落葉歸根。長亭送別的明眸皓齒,再見時變為鶴發雞皮。截 至改革開放以前,在臺山境內,因種種客觀條件的限制,無法和身在海外的丈夫團聚的婦女成為相當龐大的特殊階層。由于有或多或少的僑匯接濟(鄉間稱為“撕信 角”),她們在經濟上優于普通人,這是身為“金山婆”惟一的優越感。但她們長久和配偶分離、“守生寡”的苦楚,難以向外人道!督鹕讲呐恕烽_明宗義的 《木魚調》有兩句:“摸下床中又無兒和女,摸下床邊又不見郎”,拙直淺白地點破金山伯女人的畢生之痛。

      伍可娉和我的故鄉遍布著臉孔性情各異而遭際類似的“金山婆”。我在海外為文這么多年,也常?释麑⑦@樣的人物形諸筆下,可是總感筆力不逮。同鄉 的詩人老南在上世紀90年代以《梅菊姐》登上寫作生涯的高峰,這一長篇敘事詩抒寫的是僑鄉婦女的堅貞愛情。此外,來自家鄉的華文作家筆下迄今未有全方位敘 述僑鄉女性命運的長篇小說問世,這部具開拓意義和歷史價值的作品有以下三個特色:

      一是展現僑鄉社會的立體全景。小說主要場景設在臺山的無名村,主人公是嫁給金山客陳年章的林翠玉,時間跨度從抗日戰爭勝利的20世紀40年代到 改革開放的80年代,這一段漫長歲月,中國社會至為動蕩。故事開始時,林翠玉是為三藩市華人洗衣店的小開守了13年空房的怨婦,故事最后,林翠玉在三藩市 給早已成陌路的前夫送殯。作者本身是移民,又在三藩市生活了20多年,能夠得心應手地鋪陳出無名村的世俗人生之后,再從容地把鏡頭推到海外,將僑鄉婦女的 命運曲線延伸到三藩市唐人街,使得“金山伯的女人”跳出鄉村的小天地,從而對僑鄉人的生命軌跡作出總體觀照。

      二是真實地描繪僑鄉婦女感情與欲望世界。顧名思義,金山伯的女人,故事主線自然是僑鄉獨特的愛情與婚姻。作者描敘情與性的交錯和原始欲望的生滅起落,以此揭示人物最深層的行為動機,伍可娉能準確地把握僑鄉女性的心理、欲望與情緒變化,曲盡其幽微。

      三是集僑鄉風俗之大成。書中一幅幅風俗畫令人著迷,單舉翠玉嫁給金山客一節,從茶樓相親、文定、“擔餅”到哭嫁、鬧洞房、“回門”,具體而微, 繪聲繪影。但這一系列俚俗風物并非是“鄉土式的俗艷”,其中蘊含著作者別有深意的懸念、布局及矛盾沖突。作者的語言直白到近似村言鄉語,又繁復到近似圩期 市集,激情澎湃時如水銀瀉地,樸素率真又如未經墾拓的原野,不事雕琢卻風韻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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