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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索與生命相關的永恒命題(辛泊平)

    ——評李浩短篇小說《會飛的父親》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4月01日09:04 來源:河北日報 辛泊平

      無論是作為小說家的李浩,還是作為詩人的李浩,技術都是他不可或缺的標簽。在不同的場合,談論小說或者談論詩歌,李浩都會坦言技術之于他寫作的意義。在筆者看來,對技術的迷戀,不僅僅是李浩寫作意識的高度自覺,也是他對寫作難度的捍衛與擔當。在泛寫作時代,寫作的難度無限降低,寫作的門檻無限擴大,這種混亂的文學狀態難免混淆視聽,讓單純的讀者不明就里,迷失于良莠不齊的閱讀中。而自覺地堅守并捍衛寫作的難度,讓真正意義上的寫作獲得應有的尊嚴,這恐怕是李浩如此看重技術的重要原因。

      近日讀到李浩的短篇小說《會飛的父親》(《花城》2016年第1期),不禁再次折服于他的敘事技巧。故事很簡單,一個8歲的孩子,一心想弄清楚父親離去的原因。然而,不同的敘述者卻給出了不同的解釋:奶奶說父親是飛走的,飛走的那個早晨還給缸里挑滿了水;母親雖然也認同飛走這一說法,卻對奶奶當時的冷漠耿耿于懷。在這兩種敘事里,“父親飛走”是一種現實,對于孩子而言,像鳥兒一樣長出翅膀的父親飛向遠方,雖然有點兒詭異,但卻從另一個方面激發了他的想象。在夢里,他不止一次夢到父親長出羽毛的樣子,不止一次夢到父親飛出去的瞬間,其中,有模糊的背影,也有清晰的細節。當然,這是孩子的世界,在那里,父親的遠去雖然是悲傷的現實,但他的飛翔卻從某種程度上彌補了遺憾,不管怎么說,一個會飛的父親也是孩子心中的驕傲。

      然而,敘述者不止這兩個,在村子里,關于父親不同版本的敘事似乎從未停止。在傻柱嘴里,父親并不是飛走的,而是被日本人的炸彈炸死的;在樹哥哥嘴里,父親則是作為國民黨的情報員被秘密處死的;而到了四叔那里,父親則成了拋妻棄子跟別人私奔的“衰男”……經過不同人不同態度的敘述,便讓一個原本線性發展的事件呈現了網狀結構。于是,孩子病了,在病中,他的想象或者說幻想也相互攻訐,于是,父親的身份與過往更加撲朔迷離。

      當然,小說的這一個向度,只不過是相對比較普通的“羅生門”敘事。如果讀者只讀到這一層,就把李浩的作品想簡單了。在筆者看來,這種縱橫交織的敘事固然是看點,但更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彌漫在字里行間的孩子的孤獨,孩子對往事的虛構,孩子對記憶的迷戀與憂傷。

      是的,對于成年人來說,孩子似乎缺少獨立性,他們的情感可有可無,他們的記憶缺少重量,他們的關注似是而非,大人們似乎都不愿意傾聽他們的孤獨、他們的發現、他們的憂傷。但這并不代表這一切都不存在。事實上,孩子的世界比成年人還要遼闊,因為他們的眼睛和心靈還那樣純凈,所以,他們才能敏感于不在眼前的往事,執著于關于記憶的再現與修補。然而,他們不被大人理解,不被同齡人同情,他們只能在沒有地平線的孤獨中踽踽獨行,四顧蒼茫。在小說中,孩子的孤獨不僅來自于不同敘事中的迷茫,更來自于同齡人對自己的態度。在孩子們的世界中,一個事件只能有一種敘述,所以,他們堅持自己的敘事版本,對其他的辯解不屑一顧。不僅如此,因為孩子向母親轉述其他人的判斷,以樹哥哥為首的孩子們都一致認為,那個失去父親的孩子出賣了他們,他是叛徒。

      父親的身世尚未明了,“叛徒”的帽子又扣在了頭上,這對于孩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一方面,缺失父親的保護,孩子已經有一種不安全感,再加上小伙伴們的孤立,他的孤獨感更加強烈。所以,為了得到其他孩子的原諒和接納,他違心地在游戲中充當叛徒——“我付出了十分的力氣,十二分的力氣。我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叛徒,有一顆叛徒的心,一次次的槍斃和摔倒是必須承受的懲罰,我的面孔,在恐懼、疼痛和嬉笑之間變幻,我,用十二分的表現來試圖獲得接納,包括在我八歲時所能做到的一切諂媚,搖尾乞憐……”一個未諳世事的孩子,竟然有這樣復雜的心理,若非想拼命逃離那種可怕的孤獨,他怎能墜入這樣自我傷害的屈辱中?在這里,孩子的命運和父親的命運有了交集,同樣的面容模糊,同樣的敘述空白與同樣的任人填充。這是怎樣的孤獨人生,又是怎樣的破碎記憶?

      孩子的視角,關于父親的想象與記憶,多重的敘述向度,縱橫交錯的人物命運,不禁讓人想起契訶夫的《萬卡》,想起莫言的《透明的紅蘿卜》……可以這樣說,李浩通過這個故事,既是向經典作家致意,也是在深入探索孤獨與記憶這些與生命息息相關的永恒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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