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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蘭》情系兩代人——憶楊鐮(馮姚平)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6月03日09:38 來源:光明日報 馮姚平
    資料圖片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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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憶】 

      看微信,讀到一篇文章《楊鐮:我和新疆的六十個約定》,高高興興地給妹妹馮姚明轉了過去。不一會兒,妹妹來電話,遲疑地問:“怎么,楊鐮去世了?”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說。

      “據說是車禍,你看看下面的消息!蔽乙豢,震驚了,不敢,更不愿相信。打電話到楊鑄家,消息得到了證實。

      我的心一時無法安定下來。

      回想2015年9月,楊鐮和姐姐楊江城、弟弟楊鑄都來中國現代文學館參加我父親馮至的紀念會。那時的他,一頭白發卻精神抖擻,向我走來遞過一份8月4日的《光明日報》,笑著說:“馮伯伯對我影響很大,我在這文章里寫到了!狈_報紙,《〈我的探險生涯〉伴我做“牧馬人”》映入眼簾。

      1968年,新疆伊吾軍馬場在北京招收了108名初、高中畢業的知識青年,楊鐮是其中的一員。當時,他帶的行李箱里主要是書,其中就有“那本恐怕是影響我一生的斯文·赫定的《我的探險生涯》(《亞洲腹地旅行記》)”。

      楊鐮寫道——

      “斯文·赫定的《我的探險生涯》是父親的好友馮至伯伯贈行之物。臨行前,我向馮至伯伯告別。聽說我去新疆,他特意送給我這本書,并且說‘這是瑞典人斯文·赫定寫的在新疆的探險發現。工作之余你讀讀,可以加深對新疆的歷史文化的認識!瘡拇,這本書就伴隨我從北京前往新疆,又從新疆返回北京,成為我進入絲綢之路核心區域的‘通行證’!

      這是發生在北大燕東園的事,但此前我一點也不知道。楊鐮的父親楊晦(我叫他楊大大)是我父親終生的摯友,我們兩家又都住在燕東園,按說我和楊鐮應該是很熟悉,其實不然。

      我比楊鐮大11歲,家搬到燕東園時,我已在城里住校讀高中了。雖然,時不時能聽到母親說起楊大大家的五個兒子,但我對他們沒有什么印象,只不過是和我妹妹差不多大的幾個男孩而已。

      從20世紀80年代起,我開始關注楊鐮。我曾經在父親的書櫥里發現了一本書——《千古之謎》!皸铉爩憳翘m的故事!”我很驚訝,頓時感到非常親切,因為這“樓蘭”曾是我兒時一個美麗的謎。

      那要追溯到1940年,在昆明,母親姚可崑正在翻譯德國阿爾伯特·赫爾曼的《樓蘭》。晚上,父親和母親總是對坐在桌旁,就著一盞昏暗的菜油燈各干各的工作。累了,兩人就抬起頭來相視一笑,母親會說起《樓蘭》里的趣事,父親聽得津津有味。

      我當時不明白,很多很多年前埋在地下的一座古城能有什么故事可說呢?可是,“樓蘭”——這個美麗的名字卻像個老朋友似的印入我的腦海。隨著新疆考古事業的蓬勃發展,“樓蘭”也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報刊上和電視里,在關注這些信息的同時,我也欣喜地不斷見到了楊鐮的身影。

      我想起了母親翻譯的《樓蘭》,想知道這本書里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墒,母親在回憶錄里清楚地寫著:是他們留德同學滕固受黃文弼之托找她翻譯的,譯稿交出后,得到200元譯費,并未見出版,可能只是供科學研究用的。

      譯稿還會在嗎?楊鐮是新疆考古的專家,我就去問他能否找到母親的譯稿。他說,馮伯伯早就告訴過他,馮伯母曾翻譯了這部書,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經手人都早已過世,又經過多年的戰亂和動蕩,沒法找到了。

      但是,楊鐮也告訴我,《樓蘭》是名著,對于研究新疆考古的人來說,這是一本很重要的書,他們也很想讀,也曾組織過人翻譯,終因難度較大沒能進行下去。我很遺憾。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母親過世后,我在整理她的遺物時,意外地發現一包資料,打開一看,竟然是《樓蘭》譯本的手抄稿和赫爾曼的《樓蘭》原書,但可惜只是一部殘搞。

      我猜測,母親曾想抄一份譯稿自己留下,不知什么原因沒抄完就放下了,這一放就是63年!我輕輕地翻開脆得掉渣的稿紙讀了兩頁,馬上就被吸引住。

      我馬上把稿子整理打印出來,去找楊鐮。這件事對于我們兩人,正如楊鐮所說:“這種失而復得的驚喜,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品嘗了,但這次更讓我激動不已,因為它實際是雙重意義上的發現!

      我倆都很興奮,楊鐮向我介紹了有關這部書的故事——

      斯文·赫定是一位偉大的探險家,他從樓蘭遺址帶回大批寫在木簡上和紙張上的文件和其他文物,他知道它們的價值,但他看不懂。1902年,他回到瑞典,就把這些文物交給德國的漢學家們分析研究,先后找了三位:第一位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去世了;第二位康拉第(中文名為“孔好古”)完成了高深豐富的重要學術著作《斯文·赫定在樓蘭發現的文書與其他物品》。

      楊鐮對我說,康拉第的研究是在當時正出訪德國的蔡元培先生的協助下完成的(這對我們兩個北大老學生的子女來說似乎是能觸摸到的親切)。之后,康拉第與赫定商量要再寫一部關于樓蘭的通俗并有學術意義的書,可惜康拉第也去世了。

      是第三位漢學家——赫爾曼完成了這項任務,就是這本《樓蘭》。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德國學者的研究成果一面世,學界為之震驚,關于樓蘭古城的發現,第一手資料都在這兩部書中。楊鐮說,一些有爭論的問題本可以從這里找到答案,可惜這兩本書都沒有譯成中文。

      楊鐮馬上和新疆人民出版社聯系,決定把這兩本書譯成中文并作為他主編的“西域探險考察大系”之一出版。我們又請外國文學研究所的高中甫先生翻譯了余下的部分,這部書終于有了完整的譯稿。最后,我們都把稿子交給楊鐮,由他進行整理統稿,在人名、地名、名詞術語等方面加以統一、修正。

      按照楊鐮的意見,書稿保持原譯者的文風。楊鐮還為這部書寫了一篇內容豐富,又充滿感情的序言。就這樣,這部凝聚了赫定、康拉第、赫爾曼以及我母親和高中甫心血的書終于用中文出版了,而且已經再版。

      回首往事,歷歷在目。

      特別是在父親的紀念會上,楊鐮向我走來的情景總在我眼前顯現,難道這樣一位認真的學者、生龍活虎的工作者就這么突然地走了?

      我困惑。不,楊鐮沒有走,他又到他那無法割舍的新疆去了,去和那里古代的、現代的人們探討這片土地的古往、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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