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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談文學,他們在談IP(何平)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6月12日10:22 來源:文匯報 何平

      《瑯琊榜》 《花千骨》 《歡樂頌》 《羋月傳》 ……一大波熱播劇集的背后,都有一個網絡文學的 IP。從2004年底,盛大文學收購起點中文網,開始規;木W絡文學付費閱讀,網絡文學正式走上商業化之路,一批現象級網絡文學成了暢銷圖書;到了今天,網絡文學已經進入了超級IP 時代,擁有了2億用戶。

      也正是在這樣的過程中,網絡文學逐漸被指責為日益遠離草創初期那種更新鮮、更活躍、更年輕和更民間的狀態。網絡文學如何更加健康發展,成為一個值得認真關注的話題。我們將陸續刊登一組關于網絡文學的評論,以期在討論和爭鳴中探尋真知,求得共識。

      ———編者的話

      當下的網絡文學被空前地折算成了金錢,似乎談論網絡文學而不談論IP,就是網絡文學的無知者和落伍者。

      但網絡文學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在網絡文學還沒有被窄窄地定義為類型通俗小說———即現在俗稱的“網文”———的時代,網絡文學也不是現在這樣開足馬力,瘋狂地計量著每一個IP可能的粉絲量以及可能產生的財富的掘金機器。世紀之交,網絡文學的草創期,最先到達網絡的寫作者吸引他們的是網絡的自由表達。至少在2004年之前,網絡文學生態還是野蠻生長的,詩人在網絡上寫著先鋒詩歌,小說家在網絡上摸索著各種小說類型,資本家也還沒有找到一種可以快速圈錢生錢的盈利模式。

      隨后不久,隨著“起點”收費閱讀,進而是打賞機制的成熟,“盛大”資本的強勁進入,也就才四五年的光景,當下網絡文學中某些被大眾傳媒、資本和一些所謂網絡寫手、鼓吹手大肆談論的部分就已經淪為“地攤文學”。

      2009年之后,中國與“文學”相關的會議多出了一種,最常見的類型模式就是所謂的傳統文學和“網文”從業者開始坐到一起談論“文學”。顯然這些會議主辦方的初衷是意識到了網文來勢洶洶的敵意,傳統的文學慣例對它力不從心,而傳統文學的文學人口又在大量流失,必須作出主動的應對。但如何應對? 事實上,“網文”和傳統文學的審美尺度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雞同鴨講,各自主張。

      不過,即使求共識卻無共識,但我認為剛開始還有過一個傳統文學不甘心沒落而網文迫切給自己正名的彼此競爭的文學的好時代,二者都有著一個貌似單純的文學夢。網文在被過度精英化的文學版圖之外開疆拓土,擴張我們的文學疆域。而今天,當網文和傳統文學相遇的機會更多,大家之所以坐在一起卻是為著一個共同的IP創業致富夢。

      當網絡文學被狹隘地理解為網文平臺的網文,“文學”被偷換成“IP”之后,其實,傳統文學和網絡文學之“網文”的“共識”已經和文學越來越沒有關系了。那些國內網文平臺和大神寫手,如果不是基于對某種復雜同構的忌憚,我不知道他們還肯坐到此類會議上裝模作樣地談“文學”嗎? 傳統文學和網文的分裂已經不是文學觀念的分歧,而是文學和非文學的斷裂。傳統文學忌憚網文平臺和大神寫手的民間資本力量,希望他們心懷慈善,做出權利讓渡,培養一點文學理想和文學公益心,但網文界真的能如其所愿嗎?

      這里面涉及到的問題是,網絡文學已經到了一個資本寡頭掌控和定義的時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網絡文學的先鋒性和反叛性忽然很少被提及了,網絡文學之“文學”忽然被定義為類型通俗小說之網文,而像簡書、豆瓣閱讀、果仁小說等等這些“小”卻能寬容自由書寫的APP卻沒有被作為文學網站來談論,好像網絡的“文學行為”只和大資本控制的網文平臺有關。這樣一個網絡文學時代,其實已經和文學沒有多大關系了。我想,傳統文學和網文,如果還要求文學共識,那就不只是單向度的由少數批評家去為網文背書,論證網文的“文學性”。既然我們要談文學,不只是IP,資本操縱的網文平臺和大神也應該說服我們他們所做的一切是“文學”,哪怕是他們認為的那一種文學?梢怨们彝艘徊匠姓J網絡文學就是類型小說或者通俗小說之“網文”,那么傳統文學就要丟掉用傳統的文學理論和批評去解釋網絡文學以及網絡上可能產生我們想象的經典文學的幻想,重申網文是另一種文學,是大眾消費的文學產品,它遵守網文的生產、傳播和閱讀規律。

