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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的“離魂術”(何平)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6月07日10:13 來源:文學報 何平

      幾年前,我談成秀虎的詩歌時用了“僭越”這個詞!百栽健,或者如阿多尼斯所說的“攖犯”,強調的都是詩歌的實踐性和行動性的“有所為”。阿多尼斯認為:“詩歌并不面向集體或大眾,它在 ‘他者’———即讀者———的內部創造一個隱秘的‘他者’,并與之對話。而那位‘他者’,也在詩人的寫作中尋找一個隱秘人與之對話。雙方分享折磨的體驗,相互交流知識的途徑,以便克服、擺脫這種折磨!痹谶@里,詩歌顯然被賦予了創造世界之外“異界”的意義,這個被假想出來的“異界”可以是一個烏托邦,也可以僅僅是文字筑就的詩歌帝國。正是在尋找和創造、克服和擺脫的過程中,可能產生對生活的冒犯和侵犯。也是基于此,我把成秀虎的詩歌寫作實踐理解為對日常生活的“僭越”。

      如果我們進而追問,是不是所有的詩人,或者每一首詩歌都可能建立“他者”和“隱秘人”的對話?我的回答是否定的。詩歌向外殺伐和尋找的無功而返,可以轉而求諸己,以一己之身兼有“他者”和“隱秘人”,這樣的對話發生在詩人自我分蘗的各個“我”之間,就像中國古代傳奇的“離魂記”,但這里的“離魂”不一定是“肉身”和“靈魂”的分離,而可能身心具備的“我”和“我”。因此,詩人的“自言自語”其實是在自己的內部建立一種對話機制。這種對話,可能促進分蘗的“我”的和解,也可能使得分蘗加劇為徹底的分裂———自己成為自己的敵人。在現實生活中,成秀虎是一個和善且容易相處的人,但當他進入到詩歌狀態中,成秀虎是不相信可以“創造一個隱秘的 ‘他者’”的。也正因為如此,如果我們去捕捉成秀虎詩歌中的聲音,他是寧可選擇“離魂”來“自言自語”的!兜诌_》 是成秀虎離散的游魂,或者說游魂飄蕩的世界,如他的詩寫到的“獨行者的憂愁”。

      在成秀虎,詩歌不是“茍且”的生活之別處。詩和生活的曖昧和糾纏,不離不棄,使得成秀虎直接就將生活借助語言擺渡到詩。換句話說,成秀虎的“日常生活”就是“詩生活”。成秀虎不需要通過刻意的間離和澄明就可以徑直從日常生活跨入詩生活。但應該意識到,人也許只有在“夢游”狀態下,才能自如地做這樣的切換。那么,我的疑問是,和我相處著的,如兄長一樣寬厚周到的成秀虎,他在“夢里”還是在“真里”?讀成秀虎的詩歌也許會覺得他的詩歌得來過于容易,他無論何時何地何人何事都能成詩,甚至連隱喻和象征也不大使用。我相信,在我們的世界上,類似成秀虎這樣的寫作者不在少數。這樣寫作的客觀存在是不是該讓我們重新思考文學和現實生活的關系,以及一個人不以寫作為職業和志業,為什么要持續不斷地寫作?

      再回到詩集《抵達》,同樣我估計也有許多人對成秀虎用這個過于熟悉的詞作為詩集的名字感到奇怪,但通讀了詩集里的全部詩歌,我理解了成秀虎其實是在用整整一本詩集為“抵達”這個詞作注。真是這樣的,很少有一個詞可以像“抵達”這樣能夠直指我們的生命存在。讀成秀虎的《抵達》,忽然意識到我們生命的每一瞬間都是一次或盛大、或隱微的抵達。在成秀虎的寫作中“抵達”是動詞,也是名詞;是過程,也是結果。

      現在要回答的是成秀虎的《抵達》里實現了“抵達”嗎?是的,成秀虎的詩歌有偶爾的抵達———異國他鄉的暫留———親情、友愛和自我說服,對不安靈魂的慰藉,可是成秀虎詩歌更多的是“故園已拆得斷壁殘垣”,這是抵卻不達;“盡管我不合時宜不合年齡地唱搖滾”,“心中的參天大樹比我迅速衰老/莫名的焦慮灼傷皺褶很深的青春印記”,這是拒絕抵達,自己選擇放棄抵達;“自以為一切都有既定的方向/到頭來才知道一切雜亂無章”,這是永遠無法抵達……成秀虎是矛盾的,憂心于“無法抵達”,如何安妥自己,最后歸棲何處?拒絕抵達,因為“童話的結局”一直不至。所以,“抵達”在成秀虎的詮釋中,已然投身“路上”,或者漂浮“空中”。

      整部詩集彌漫著對于成秀虎的生理年齡而言過早來臨的遲暮和垂老之感,而且更為蒼涼的是在成秀虎詩歌中,那個抒情者是一個胸懷大抱負的人,但最后只能選擇與生活妥協與和解。我特別提醒注意的是其中最后一首詩《靜修》。當我們意識到成秀虎的日常生活和詩生活無隔無界時,那么詩歌中那個“與時間成為朋友”的當然是詩人成秀虎,也是有著各種社會身份的成秀虎。同樣,我想,詩中“正在空曠的內心”會成為成秀虎的一個新的寫作起點嗎?它會把成秀虎帶向何方?抵達何處?

      (《抵達》成秀虎/著,上海文藝出版社2016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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