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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代人心的浮士繪(雨來)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4月25日09:21 來源:中國作家網 雨 來

      “80后”作家月下新著短篇小說集《蛀空》,可以看作是她上一部書《那些叫愛情的傷,我們總會痊愈的》姊妹篇,延續著她對當代都市青年女性的情感世界和愛情問題的刻畫和探討,但也依然和上一部一樣,從中并不能看到真正的愛情,看到的只是徹頭徹尾的無望的空虛。

      空虛,不知詞源為何,單從通常的字面意思,好像不是一個好詞兒,代表著一種不好的讓人難堪的狀態。但如果較深入地推敲玩味,就會悟到“空虛”起 碼是個客觀中性的詞,它所代表的狀態其實是人生的常態,甚至是本質,對它的認識具有類似于“生命意義的有無”這樣的終極價值。這樣的認識與把握恐怕也可看 作佛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蘊含的無窮內涵中的一維。以這樣的認識為基礎,像接受“生命本無意義”那樣去接受空虛,進而善待空虛,調適好本我與空虛的 關系,最終反而能獲至內心和生活真正的充實,并以自己的所作所為賦予生命以意義。

      然而,現在的人們實在是太繁忙了,繁忙得沒有工夫去探究更深一層的意義;現在的社會實在是太刺激了,那么多誘惑那么多欲望,刺激得麻木不仁沒有 意識去分辨真偽美丑。于是,任由自己囿于表面的浮光掠影里。那么繁忙那么刺激,人們容不得自己空虛,尤其不能讓別人認為自己空虛,要想方設法努力拼命把自 己填滿。但是空虛是“!,是一種“實在”,特性宛如漫漶的沼澤,越掙扎陷得越深。恰如月下書中《深綠色的毛線褲襪》一篇里的一句:他擁有很多,真正屬于 他的又太少,所以貪婪,為著他的空虛。對于這種通常的字面意思的空虛,據心理學的分析,主要發生在兩種情形之中:一種是物質條件優越,無需為生活煩惱和忙 碌,習慣并滿足于享受,看不到也不愿看到人生的真實意義,沒有也不想有積極的生活目的;另一種是心比天高,對人們通常的目標不屑追求,而自己向往的目標又 無法達到而難以追求,結果心靈虛無空蕩,精神無從著落。對于旨在觀察并展現當代中國都市人群精神世界和情感生活的青年女作家月下來說,她的系列作品便精準 地捕捉、定位并剖析了這一種更普遍更悲哀的空虛。

      書中的女主人公們獨自生活在某個城市,遠離家人,經濟獨立,正值青春妙齡,相貌姣好,身材輕盈,具有一定藝術氣質和才華,如《在我的開始就是我 的結束》里的思那樣寫作,如《寂寞梧桐》里的清梧那樣彈琴,或者如《故事的終結之處》里的思睿那樣寫詩,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不乏這樣的女孩子。她們沉靜的 外表之下有著正常的青春騷動和欲望,工作學習之外也有多余的精力和閑情,卻難得好好談一場樸素踏實的戀愛,因為身邊的人和生活都顯得那么凡俗,即便有條件 不錯、人也可靠的追求者,類似《深綠色的毛線褲襪》里的李巖、《故事里的終結之處》里的宇清,卻總無法滿足關于愛情和愛情對象的縹緲想象,一腔春情無處安 放,空落落地形成一種自我消耗的空虛,而那些不愿割舍不著邊際的向往,又形成了一種郁結的情執,加重了空虛。

      網絡的出現與普及,便利我們生活的同時,它無限的豐富似乎也恰好安放消解了人們的空虛,但虛擬的本質又決定了它實質上是空虛的催化劑和放大器。 就像人們空虛時上網,而網聊等又讓人更加空虛。小說里的那些女孩子也便如此,在空虛中寄托網絡排解空虛,卻不料正落入另一類人精心編織的網中。他們或如 《人和貓一樣寂寞》里的“惡魔”與梧桐、《深綠色的毛線褲襪》里的一峰那樣的以獵艷為樂的浮浪子,或如《第三枝玫瑰》里的“我”、《故事的終結之處》里的 “朽木”那樣的倦怠于婚姻的已婚男,出于自己的空虛以及情欲、色欲的驅使,網絡成為他們的漁獵之地。他們多少都有幾分才情,不足以成就造福社會,卻適合于 偽裝自己,讓她們以為遇見了“懂得”,找到了“感覺”,就此得以解脫于空虛,而結果卻如月下寫的“往往,愛情是一首浪漫的詩,而現實卻是一部悲劇小說”, “那些人,卻像醉生夢死的白白胖胖的蛹蟲一樣蠶食著她的生命”,她們為此浪費了光陰,耗損了健康,透支了感情,甚至如《第三枝玫瑰》里的虞瓊那樣犧牲了生 命。她們看似那么愛惜自己,卻讓自己在最虛無的糾葛里傷痕累累;她們看似那樣玉潔冰清,卻墜入最齷齪的污沼中和光同塵,最終只落得如《故事的終結之處》里 的詩人思睿那樣悔恨卻無用的號啕“……毀壞了我的清白……洗不掉的骯臟痕跡啊”,沒有了一丁點兒詩意。

      月下把這部小說集定名為《蛀空》,詮釋為“愛情是蟲,我的靈魂已被蛀空”,但如以上分析的那樣,小說中并沒有樸素踏實的愛情,那如“白白胖胖的 蛹蟲”般的“愛情”,來自一方為填補自己空虛而泛濫無歸的情欲和另一方導致自己空虛的縹緲無依的情執,空虛與空虛的遇合顯然無法造就充實,只能疊加出更大 的空虛,倒像是“色即是空”表面字義的實景展現。這愈加彌散龐大的空虛吞噬蛀空了裹挾其中的蕓蕓眾生,他們如《人和貓一樣寂寞》里的清秋覺悟到的那樣, “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在寄食的城市,在霧霾與空虛交織的混沌中,拖著空空的皮囊踽踽徘徊,沒有目標,了無生氣,連靈魂也早已消散了。

      如空虛是人生的常在,這樣的“色即是空”,這樣的“行尸走肉”也是我們生活的城市、我們所處的社會中一種普遍的現實。月下的小說觀察并書寫了以 上的現實。雖然她的文筆清麗、淡雅甚至唯美,但卻準確傳神地刻畫了真實。這組小說是時代人心的浮世繪,是一面鏡子,現世的男女都可以從中照見自己情感和欲 念的幽微與空虛處。

      (《蛀空》,月下著,武漢大學出版社2015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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