      但我還是對網絡文學就是“網文”心存疑問。我們應該尊重中國網絡文學發展的歷史史實。網絡文學從來就是大于“網文”,開始的時候是,現在依然是。網絡上發生的“文學”,它是大眾的,也可能是小眾的;是從俗的,也可能是先鋒的;是為利益熙熙攘攘,也可能是一個人的寂寞事業。如果我們談論文學,應該是“全網”狀態下談論網絡上發生的所有和文學相關的一切:文學事件、大平臺和小APP、生態、文類、文本……等等,尤其是生存在網文平臺龐大陰影下的大于“網文”的網絡文學,那些暗夜潛行的文學實踐者,比如“果仁小說”之于短篇小說的建樹,比如“詩生活”對新世紀以來中國詩歌健康生態的培育,比如“簡書”所推崇的個人獨立寫作。

      觀察“全網”,甚至全媒體狀態下的寫作,我們就可以發現,這十數年,網絡文學以其先鋒性對漢語文學的推動應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網絡文學的先鋒性一開始體現在,它所對抗的更多還是我們長期以來因襲下來的文學慣例。這樣的文學慣例,和特定的文學制度,形成一種壓抑和遮蔽的力量。但在網絡的汪洋大海中這些認真的文學寫作是很容易被淹沒,寫作者也很容易懈怠的。一定意義上,資本那么容易地操縱網絡上的寫作行為,使網絡文學狹窄為“網文”,網絡上的寫作者也難辭其咎。網絡文學之所以可以輕易被置換成“網文”,進而談論文學,卻要迎合網文談論IP,一定意義上,商人比批評家更懂得當代中國網絡文學的真相。因此,不能將網絡文學生態惡化和網絡文學的“垃圾化”僅僅歸咎于網文平臺的資本壟斷,一些網絡寫作者缺少文學自覺和文學理想一定程度上使得網絡寫作即使不被網文平臺收編,也難成就文學的氣候。當網絡把文學行為賦予個人之后,網絡文學使整一的文學場域呈現出“離”與“散”的狀態。博客、微博、微信迎來的“自由發表”時代則將這種“離散”推進到極致。個人的發言不再需要受“版主”約束,這意味著文學最后的準入門檻被突破。但博客、微博、微信也使網絡文學在大量的粗制濫造和自我復制后進而陷入匱乏、衰退之后的以“個”為單位的破碎。就此,在我看來,網絡正在成為一個容量龐大的文學集散地和自由市場。

      值得指出的是,以“個人”為單位的“自由發表”并沒有兌現真正意義上的寫作個性化的時代。網絡文學正在墮落成平庸化復制和書寫的掩體。以詩歌為例子,許多人認為,網絡已經使詩人們在詩學層面上獲得了夢寐以求的“民主”。寫作的民主肯定是一個好東西。但我們如何警惕網絡民主被濫用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網絡民主的被濫用不僅僅是詩歌論壇上動輒粗言穢語的網絡“暴民”和“流氓”大量存在,更應該指那些以個人寫作自由為托詞隱藏自己在詩學上的毫無建樹和不思進取。

      極端地說,從來沒有哪個時代像今天的網絡時代這樣產生這么許多平庸,甚至是垃圾的文學,這些所謂的文學絕大部分并不是網文平臺助長的。因此,重提和重建文學的美學規范,即使從寫作自由的角度也已經顯得很迫切了。我們有理由追問:今天網絡文學的詩學規范和詩學底線在哪里? 其實,我知道這樣的追問是蒼白的,今天地攤文學式的網文就是資本、大神寫手和廣闊的粉絲讀者群共同造就的商業帝國。最好的結局是,他們喧嚷地談論他們的IP,我們還可以安靜地談論我們的文學。

      (作者為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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